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3:另一種廝守9(3 / 3)

阿伊搖頭:“看來注定我坐莊了。”

“就我們兩個人,未免麻煩三盤定勝負好了。”瞿邵齊轉著手裏的打火機,出人意料地點燃了一支煙。他從來不抽煙,所以此刻他那副自然的神態令Ivy非常吃驚。其實不關他抽煙這件事,今日所見的他與她腦海中那個十七歲就愛上的少年根本無法重疊。但他的異常又不像刻意裝出來的,自然的舉止神態似乎在告訴她他本就是那樣。

是否她一直不算認識他?除了多情之外他還有多少麵?

猩紅的螢火在瞿邵齊手指間閃爍,不知道他抽的什麼煙,濃烈的煙草味竟然衝淡一些室內的暖香。

阿伊咳嗽了一聲,瞿邵齊紳士地說了聲抱歉然後將煙掐滅:“這是古巴的煙草氣味或許不太好適應,不過你知道煙草沒有意識,我的意思是我沒有惡意。”他特地用法語說,Ivy很聰明知道他這話是對她說的,但是他為什麼要抽煙?

“我想來根煙,”Ivy突然出聲,麵對眾人表情自然,“如果有人介意,我可以到陽台上抽。”

瞿邵齊笑了:“親愛的,我就知道你懷念這個味道了。”

Ivy抿唇笑了笑:“是你誘惑我。”

齊叔顯然很不滿意這兩位客人不顧主人的心情用他聽不懂的語言反複交談,他給兒子使個眼色,阿伊點點頭對Ivy身後兩名打手說:“帶她到陽台去吧,注意她的安全。”

Ivy說了聲謝謝之後朝著瞿邵齊走過去,從他手裏接過那隻他剛剛掐滅又重新點燃的煙,放到嘴邊小心地吸了一口,然後姿態慵懶地吐出一個煙圈。瞿邵齊輕笑,為她這副自然的神態傾倒。

阿棠有些醋意,著急地揮手讓他們將Ivy帶走:“趕快開始吧。”

齊叔看著Ivy的背影消失在竹簾之後,回過頭來對瞿邵齊說:“抽根煙可用不了多久,不如就一盤定輸贏。”

瞿邵齊低頭猶豫了一會才緩緩點頭:“就一局吧,反正這東西全靠運氣。”

“那開始吧。”

“在開始之前有必要明確一下賭注吧,”瞿邵齊用手指撣了撣衣襟,他今天穿了灰白格子的休閑西服一套的那種,看起來簡直像一個觀光客,“說好了,我贏齊家從此不再跟這個賭場有任何關係,當然齊叔幹了這麼多年對瞿家也算功臣,我會給你一筆不錯的養老費。”

齊叔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大言不慚,我倒要看你怎麼連命都輸給我!我要的賭注是你和那個金發女人的命。”

“命可不好隨便拿出來賭的,”瞿邵齊笑得冷漠,“按齊叔這樣的賭法,我該順便拿上你和阿棠的命了?亦或者你唯一的兒子,阿伊的命?”

“少說廢話!”齊叔低吼一聲撫著太陽穴讓阿棠開始。

兩個人的牌九,也就是比大小,看誰拿到的牌麵大誰就勝出。技巧是有的,但大多數人更相信運氣。

瞿邵齊當然不是大多數人中的那一個,他覺得遇上Ivy已經用盡他半生的運氣了,賭博這種事要用概論來投機。

阿伊已經把手上的牌都摸了一麵,瞿邵齊卻還沒有絲毫動作。阿棠看著他用食指摩擦著下巴,似乎在思考又或者在等待時機。在賭場裏見到了人多了,各種而已的人的心裏也琢磨過,對於眼前這個人她卻不敢下定論。

“莊家出牌。”

“天牌,一對!”阿伊頭一次笑得那麼狂傲,將手中的牌摩擦幾下後攤開到牌桌上,“我是雙天。該你了。”

瞿邵齊歎了口氣,交疊的雙腿上下交換,戴著戒指的手依次摸過朝下的牌麵然後停在最後一張牌上,手指上下上下點了幾次才不甘心地翻開來:“這第一張是……二四。”

“二四!”齊叔笑起來,“下一張你能拿到丁三?”

“要不是丁三我就輸了?”

“是,除非丁三。”

瞿邵齊將手點過剩下的牌,在三張中徘徊不定。沒有人規定不可以翻牌,他自己“執迷不悟”而已。

“你可要翻開來看一看。”阿棠提示。

瞿邵齊抬頭對她笑了笑爽快地將手停在了中間靠右的一張牌:“就你了!”

阿伊出口詢問:“什麼?”

瞿邵齊麵露失望:“我真不想要你們的命!”翻開來那張牌赫然就是丁三。

“不可能!”齊叔驚呼。

阿伊掙著站起來,將瞿邵齊麵前的牌一口氣全部翻開。

“紅七……丁三!”阿伊睜大眼睛盯著手上的牌,“你竟然有兩張丁三。”

瞿邵齊拍拍手站起來:“有時候好運來得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出千!”阿伊怒吼。齊叔也不鎮定了:“你信不信我跺了你的手!”從兩側的門內突然湧出許多拿刀的男人,他們全部帶著凶神惡煞的表情。

瞿邵齊伸出食指放在麵前搖了搖:“齊叔不會忘了我是看著這陣仗長大的吧?”當初幫會火拚他就坐在父親的腿上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那些血腥的場麵,耳邊充斥的是驚叫和槍聲。

“今天會是你最後一次……”齊叔的話還沒有說完,陽台上就傳來巨大的聲響,像是鼓風機又不太對。

“直升機!”阿棠第一個意識到,然後奔出去一探究竟,“果然!阿爸,那女人被帶走了。”

沒有回應,阿棠回頭,瞿邵齊竟然站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