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說完,從馬鞍邊上拿下了一個包袱遞了過來。
耶律宸勳接過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套金人的服飾,而最下麵,竟然露出了一截彩色的腰繩!耶律宸勳一愣,隨即將那根腰繩整根抽了出來,那顏色和牛皮條的綁法耶律宸勳十分的熟悉,是耶克達的沒錯。
“憂兒和耶克達在你們那裏?”
這分明是一個信號,難道是拓跋錦城救了憂兒和耶克達嗎?可這金人的服飾又是怎麼回事?
“請宸王爺換裝隨我來吧!到了自有少城主向您解釋。”
阿左沒有回答,隻是催著耶律宸勳換裝。其實這也不奇怪,阿右也是這個樣子,從來都是所問非所答的。大概都是因為跟了一個不怎麼靠譜的主子!
“你們在這裏紮營等我消息,不必傳信回聖都,也不要管本王去了哪裏。若是我一個月再沒有消息,你們再拔營回去,聖皇若是問起,如實回答,說我去了金國。而這一月之內,則不可透露半點我的消息。”
耶律宸勳吩咐一遍,再沒有過多的猶豫,匆忙換了衣服跟著阿左向金國方向而去。
一路上,阿左仍是都不透露半點,耶律宸勳雖然心急,卻也知道大多是拓跋錦城那個家夥搞的鬼,但若真的是他,起碼憂兒的安全無憂了,耶克達應該也在,之前所以的擔心和牽掛也消散了大半,這一路飛奔雖然仍是枯燥,但總是多了許多的希望。
直到了金國都城的郊外,耶律宸勳將牙遣走了,才再次問到:“為什麼來都城?”
這裏不像是其他地方,金國的都城自然比其他地方危險許多,而拓跋錦城若是救了憂兒和耶克達,為什麼還要在這樣危險的地方逗留?又或是,他根本沒有救到!
“少城主在這裏有棟別院,宸王爺去了便知。不過,這樣去也的確危險,還請王爺下馬,我給王爺裝扮一下。”
耶律宸勳明白,阿左的意思是給自己易容,也沒多想,便下了,卻不成想,阿左竟然又遞過一個包袱來,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套女裝!
“這是什麼意思?”
耶律宸勳已經猜到了大概,八成就是那個拓跋錦城的主意,上次給自己易容成一個老人,他自己卻拉著憂兒東遊西逛的,好不自在。現在一定又是差阿左給自己扮成女人,好讓他再得意一次。
“宸王爺天人之資,那金國的禦王爺喜歡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見到王爺這樣美貌的男子,定然下手的。所以還是扮作女人最為保險。”
阿左說的分外正經,好像將耶律宸勳扮成女人再合理不過了。
“拿走,本王不會穿成這樣的,神神秘秘的弄這些做什麼,憂兒到底怎麼樣了?一定要進城嗎?讓拓跋錦城過來。”
耶律宸勳寧願扮成老人,也不會扮成女人的。雖然對金國四皇子的喜好男風有所耳聞,而且之前見過一麵,也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對,但耶律宸勳覺得拓跋錦城的美貌絕不輸給自己,叫他過來倒是想看看,拓跋錦城是不是也要扮成女人了。
“少城主在別院等候宸王爺。”
“我問憂兒呢?還有耶克達!他們現在哪裏?”
耶律宸勳明顯急了,手裏的女裝一扔,隻差上去踩上兩腳了。
“哎呀呀,我的一片苦心啊。”
身後清朗而魅惑的男聲傳來,耶律宸勳一聽到那個“哎呀呀”就是知道是誰來了,也不回頭,等著拓跋錦城過來。
“宸王爺,妹夫,你這樣子真的不行,那完顏禦就是在等著你上鉤呢!”
拓跋錦城繞到耶律宸勳麵前,一身黑衣帶著鬥笠,將整個臉都蓋住了,看了他這樣的裝扮,讓耶律宸勳火氣更大。他隻是帶個鬥笠,卻讓自己扮成女人,分明在找茬。不過他穿黑衣倒著實少見,也顯得低調內斂多了。就是那聲音還蠻不正經。
“等我?那你這樣子不怕他將你捉走,去做男寵嗎?”
耶律宸勳撇他一眼,扭轉了頭,不肯再看他。
“不會的。”拓跋錦城說完,伸手取下了頭上的鬥笠,向耶律宸勳的方向移了兩步,正好擋住了耶律宸勳的視線。
“你!”麵前的那一張臉讓耶律宸勳驚呆了,愣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拓跋錦城那張驚人撼世的絕美俊顏上,在額角的上方居然貼了一片桃花狀的花細(古代女子一種裝飾,也有叫花黃的),粉紅的顏色,將那彎彎的眉眼襯托的更嫵媚,本就雌雄莫辯的一張美人臉,現在更是芙蓉滿麵,單看這張臉,分明的一個美人無疑!
“瞧瞧,我也是這個樣子的,像不像女扮男裝?”
拓跋錦城湊近了耶律宸勳身邊,說的那叫一個得意啊!而且他自己也知道,這張臉有多美。現在這樣簡單的一個裝扮,就可以傾國傾城了。
“你這樣子甚好,反正我扮不來,我沒你那麼纖瘦。”
耶律宸勳背轉過頭去,不再看拓跋錦城的那張臉,因為實在過於妖嬈了。更奇怪的是,明明是一個男子,生了一張美人臉,不但不讓人討厭,反而會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迷失其中,可謂是男女通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