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憂兒又出了事,拓跋錦城分身乏術,才隻好將一幹人等都帶在身邊的。如今成功與否就在今晚,自然是早做安排,讓趙尊鐸護著晴妃先走最為保險。
“錦城,你要小心啊!”
晴妃自然不放心,幫不上忙,擔心侄子更擔心女兒,現在再多了一個女婿,哪頭都是撇不開的擔心,手心手背都是肉
“主子!耶克達給主子請安,耶克達護主不利,讓憂兒姑娘陷於危難,請主子責罰。”
耶律宸勳和拓跋錦城才一出了月牙小門,耶克達就迎麵奔了過來,“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真的是萬分的自責。
“耶克達快起來,你忠心相隨,本王又怎麼會怪你。憂兒的事有我,你隨七皇子護送晴妃先向拓跋城出發,路上小心。”
耶律宸勳知道耶克達是員猛將,但夜半潛入的活顯然不適合他,所以先安排他護送晴妃更合適一些。
“是啊,路上小心,不用等我們,阿右、阿左他們都會與你們一路,並且沿途留下記號,我去將憂兒換了就回來。”
拓跋錦城一再的強調換了憂兒回來,耶律宸勳心底便是一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一眼。
“啊呀呀,你難道還不願意嗎?你舍身相救,憂兒自然更加感動,若是我舍身相救,憂兒也會……”
拓跋錦城才說了一半,耶律宸勳便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他才不聽他在這裏胡亂的調侃,定然是有了計劃,隻是不到關鍵時刻不肯說出來而已。
“別急啊!天才黑的,起碼等到再晚一些才好動手。”
拓跋錦城一路追了過去,終於在出了別院之前拉住了耶律宸勳。
“你倒是趕緊說說什麼周詳的計劃,如何的配合,再這樣沒正經的,當心我將你一起拉了送給完顏禦。”
幾國之中,都知道完顏禦如何的天生神力,而且性子暴躁異常,又好男風,若是拓跋錦城這樣的絕美男子落入他手,隻怕真的要舍身了。
“真的沒有計劃,隻是打算著萬一進不去或是逃不掉,你便出麵將完顏禦引開,或是與他說說話,或是和他談談情,我這邊下手將憂兒帶走,回頭再來救你,比莽撞的去救憂兒要容易的多。”
“呃!”看著拓跋錦城那比平時都正經的臉,耶律宸勳實在不知道該相信他有計劃,還是沒計劃。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隻知道憂兒被囚在後麵的一間小室裏,雖然並不限製她的自由,但暗中有眾多的高手埋伏,所以我這些天也隻是遠遠的托人打探到一些消息而已。”
拓跋錦城身上仍是那一襲黑衣,看來是早就做了準備,耶律宸勳身上是件藍色的袍子,也不十分紮眼,兩人收拾了一下,簡單的用了點飯,看著趙尊鐸和耶克達護著一輛馬車出了門,才向著禦王府的方向摸了過去。
而禦王府的燈籠遠遠的就能看到,拓跋錦城拉著耶律宸勳,向後麵繞了過去,隻是才走了一半,就低低的叫了一聲:“奇怪!”
“怎麼啦?”
耶律宸勳也頓住身形,緊張的問著。如今這禦王府的情況他應該是十分清楚的,這個時候他說奇怪,那會是什麼事情讓一向不羈的拓跋錦城趕到奇怪?而且離這裏越近,就是離憂兒越近,這裏的任何一個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會關係到憂兒的安全。
“這裏平時都會有幾名暗黑閣的殺手,輪流值守的,而今天從前麵繞過來,卻隻看到房上有一個,而且是來回的向四處奔走瞭望的,顯然是人手重新分布調動過了,現在這裏的防範不嚴,不知道是陷阱還是別的什麼。”
拓跋錦城向著院子裏高高的房簷上看了一眼,那裏的確有一個黑影飄動了一下,隨即又隱藏進了暗處。
“憂兒在哪兒?”
耶律宸勳才不介意什麼暗黑閣的守衛,更不知道平時和現在有什麼不同,倒是更關心憂兒的位置。
“就在這裏麵,第三間屋子,等那名守衛轉到了另一麵,我們就進去。”
拓跋錦城向裏麵指了指,然後盯著頭上那個黑影的移動規律和方向,等到了時機,向耶律宸勳一揮手,自己便先一步躍上了牆頭。
雖然他的武功不弱,對付幾個暗黑閣的殺手也不在話下,但若是對方人多了,自己暴露了目標糾纏起來,救人就萬分的不方便了,所以還是十分小心謹慎,看準了時機,從牆頭躍下,借著牆邊的暗影和耶律宸勳兩個向著憂兒的那間小室飛奔過去。
門是虛掩著的,拓跋錦城知道這門沒有門閂,四下看看沒有人經過,輕輕伸手一推,先一步躍進了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