98 月姊曾逢下彩蟾(三)(1 / 2)

東西?舟楫疑惑:“你是受誰所托?”

舟宜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他該說什麼?說是他母親?還是說母親的名字?母親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

司空穆寒最是會察言觀色之人,見這樣的話題不宜光天化日在烈日炎炎眾目睽睽下談論,便道:“丞相啊,我們一直站在這裏說話恐怕不好吧?看這太陽辣得,我的臉都曬疼了!”

純粹一個小孩的語氣,卻讓舟楫恍然警醒,忙道:“對對對,我們進去坐。”

說完,便迎了兩人進去。

進去客廳,見裏麵的擺設也是非常簡單,除了一些典雅的座椅外就是綠色的植物裝點,沒有什麼書畫文物之類的貴重物品。

司空穆寒暗自稱讚了舟楫一番,徑直找了個位置坐下。坐下後才發現自己坐的是上座,見舟宜和舟楫都心事重重沒有發現什麼端倪,便當作自己是不知禮儀之人,一直坐著不去換座位了。

仆人上茶後,舟楫屏退了左右,才向司空穆寒道:“寒舍別的沒有,茶水倒是不錯,請公子品嚐品嚐。”

司空穆寒聽著便端起茶,睨了眼舟宜,見他已經自顧自端起茶來飲,便就著茶杯喝了一口。

“的確是好茶。”司空穆寒笑著說,“既然丞相府有好茶,日後可要找些借口勤來,就什麼都不做,僅是品茶便也值了。”

舟宜聽著眼色淡了些。來丞相府品茶,還勤來……你以為自己是誰?

“公子若是不嫌棄,丞相府的大門日日為你敞開。”舟楫倒是不含糊,一口應承。他其實也知道,司空穆寒說的是寒暄的話,皇宮裏的茶,哪樣不比丞相府的好?

“那就這麼說好了!”司空穆寒笑著對舟宜道,“剛才你說要交給丞相什麼東西,是什麼寶貝?”

說完,一臉好奇和興奮,絲毫不顧忌自己已經侵犯了別人的隱私。雖然說自己是皇子,但是大臣們的家事,若是插手去管,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好在他可以以年紀輕,不懂事做借口,於是便一直做著好奇寶寶,硬是要了解舟宜和舟楫的關係。

舟宜看了眼司空穆寒,把腰上佩戴的流彩劍解下來,放在丞相所坐位置的旁邊,“這劍給你。”

舟楫訝異地拿起劍,瘦弱的有皺紋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這把劍,你從哪裏來?”

“是在下的師父交給我的。”至於說要交給舟楫,是母親的吩咐。

“你可知道這把劍的來曆?”舟楫的聲音有些顫巍。

“它被稱之為流彩劍。”舟宜淡淡道。

既是能夠喚出劍名,肯定知道它的來曆。司空穆寒對這點毫無疑問。他相信每個握著這上古之劍的人,都該知道它們的來曆。

“的確,它是流彩劍。”舟楫輕輕地撫摸著那劍鞘,手指每撫過一處,腦袋中便回憶起一段往事,曆曆在目,抽出劍,他又歎道,“可你們僅僅知道它的來曆,卻不知道,它的經曆。”

司空穆寒好奇,又問:“難道丞相知道?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