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昨夜你與梓祭交戰,對它的戰力心中可有數?”
“少梓聞若隻是為了立威,那就定然不會是梓祭的全部力量。屬下擔心他還是有所保留。”
田淩雲點了點頭,繼而問道:“如果僅從昨夜的力量來看呢?”
“傾魯國分壇之力,可以一戰。”
田淩雲對這個結果不是很滿意,卻也了解這是事實。
“屬下可以帶人去刺探一下梓祭的老家。”葉淩說道。
“沒有這個時間了。”田淩雲擺了擺手,“也沒有這個必要。我們沒有第二次機會,務必一擊致命。我要趕去孟孫介午那裏,走吧柯桎。”
“什麼時候動手?”葉淩問道。
“等我命令,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田淩雲看了一眼葉淩,微微點頭。
“是。”
郕邑。
孟孫府。
田淩雲已有數年沒有親臨孟孫氏的府邸。雖然葉淩在郕邑建派時有人猜測鬼劍門和孟孫氏有著聯係,但始終隻是猜測。這層關係,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至少現在,還不是揭開它的時候。
田淩雲與柯桎等候片刻,門人已引著家主前來。
“哎呀,柳公子,我二人可是恭候多時了。”來人大笑道。
說話這人是孟孫班,郕邑的家主。此人身材魁梧,圓目虯髯,一副彪悍摸樣。身後那人便是孟孫介午,孟孫班的親哥哥,孟孫氏的家主。孟孫介午的摸樣有些蒼老,長相似乎比他的真實年齡要大一些。
“孟孫大人消息果然靈通。柳某真是無所遁形。”田淩雲笑道。
“柳公子說笑了。請。”
幾人一起走入了內堂,孟孫介午與田淩雲落座,孟孫班遣散了侍者,自己也跟著退了出去。
“班叔他……”田淩雲的目光瞄著房門。
“淩雲啊,事情有些複雜了。不得不防啊。”孟孫介午歎了口氣。
“你是說……”
“三家經營多年,各自有各自的情報來源。季孫氏和叔孫氏的勢力不知滲透了多少,若是尋常事宜自可不必這麼小心謹慎,但我想,你親自少來見我,許是準備動手了。你班叔在外麵盯著,我多少放心一些。”
“看來魯國也並不太平。”田淩雲笑道。
“放心吧,這點事我還應付得了。”孟孫介午笑道,“隻不過,昨夜之事,叔父有愧啊。”
“叔父不必掛記。”田淩雲道,“葉淩是個值得信任的人,雖然有些損失,總歸不太嚴重。也許,這並不是件壞事。”
“此話怎講?”孟孫介午疑惑道。
“叔父認為,季孫不聘比季孫焦如何?”
“季孫不聘那點小心思誰不知道。還自以為高明,他這麼多年能平安無事,不過是因為季孫焦沒有把他放在眼裏罷了。”孟孫介午道。
“不過這一次,我準備幫季孫不聘一把。”田淩雲笑道。
“你是說……”
“季孫焦沒有把季孫不聘當成威脅,是因為他沒有這個實力。如果我們助季孫不聘當上家主,魯國的形勢恐怕要發生巨變了吧。”田淩雲笑道。
“沒有那麼簡單淩雲。”孟孫介午皺了皺眉,“憑著季孫不聘加上你我兩家,也斷然不是季孫焦和梓祭的對手。”
“如果加上叔孫一家呢?”
“叔孫蔑?”孟孫介午一愣。
“有這樣一個機會,他不會放手讓孟孫獨自吞掉季孫的。叔孫蔑是聰明人,他應該知道季孫不聘當上家主,幾乎等同於沒落了。”
“此言有理。”孟孫介午笑道,“即使這一餐我們不邀請他,他也要來分一塊肉的。莫不如把他也拉下水,也免得後顧之憂。”
“這幾日叔父辛苦些,先行集結兵力,務必要做到密不透風。等我的消息,我們三路並發。”田淩雲拱了拱手。
“談何辛苦!”孟孫介午擺了擺手,“你和綾婧的婚事已經拖了數年,早晚要成為一家人的。說什麼客氣話。”
田淩雲笑了笑:“綾婧她,還好嗎?”
“她就在後園。好不好,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孟孫介午撫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