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後病重,要不要……擺駕回宮?”肌雪覺得,無論皇後曾經做過什麼,這個時候,也該回去探望陪伴在側才是。
司空穆寒點點頭,的確是該回去。
剛想吩咐左右,帳外又有人來報。
“進來!”司空穆寒拿起一件白狐純毛薄披風,為肌雪披上。自己也隨手披上一件豹紋薄裘。
“有什麼事情趕緊說!”免去了禮節,司空穆寒說得有些急切。開始在腰間給自己配劍,一副整裝待發要回宮的模樣。
“皇上,五百裏加急!”傳令兵呈上信件。
司空穆寒有些疑惑,但依舊快速地拿過信件,快速拆開。
“該死的!”司空穆寒握緊了信件,馬上吩咐,“來人!馬上宣各位將軍到帳中議事!”
肌雪停下係著披風的手,上前問:“什麼事?”
“南陵王的來信。”司空穆寒把信遞給她,“說是離太子試圖和南齊借兵,派去求援的信件沒有攔住,此時恐怕已經到南齊了!”
這麼一來,萬一南齊派兵援助,那麼如今的大好局麵恐怕就不能維持了。
“當務之急,是得趕緊商量個應對之策才是。”肌雪冷靜地分析著,“一定要牽製住南齊!”
司空穆寒也是這樣考慮的,“這樣一來,恐怕朕是不能回宮了。”看了眼那太監,他張嘴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
肌雪上前握住他的手,十指冰涼,“別擔心,皇後會沒事的。說不定是太醫誤診或者是醫術不精呢?”看他的眉頭因為自己的話稍稍展開了些,“這樣,臣妾帶著無意先回宮去,讓無意給皇後娘娘治療。等皇上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回到宮時,說不定皇後已經好了呢?”
司空穆寒猶豫了一下,歎口氣,“為今之計,隻有如此。”替她理了理披風,“隻是要你辛苦一趟。還有,皇後她曾經對你……”
把手按在他的唇上,她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這一切都過去了。”
說實話,她心裏不可能原諒皇後。可到今天這地步,皇後已經奄奄一息,她又有什麼好責怪的呢?
人之將死,再去糾纏平身所作所為是對是錯,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司空穆寒聽她這麼說,也不管當前帳內有這麼多人,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道:“此生得卿,夫複何求?”
聞著他的味道,聽著他動人的表白,肌雪吸吸鼻子,“好了,回頭再說。喚了無意,我們就出發。”
兩人都知道,皇後如果不是病得非常嚴重,宮裏也不會在這麼重要的戰時,來告知病重的消息。可都沉默地不說。
無意接到肌雪的通知,留好給墨將軍的藥物,駕著馬車,便過來大帳接肌雪。
帳外侍衛們舉著火把,照亮了一片。
司空穆寒送她上了馬車,拿了一塊玉佩給她:“回到宮中,就辛苦你先掌管著後宮。這玉佩相當於皇後的後印,宮裏的人物調度,你就看著辦吧!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去問問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