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就該早一點跟我說……”
淩沫熏任由秦睿淳抱著,無力地軟在他的肩頭。其實腦子裏,又再思索另一件事情了——譚艾浠。
現在的情況下,她本有機會對秦睿淳說出那天與譚艾浠交談的事情,然而沫熏又不想就這樣說出來,她怕秦睿淳會去責備譚艾浠,畢竟譚艾浠說過,她愛秦睿淳,不會比自己差到哪裏去的。沫熏想,既然是這樣,為什麼要把他們硬生生地拆散?而且……睿淳的爸爸那邊……她不好說什麼的。
“睿淳……即便這樣,我們還是不能夠在一起……很多事情,不是我們想怎樣,就能怎樣的……你有你的事業……將來……還有屬於你自己的家庭,我在你身邊……是多餘的……”
秦睿淳簡直是不敢相信地看著淩沫熏,原以為說了這麼多,沫熏能夠開竅點。是自己的意思表達的不夠明確嗎?他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說讓她放下一切的負擔永遠和他在一起,多麼簡單又明確的要求,可是她……怎麼還一根筋?從來沒有覺得,他的熏兒,變得這麼的……笨!
他如狼般的冷漠眼神再度恢複,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淚人兒,扣著她的肩膀對她說:“你擔心的事情倒是蠻多的……擔心來擔心去,怎麼就是沒有為你自己擔心一點?就這麼隨意割舍我對你的愛情?這樣好玩兒嗎?”
淩沫熏無語,不知道如何作答。
她不明確的樣子,讓人著急上火。
那一夜,秦睿淳幾乎是失去了理智,他讓她做了他的情婦,實實在在的情婦的本分……
第二天一早,甩給她一張支票,什麼話也沒說,便離開了。
淩沫熏躺在床上,眼角隨著秦睿淳離開後關門的一聲震顫流了下來,心裏有說不盡的哀傷。
她不知道,在現在這個時候,還有誰能傾聽自己的心聲。爸爸媽媽嗎?不要,她不要把這些亂到不行的事情和他們說,這樣,他們會擔心的。沫熏不要在這個時候還讓淩項和齊豔擔心,他們都老了,尤其是爸爸,她一直在為淩項拚著命的賺錢攢錢還錢,如果再把和秦睿淳的事情說出來,他一定不會讓她繼續拚命下去了,他會沉靜著蒼老的臉,對自己說一句,算了沫熏,爸爸讓你為難了,爸爸去坐牢就是了。
沫熏光是想想,就會讓眼淚沒有控製的流下來;可她也難受啊,她好像把這些事情找人說出來,或許心情就會好一些了……
淩沫熏去找了江雅靜,這個時候,隻有雅靜不會嫌棄自己,會給自己朋友間最溫暖的懷抱。
她不要再隱瞞江雅靜了,她要告訴這個好朋友,就算為時已晚。
淩沫熏抱著江雅靜哭泣,哭濕了雅靜的襯衫。江雅靜撫順著淩沫熏正在抽泣的後背。
沫熏把所有的事都和江雅靜說了,說了她和秦睿淳的關係,說了他們家欠下債務的事宜,說了蕭展鋒的存在,什麼什麼都說了。
“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不早和我說?!”
“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我本不想讓睿淳知道的……我以為用自己冷漠的態度能夠把他逼走。我以為我這樣做是在維護我們之間的感情,讓他身邊有最優秀的女孩在身旁,可是沒想到,被我自己弄成現在這樣子……”淩沫熏哀傷的訴說,又似是在默默地自言自語。
江雅靜這才知道,原來沫熏竟曾經還是個千金小姐,難怪之前感覺她的比較獨特,好像與自己不是同類人,原來竟真的不是。
“你別哭了,事已至此,我想,秦睿淳不會真的忍心讓你成為他的情婦的,如果他真的愛你,絕不會這樣對待你。你好傻,怎麼就能妥協了蕭展鋒的意願?那種人,根本連理都不要理的。”江雅靜說道。
“可是……可是我爸爸在他的手上啊,我的債務沒有還清,他說風是風,說雨是雨,我出了同意和妥協,難道真的讓我爸爸去坐牢嗎?”
江雅靜想想也是,真難為了沫熏了,如果換做是自己,恐怕也當真是想不出別的好辦法了吧。
後來,她去找了秦睿淳,她還留著上一回秦睿淳給自己打來的電話號碼。
江雅靜把淩沫熏和自己說過的所有事情,原封不動的告訴了秦睿淳,全部事宜交代清楚後,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是。
“哦對了!還有一件大事沒有和你說呢!”
“什麼?”
“有另外一個女人找過沫熏。”
秦睿淳警惕的眯了眯眼,有個女人,來找過沫熏?
“那個女人光鮮亮麗的,可是我不知道她叫什麼,那天中午沫熏叫我一個人去用餐,後來有人把她帶走了,她就跟著去了,我嘴上答應她去吃飯,但是我還是有些放不下心來,我就跟在他們後頭,最後看到她去了一間咖啡館,我也就放下心了,我躲在角落,看她們談話,也聽不清她們說些什麼。我見她沒事,就走了,去幫她買飯了,她那麼瘦,不吃東西可不行的。”
秦睿淳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謝過江雅靜,去找了譚艾浠。
“你找過她?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