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辰自己沒事瞎想的時候倒還真如此懷疑了一番,不過笑笑也就過去了,如今此事從野村口中承認,當真讓人無語。
野村繼續道:“論實力,兄長的確不如我。但他身邊還有數位那神秘教派之人,我不敵受擒,一直被人看管。直到剛才外麵鬧出動靜負責看守我的人才離去。我剛出來沒走多遠便遇見了紀東歌。”
林芳辰聽完咬牙道:“這麼下去他們的陰謀肯定要得逞了,不行,我們得趕去阻止!”
他抬頭看向野村,隻見這位原先總是一副成竹在胸自信滿滿之人如今卻是雙目空洞,精神全無。
他雖然討厭野村,但討厭的是他那一副嘴臉,以及口中總是提及的“利用”二字,如今怕是再無他可利用之人,整個人便好似瞬間失了力氣,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正不知該說些什麼,遠處紀東歌手中拽著一人飛奔而來,轉眼已至眾人身邊,手一鬆,手中之人摔倒在地。
“他們藏得太快!我就抓住一個。”紀東歌看向野村,問道,“你們正事說完了,能打一架了嗎?”
林芳辰剛欲出聲,提醒他看清情況,如今的野村怕是根本無心一戰。
還沒開口,野村那邊卻是將目光移向紀東歌,點了點頭:“好,至少還有這件事是我能做到的。”
“喂,我說你…”林芳辰話沒說完便被野村抬手攔下,無奈隻得拎起那個紀東歌帶回來的已經昏迷的東瀛人走到一旁,不再管這二人。
公冶先生帶著青鋼走到林芳辰身邊,笑道:“小友不要在意,依我看啊,說不準這一戰也是一個機遇,也許能讓那位野村小友重拾信心啊。”
“嗬…”林芳辰笑了笑,道:“他曾說實力不如紀東歌,就怕信心沒找回,再失了些其他的。誒,公冶先生是不是還要尋人?”
“不急不急。”老者笑道,“我們師徒二人又不會東瀛話,怕是問不出什麼,等那兩位小友打完再說吧。何況如我猜得不錯,那紀小友是如龍流派繼承人,他一心求戰的對象怕也隻有飛淵流派的大弟子了吧。如此一戰,怎能錯過?我還想要我這徒兒學習學習呢。”
林芳辰點點頭,的確,如果野村能發揮真實實力的話,此一戰的確令人期待。
紀東歌如今馬上要得償所願,反而平靜下來,深呼吸了幾下。
二人各自持太刀相對而立,互相鞠躬施禮。
紀東歌高聲道:“喂,你們三個離遠一些,不然我們倆放不開手腳。”
“嘖…”林芳辰拖著那東瀛人,與公冶先生師徒走得遠了些站定。
隻見二人各自擺出起手式,野村神色淡漠,示意紀東歌先攻。
紀東歌也不客氣,身形一動瞬息而至,手中太刀直劈而下。
野村反手招架,兩柄太刀明明均未收勢卻並未相碰,竟以一指之隔僵持空中,一秒後二人各退一步繼續進招,而他們周身三尺內土地上的積雪卻瞬間向周圍四散彌漫開來,就好似以那二人為中心向周圍刮起了狂風一般。
青鋼驚訝之餘脫口而出:“好強的劍氣…”
林芳辰一眼瞧出這是野村使出的飛淵·旋刃,當初他在這一手上也是吃過虧的,不過現如今的威力比起當日可不能相提並論,也難怪野村曾說,如果是全力的旋刃他早已死在其刀下。
那二人還隻是互相試探的階段,即便如此,也足以令觀戰三人分外震驚,尤其是青鋼,心中對紀東歌的不滿怕是已經完全消失了,自己與他確是比無可比。
二人轉瞬間又拆數招,如龍流與飛淵流雖皆出自一刀流,但前者強調一往無前,不斷積累起絕對的力量,是真正的“一刀”製敵;而後者卻截然不同,出手間著重於速度與巧勁,在防守方麵頗有建樹,此之“一刀”到有點“他人一刀也休想近身”之意。
林芳辰不知這兩個流派平時是否分開練武,不過十幾招過去了,如今紀東歌還尚未突破旋刃讓兩刀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