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心裏還是很欣賞她的師兄。除了對月兒的覬覦以外,我想他是個亂世中不錯的人才。能文能武,且有曠世抱負。我相信他也是欣賞我的,不然早如他所說,把我趕出門外。男人和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明明互相欣賞,卻又不肯承認。何況中間又夾雜著一個女人,所以我們這輩子是注定無法做朋友。”舟楫很中肯地評價著月兒的師兄。
“雖然月兒盡力維持著我們的和平,終究還是因為一些事情,我們連表麵的簡單相處都做不到。那師兄不知從何處得知,我的身份是北菿人,且是當朝重臣之後。這些還沒什麼,因為月兒不是那種會因為國籍不同而對我另眼相待的人。矛盾恰恰是在我的家人派人尋上門來,讓我不要再尋劍,趕緊回家去。”舟楫暗歎了一口氣。
“家人前來找尋應是預料中的事,為何歎氣?”司空穆寒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反倒覺得一切都很正常。
“對於別人來說,可能都很正常,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月兒一開始也知道我是離家闖蕩江湖的,就是有家人尋上來,也該是接受的。我也覺得沒什麼。可月兒聽到我家下人的話後,便一直鬱鬱寡歡。有一日晚上我睡下,聽著她和她的師兄大吵著什麼劍什麼目的之類的,也是糊塗,便起身去聽。”舟楫苦笑著。
“我就是怎麼猜也不會猜到,月兒他們家竟真有傳世寶貝,還偏偏就是我十年來找尋的上古寶劍之一——流彩劍。所以,當她知道我也是為尋寶劍而離家的時候,很自然地聯想到我接觸她的目的,認為我動機不純。我和她之間,並不是簡單的愛情,而是因為這把該死的劍!當然起初她隻是懷疑,到後來聽她的師兄在旁一直煽動,她便越加懷疑我最初的目的來。”舟楫搖搖頭,深深地歎口氣。
“你不解釋?”司空穆寒覺得這樣不信任的時候,解釋才能解決問題。
“解釋有什麼用?有時候越解釋,反而覺得越是掩飾。人就是這樣,一旦內心播下懷疑的種子,所有的跡象,不管真的假的,都會變成陽光養料,不斷地培植著這個種子,直到生根發芽,直到根深蒂固!”舟楫的語氣有些無奈,想來這樣一個光明磊落,為劍執著之人,卻被心愛之人懷疑冤枉,這其中委屈的滋味,恐怕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而且像這樣無根無據的東西,我確實拿不到什麼確切的證據證實我的無辜。若我說我根本不知道月兒家有流彩劍,或者說我對她的心是真的……這樣的話根本蒼白無力。何況月兒的師兄一開始就懷疑我來路不正,而他又是和月兒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樣一對比,反而我成了外人。更糟糕的是,那奶娘一直母雞似得保護月兒,對於我的出現也是相當地排斥。反正我便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那後來呢?”舟宜微微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