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她有你的那七年(終)(2 / 2)

譚艾浠手中的玻璃杯掉到了地上,碎片的聲音逐一響起。

“我……”

“是還是不是?”

“是……”

“找她說什麼了?”

“沒有……沒說什麼……”

“你的話有可信度嗎?我早就說過了,我們之間,沒有可能。”

“為什麼?就因為她嗎?她不就是個舞女嗎?我哪裏比不上她了?為什麼不肯試著接受接受我?”

一聽到別人很輕蔑地說沫熏是個舞女,秦睿淳便止不住的火氣飆升:“她是舞女也輪不到你來評價,況且你根本不知道她還有她的難處。艾浠,我好言相勸於你,你不聽,那我現在來宣布,我們之間,玩兒完了!不要再用我爸的話威脅我,沒有他,我照樣活得下來。”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雖然他讓淩沫熏成了自己的情婦,卻隻有那一晚而已,後來很久的時間,他隻在每晚她睡下之後才回家,靜靜看她一會兒,又離去了。他在忙著查出蕭展鋒陷害淩家的事情。

那一陣子,秦氏的問題他幾乎沒有過多的處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蕭展鋒的身上。他找到了蕭展鋒陷害淩氏的證據,是從蕭展鋒的手下要來的,也不算買通,也沒有恐.嚇,隻是蕭展鋒的手下太過懦弱,聽說是秦氏集團的少總裁親自在詢問,便先自己嚇軟了自己。那人告訴秦睿淳,陷害淩家的事,確是蕭展鋒所為,但他早已把證據銷毀,而唯一能讓這些證據起死回生的辦法,就是將淩氏當年所有的股東把淩氏的數據資料一一拿出,這樣,蕭展鋒便無力反駁了。

秦睿淳把淩氏當時所有的股東請到秦氏來。這裏邊,不乏有被蕭展鋒買通的人,可是聚集在秦氏的會議室中,他們也在自我斟酌著分量,與秦氏相比,蕭展鋒那邊,根本沒有力量來抗衡;而當初,被蕭展鋒所收買的人,也並未料到,如今,秦氏的少總裁來插手當年的陳年舊事,他們當真以為所有的事情就那樣過去了。

所有的事,都因情而起,因為秦睿淳對淩沫熏的一網深情。

秦睿淳沒有威.脅他們任何一個人,在足夠的時間裏,他們一一交了數據,不再與蕭展鋒站在一起了。

秦睿淳打心眼裏唾棄這些以利為重的商人,為淩項悲哀,自己的公司裏,還有這樣的一群人對他虎視眈眈,如此的不信任。

他沒有和淩沫熏透露任何一個字眼,他自己一個人抗下了所有的責任,把蕭展鋒推向萬劫不複的地獄,那也是他應得的。

蕭展鋒入獄了。

秦睿淳沒有和蕭展鋒再見麵,他所做的一切,早就該在當初做的時候想到有這樣的一天,惡人自當有惡報。

秦睿淳把淩氏交還給了淩項,淩項感激不盡,不知用什麼來感謝。

他搖搖頭,隻說,什麼都不用,如果願意,隻要把他的女兒放心交付給他就好了。

秦睿淳依舊沒有去找淩沫熏,沒有和她說蕭展鋒的事,也沒有說他去找過淩項的事。

隻是淩項卻找了自己的女兒,說一切都是秦睿淳的幫忙。

淩沫熏聽後,立馬去秦氏集團找到了秦睿淳。

可是,秦睿淳麵無表情的樣子,著實嚇到了沫熏。

她像個犯了滔天大錯的孩子,躡手躡腳的,不知道站在哪裏開口講話最好。

她說:“睿淳……我爸爸的事……”

“不必感謝我。”秦睿淳麵無表情的回答。

淩沫熏站在原地,看向秦睿淳,他根本沒有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好像自己就是一團空氣,他在和自己這團空氣訥訥的講話。

她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不知道如何是好。

“睿淳……對不起……”

聽到“對不起”三個字後,秦睿淳挪開放在鍵盤上的雙手,終於抬眼看向沫熏了。

“哪裏對不起了?”

“不該隱瞞太久實情,也不該對你的熱情置之不理,棄之不顧……抱歉……”沫熏誠懇的說著,承認著自己的錯誤。

“我隻問你一句話。”

“……什麼……?”

秦睿淳走到淩沫熏的身邊,近距離的站在她的麵前,開口道:“還願不願意回來我身邊?”

她抬起水霧迷蒙的雙眸,呆呆的看著秦睿淳清俊的臉龐,哭著說:“我們青梅竹馬的誓言,我一直都沒有忘記……”

淩沫熏說,她一直有他的那七年。

那七年,他沒在她身邊,可是他一直裝載在自己的心口,慢慢的,快要溢出來;那七年,她本可以一直安心的等待與守候,卻被最後的兩年鬧出了是非,阻礙了他們本該繼續的愛情前行。可他們本就是相愛甚深的,想要分離又談何容易。

秦睿淳說,那就不要再分開了,從此以後,你的傷口由我疼,你的重擔由我擔;把空白的七年補上之後,加倍給你從前的生活,就像我們小時候玩的家家酒,所有情節,都來真實的還原。我要你活在夢幻的現實裏,你隻要好好享受,便是我最大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