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紀東歌仍是一副不情願的模樣,野村隻得又道:“你就當我是確認一下你是否按照我們約定的做事,這樣可以吧?”
紀東歌點點頭,“也對,那你們快點聊,我去追剛才那幾個人。”
說罷也不等眾人反應便縱身而去。
林芳辰輕笑一聲,抱拳施禮,道:“野村兄,我這一趟的經曆可與你之前所料相差甚遠啊,我看你這邊好像也是一樣?”
林芳辰本就極不喜歡野村一鶴這個人,之前處處被他算計,又被忽悠著答應了他的要求這才有了之前的旅途。現如今看他略顯狼狽的模樣心中自然大為滿意,頗有幸災樂禍的心情,說起話來也是帶了幾分調侃與責問的意味。
野村長歎一聲,道:“唉…先不說這個,這兩位是?”
他抬手示意林芳辰身後二人,公冶先生帶著青鋼上前,三人又是一番招呼。
林芳辰道:“這一趟還要多謝先生師徒及那位向導願意帶我們上山,不然隻怕前麵那山路就能讓我和紀東歌毫無辦法。”
公冶先生擺了擺手,道:“誒,小友不必再提,隻能說這是咱們之間的緣分。”
野村道:“不知二位此行所謂何事?據我所知,這山中之人可非好相與之輩,況且他們都是東瀛人,我看二位麵容應該都是中原江湖人士吧。”
公冶先生哈哈大笑,點頭道:“不錯,我觀這位小友應是東瀛人,沒想到中原話說得這麼好。”
“嗬嗬,隻是經常與家師到中原走動,自然而然便學會了。”
公冶先生道:“如此說來,小友定是天資聰穎,要讓我這傻徒兒來青州待上一年怕也說不好東瀛話。”
野村微笑道:“公冶先生謬讚。”
公冶先生繼續道:“唉,說實話,此行我們隻是受人所托,按要求將一物送至泰山之上,其餘具體一概不知。如今看情形似乎山中情勢有變?”
“是啊。”林芳辰在一旁附和道,“你不是來找你哥哥談話的麼,究竟怎麼樣。”
野村眉頭緊鎖,闔目緩緩搖了搖頭,道:“是我過於自負,眼下他們怕是已發動了全麵進攻,戰爭已經開始了……”
“什麼?!”林芳辰大驚,“怎會如此?我們還挫敗了對方暗奪長野,煽動三鎮的陰謀!他們實力究竟如何,怎敢與朝廷大軍相抗?”
“這其中關節我也尚未想通,那日我來到泰山尋得人領我見到兄長,還未說明來意便被告知他已有了完善的計劃,馬上便要動手。”野村麵色平靜,卻難掩失落之意,緩緩道來,“我訝異之餘連忙勸阻,斷不能讓他將我東瀛一族的命運帶向滅亡。”
“哪知道他主意已定,根本不願聽我說話,隻告訴我若不順從便斷絕兄弟之情,他日相見必是一死一活的局麵。”
野村歎了口氣。
“我當即拔出太刀,說‘既然你已有此心,也不用等到下次見麵了,隻要我活著,就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將同族打入萬劫不複之境地!’”
林芳辰聽了一驚,道:“等等,你之前不是說你哥哥隻是反抗軍裏的一個小統領麼,怎麼聽起來好像有點不對勁啊,而且看你如今情形,難道他的實力竟比你還強?”
“反抗軍?你們與反抗軍有關係?!”青鋼聽了林芳辰的話也是大吃一驚,張大了嘴巴發出驚呼,隨即看向公冶先生道:“師父,咱們真是要送東西給反抗軍?不會被當成同謀吧,莊主要是……”
“咳咳!”公冶先生咳嗽兩聲,青鋼馬上住了嘴。
公冶先生道:“我們隻是跑腿的,況且這不是還沒送到,哪有你說的那樣。”
青鋼弱弱回答:“是…”便閉嘴不再出聲。
林芳辰心道:“這師徒二人真的不了解山中情況?看來自己一路上還誤會了他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稍候還是道個歉吧。”
野村搖了搖頭,回答林芳辰道:“抱歉,之前騙了你,實際上我的哥哥便是反抗軍的頭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