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得紳士:“是否我們需要談一談?”
她搖頭:“我隻是突然有點不舒服。”她露出一絲笑容,並且心虛地主動吻了吻他的臉。而這個吻最終在他的霸道下變成唇齒間的糾纏,公共場所,女士洗手間外,或許因為這是在浪漫的國度裏,竟然沒有人覺得不對。
“我看粉鑽最適合你。”瞿邵齊望著未婚妻的嘴唇壞壞地說,“柯華嘉的粉鑽需要定製,我們現在去找設計師,等明年結婚剛剛好。”
“隨你吧。”
“親愛的,到底誰結婚?”
“不是你嗎?”
“是我一個人嗎?”
Ivy被他逗笑,心裏的小風暴也停了下來。
就這樣,因為老撾賭場事件他們聖誕節後的短暫相處時間結束,接下來她回實驗室繼續她關於流體碰撞的力學研究,而他回去向母親交這次老撾賭場的相關報告。
沒什麼可說的,這一次意外之旅隻是個插曲。
可是真的沒什麼嗎?
一年,寒暑交疊,她像一個苦行僧一般以她的實驗室為廟宇進行清苦的修行。而他的生活聲色犬馬,除了枯燥的會議之外全是紫醉金迷。
餘佑倫轉戰S市之後他也將工作重心南移,不用於餘家在S市有固定的房產,餘佑倫住自己家別墅,他則長期住在酒店公寓。趙姃在B市,他少了管束很自然地給自己更多的自由。
夜深沉,臂彎裏的女人用光裸的手臂蹭了蹭他的脖子,瞿邵齊睜開眼睛翻個身推開身邊的女人。
“怎麼了?”女人擁著被子睡眼朦朧地看著身邊的男人,手臂自然的攀上他的腰。顯然昨夜的歡愉,眼前那個男人對她的溫柔多情令她有點得意忘形了。
“不早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瞿邵齊起身穿上浴衣,進洗手間。身後的女人變了臉色:“你這是什麼意思?”已經走到洗手間門口的人回過頭來:“字麵上的意思。Ps:我希望我從洗手間裏出來的時候我的床是空的,嗯,最好我的臥室也是。”
“砰”的一聲,洗手間的門被關上,一隻枕頭也堪堪砸在了門上。
熱水令瞿邵齊清醒了一些,他拿起浴缸旁的電話撥出去,兩地時差,此刻Ivy應該在吃晚飯吧。
“我想你。”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三個字成了他們之間的開場白。
“我也想你。”而她喜歡在那三個字裏加上一個“也”字。
“用過晚餐了嗎?”瞿邵齊把腳從浴缸裏抬起來擱在木質的踏板上,他喜歡這間酒店的這個設計,還曾特地讓設計師來觀摩企圖把家裏的浴室也改造一下。
她的回答是:“剛剛出實驗室。”
他皺起眉頭:“需要我聯係送餐嗎?還是我飛過去陪你晚餐?亦或者你幹脆不吃了?”
“我馬上去吃。”黑色建築物外的Ivy也皺起眉,但很快釋然問起其他,“你是在酒會還是派對?”
“酒會歸來,馬上要睡了。”他省略了中間那段,從浴缸裏站起來,披一件浴衣,推開浴室的門。電話那頭Ivy和一位好友打招呼,匆匆而過的車聲,瞿邵齊掐了電話看著依舊躺在床上的女人。
女人搖著手裏的電話婀娜地站起來:“不好意思,剛剛接了個電話,對方好像自稱是你的母親。”
瞿邵齊雙眼冒火,快速走到床邊,拉起女人的頭發:“你想死嗎?”
“我不是那種玩玩就算了的女人!”女人抓住他的手腕,扯出自己的頭發,褐色的眼睛就那麼看著他,帶著無盡的嘲諷。
“Getout!”瞿邵齊害怕她那種看穿一切的眼神,出聲的瞬間人已經理她三米遠了。
“好吧,我走。”她僅著內衣,渾身上下沒有多餘的贅肉,麥色的肌膚更具東方女性的性感,“但是別忘了明天一起晚餐。”
瞿邵齊承認今晚對她的邀約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她的這副皮囊,可是男人愛美並非真愛!
“我不會赴約的。”瞿邵齊態度僵硬。
女人輕笑一聲,俯身在地板上翻出自己的長外套披上:“哦,哦,你回去的。”駝色風衣包裹著她的身體,露出的纖長脖子和小腿非常加分,她雙手拎起自己的金色高跟鞋回頭一笑:“我叫陳珂,祖籍台灣,幾分鍾前已經在電話裏跟伯母自我介紹過了。”
她就那麼離開了,最後那句謝幕辭成功令他記住了她。
陳珂是何許人也?隻需要幾秒鍾的時間他就可以了解個清清楚楚。可令他頭疼的是,他竟然招惹上了她。
Ivy來過幾個電話,他沒有接,關機之後痛苦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被人從被子裏揪出來,這個世上如果還有人敢揪他耳朵那一定是趙姃莫屬了。
“你睡的倒是挺愜意的啊!”趙姃的河東獅吼刺痛著瞿邵齊脆弱的耳膜,他有些怒,掙紮地甩開母親把她抱在懷裏:“媽,這件事我會處理,你能不能別管?”
“我也不想管你,可是……”聲音被他的動作止住,已經高她一個半頭的兒子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搖晃的動作顯得格外脆弱。身為母親她也不忍苛責兒子,可是如果放任他這樣下去,她擔心最後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