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拓跋錦城才一進去,那一聲低低的驚叫便讓還在門口的耶律宸勳一下慌了神,趕緊從門外跳進來,也是吃了一驚!
小室內雖然沒有點燈,但明亮的月光倒是照的滿室通亮,可以清楚的看清,床上空空的沒有人,而被子卻是放開的,枕頭和床單也有些淩亂,顯然也是睡過人的,那人去了哪裏?而且,床下還端端正正的擺著一雙女子的小棉皮靴。
耶律宸勳過去將那雙靴子拿起一看,便知道是憂兒的沒錯。憂兒是一雙天足,沒有纏腳卻分外的嬌小,這雙靴子也是入冬之後怕她的腳受凍,讓做鞋的師傅特別量製又加厚的,那次一連做了三雙的,這便是其中之一,憂兒說喜歡這個顏色,所以穿的時候較多。
“靴子是憂兒的。”
耶律宸勳感覺心頭開始發疼,喉嚨處也哽咽的難受,卻無法說出那份焦急的感覺,隻能抬頭看看拓跋錦城,希望兩個人可以商量出一點辦法來。
“這裏的守衛就不對,現在靴子還在……難道那些守衛是去找憂兒的?”
拓跋錦城略一思量,便想到隻有這種可能,隻是現在自己和耶律宸勳又該到哪裏去找呢?!!
*****千千丁香結*****
憂兒感覺頭昏昏沉沉的,想睡,但卻有一隻大手在不停的搖晃著自己,強打精神睜開眼睛,卻看不清是什麼人不讓自己睡覺,隻是鼻息間聞到一陣冷香傳來。
“憂兒。”
低沉的聲音,不對,應該說是本來清朗的聲音有些暗啞,像是喉嚨處幹澀而勉強在發聲一樣。
“嗯?”答應了一聲,可頭還是發沉,憂兒忍不住又閉上了眼睛,卻感覺手臂處猛的一疼,像是有人狠狠的掐了一把。
“啊!誰?”
這下憂兒再次睜開眼睛,比剛剛清醒了不少,眼前很暗,應該是一間沒有電燈的房間,而身邊跪坐著一個人,從那高高的身形來看,應該是個男子,而且是個纖瘦的男子。隻是他現在背著那唯一的一點光亮,看不清麵容,隻能依稀分辨出一點輪廓,像是……
“銘睿?”
“嗯。”銘睿回答的聲音依然暗啞,而且好像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每答應一聲,哪怕隻是一個字,都會發出粗重的喘息之聲,而且借著那一點亮光,還可以看到他此時胸口正因為劇烈的喘氣,而上下起伏著。
“你怎麼在這裏?我不能去,因為……”
憂兒想要解釋,自己不能去梅林的原因,而且她以為是銘睿在那裏等了自己很久,也許因為等不到自己,就找過來了,自己睡著了,他就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
“不是,不是我讓你去的。你醒醒,試試能不能走動,我們,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裏。”
銘睿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使勁推了推憂兒,讓她可以更清醒一些,接著便移開身子,從床邊起來,隻是雙腿發軟,腳才一沾地,身子還沒站穩,就又跌回了床上。
“啊!你怎麼啦?”
憂兒見銘睿說話是斷斷續續的,身子也站立不穩,下意識的認為他是受傷了,又或是病了,還很嚴重,忙想要起身去扶他,她自己才一起身,也感覺一陣的酸軟無力,險些一頭從床上摔下地來。
“這是怎麼回事?”
憂兒扶住床沿,直了直身子,才發現頭依然昏昏沉沉的,四肢無力,但又和之前中了軟骨的藥不同,明顯的意識也在混亂之中。
“我們都中了……中了毒。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們的,所以要趁著被人發現之前,離開這裏。”
銘睿喘氣更粗了,隱去了中的不是毒,而是一種特別的藥,其實是怕憂兒害怕。再次用力撐著床沿站了起來,摔了摔頭,才伸手過來扶憂兒。憂兒這時候才發現,這裏已經不是自己的那間小室了,現在身下躺著的也不是那張小木床,而是一張鋪著錦被的雕花大床,屋子的擺設雖然看不清楚,但明顯很寬敞華麗,應該是一間不錯的臥室。
“這是我的房間,我也是一覺醒來,發現你在身邊的。”
其實,銘睿是被身體裏那份燥熱的感覺燒醒的,身邊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馨香,還有那清涼柔軟的身軀,隻是腦中意識讓銘睿強打精神看清了身邊的人,才費力的將她喚醒的。
淩晨快兩點了,千千還在苦哈哈的碼字中,苦啊!哀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