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3:另一種廝守9(2 / 3)

齊棠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這些人以為多賭一局就可以翻本,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呢!”

“如果人人都看得清楚那就沒有我們什麼事了。”瞿邵齊笑一笑,“齊叔應該教你牌九了吧,有時間我們玩一局。”

“你也會那個?”

“當然。”瞿邵齊說完停住腳步,身後的保鏢也跟著他停住,手非常自然地放到腰際,眼耳同時留心,隻要一有不對就可能拔槍出手。

“我要見一見齊叔,”瞿邵齊看向齊棠,“我猜他就在這十四個貴賓室其中一間裏。”他的手指從第一扇門依次劃到最後一道門,然後停住,“或許就在這一間裏。”

齊棠暗暗吃驚,剛剛出發前她才接到父親的暗示說他在賭場十四號貴賓室等她。

“你猜的?”

瞿邵齊點頭:“看你的表情,我應該猜對了。”

齊棠點頭,招來附近的一個服務生讓他去通知老板。之後回頭來對瞿邵齊說:“大哥不知道吧,這裏最好的牌桌在頂樓,既然你剛剛說要跟我玩牌九,不如我們上樓去。”

“也好。”瞿邵齊錯身上樓時收到身後保鏢的暗示,麵上不露聲色,心裏已經怒不可遏了。剛剛齊棠接電話的時候他也接了個訊息,原來是齊叔的人把Ivy帶走了,估計是想拿她威脅他。看來他來這裏的目的齊叔已經再清楚不過了,他需要快速了解這裏的事情,然後通知趙姃公司有內鬼。

樓上的頂級包房果然可稱“頂級”,裝潢精致華美不說連荷官個個都頂級的東亞美女。

“我們先落座,阿爸一會就來。”齊棠率先到賭桌旁,順著下人搬開的椅子落座,然後雙眼含笑地看著她,手上沒停給他倒了一杯馬丁尼,“烈酒亦或是別的?”

瞿邵齊在她對麵坐下來,從貌美的荷官手裏接過那杯馬丁尼:“我向來不挑,何況這是阿棠親自給我倒的。”

兩人對麵而坐,說了些趣事。木地板發出咯咯的聲響,竹片百葉簾被緩緩放下,幾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從一間屋子裏走出來,在室內各角落點上一盞九蓮燈,濃重的熏香也在這個時候散發出令人頭昏的香味。

齊叔穿一身暗紅色的長衫,手上戴著一串黑得發亮的大佛珠串:“我向來沒有早上賭博的習慣,邵齊要是想玩讓阿棠陪你吧。”

瞿邵齊點頭:“齊叔的習慣是清晨不賭,而我的習慣是沒有合適的賭注不賭……”他略微停頓細細看了齊叔的表情後才又繼續,“不如這樣,拿這賭場做賭注,贏的人做主。”

齊叔冷笑一聲:“邵齊怎不白日裏就做夢了?要是沒睡醒讓阿棠帶你回去睡個回籠覺?”

“齊叔當我開玩笑?”他好整以暇地捏著酒杯,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有節奏地輕拍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看起來是一圈漂亮的光暈,“您還沒有老到主客部分的地步吧?”

阿棠麵色凝重地看著兩人,直到他父親走到身邊,大力握住她的肩膀她才放鬆地笑了笑:“何必劍拔弩張。阿爹,不是還有一位客人,不如現在就請出來吧?”說完不等父親的示下雙手在胸前拍了拍,眼睛看向屋內其中一個扇門。

瞿邵齊的目光也投過去,不出意外地看到兩個肌肉糾結的男人將Ivy帶了出來。Ivy也看到了他,眼淚馬上留下來看得他心疼不已。

“如果你贏了,就帶著這給女人走吧。”齊叔大發慈悲般對瞿邵齊這樣說,儼然不把他放在眼裏。

瞿邵齊又何嚐將他發在眼裏,之前不過礙於他是長輩想要溫柔地的方式來結束這件事,可現在他覺得自己太仁慈了。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瞿邵齊用法語跟Ivy說話,說話時人也站了起來走到Ivy身邊。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Ivy確認她是否受傷,還好齊叔沒有太粗魯Ivy看起來隻是受了驚嚇。瞿邵齊暗歎口氣,算他聰明,要是他敢對Ivy動手,他發誓會十倍、百倍地討回來。

“我們隻是邀請嫂嫂過來玩一玩,當然也見一見大哥。”標準的法語,停在瞿邵齊耳中難掩吃驚。沒錯,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飯桌上那個內斂靦腆的阿伊。

“看來阿伊比我想象的要博學多才。”瞿邵齊冷笑,“是不是你還有別的技能?比如……牌九?”

阿伊還是那樣人畜無害的表情:“大哥猜對了,不過我唯一會的也就牌九了。”

“那麼今天是你還是你妹妹跟我玩?”

阿棠似乎不太樂意,但在父親推搡下還是站起來:“阿伊跟你玩,我來當一回荷官。”

牌九又叫天九,由三十二張骨牌組成,以牌的點數大小分勝負。若分兩組,玩家四個其中一人為莊家,每人4張牌,玩家可自行將四張牌進行兩兩搭配組合,然後兩組牌牌麵朝下,小的點擺放在前麵,大的點擺放在後麵。之後每人與莊家比牌分勝負,必須前後都大於對方才算贏,一勝一負為打和,大和即為平局不論輸贏。

瞿邵齊看著齊棠姿勢嫻熟地洗牌,碼牌便知道這些東西是她從小玩到大的,而她一個女孩子尚且如此更別提她哥哥阿伊了。齊叔敢放心讓他來跟他賭這一局也足以說明他的技藝之高。

“丟骰子比大小,點數大的坐莊可好?”

“也好。”

“那好,紅字骰子代表你,黑字骰子代表我,賭盅由阿棠來搖。”

“我沒意見。”

象牙材質的骰子在金絲楠木的賭盅裏跌撞,最後擲地有聲地停在桌上。齊棠一雙素手輕輕將賭盅揭開,室內的光線堪堪看見兩枚骰子上的數字,紅字五點……黑字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