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穆寒看到了離太子眼裏的欣賞,心裏冷了幾分,轉過頭對肌雪道:“愛妃和離太子多日未見,怎麼不敘敘舊?”
肌雪魅惑地看了司空穆寒一眼,“肌雪不過一介女流,太子金軀玉體,何曾有緣相見?今日托皇上鴻福,讓肌雪見到了離太子,果然是風度翩翩,君子風範。”說著,微笑地朝離太子點點頭。
“雖不曾見麵,卻久仰娘娘大名。”離太子朝著肌雪也回點了頭示意,“娘娘的詩作一直是定康的佳傳。”說到這裏,離太子突然興起,“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能得娘娘詩作一首,便是不虛此行!”
司空穆寒一聽,倒是想起肌雪的字,詩和詞來,頓時也來了興趣,“如此,今日便來個詩宴,眾人各自命題,作詩為樂,豈不趣哉?!”
眾人見司空穆寒這樣說,倒是都附和讚同。而眾位武官將軍們都無話,卻沒有反對。
離太子本是喜歡詩詞歌賦的人,相對於一開始的隨意,此刻眼裏多了份興趣。
“就以擊鼓傳花為信,鼓停則花停,花停在誰的手裏,誰就得作詩一首。”司空穆寒定下規矩,“若是作的不好,便罰酒一杯。若是眾人皆認為好,便可指定一人,罰他作詩,如何?”
“好!”離太子馬上應承,仿佛兩人早就商量好了般。
肌雪抿著嘴笑,倒是不怎麼在意。環視了一圈,沒有看到無意和成流年,便知是按照自己的吩咐,趁離太子在宴會,去探行使團的住處去了。若是在宴會上作詩,怕也可以拖不少時間,所以也沒有反對。
將軍中有不懂文墨的,自告奮勇出來擊鼓,一時間,眾人興致盎然。鼓響,花從司空穆寒手裏開始,分別一一傳過。興許是還沒有進入狀態,花轉了幾圈,鼓都沒有停。季離接過舟宜的花,才抱怨怎麼鼓一直不停,不想鼓卻停了,花卻還沒有傳出去。
“哈哈,今日第一首詩是季愛卿。”司空穆寒笑著拍了拍肌雪的手,忽視了墨眼裏突然地凝頓。
季離站起身,發現眾人的目光都瞧著自己,一時窘迫,低下頭沉思起來。若是定題作詩,還有個方向,如今自己定題,倒是一時沒有了主意。況眾人皆以期待目光看他,內心焦急地要作出,反而腦中一片空白。急得季離鼻子上直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