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殺機現(1 / 3)

眾人一齊湧了進去,看到榻前麵色蒼白,神情痛苦的雷淵時,為首的南鷹驚了一跳,連忙行禮道:“三殿下。”

雷淵吃力的直起身子說道:“南將軍有何事?”

南鷹肅立道:“三殿下,王上請您進宮一趟。”

雷淵劇烈的咳嗽起來,他撫著胸口,神情痛苦的說道:“我如今這副病容,不敢進宮驚駕,還請將軍告知王兄,待我病情好轉,定會親自向王兄謝罪。”

南鷹忙道:“王上一向看重手足之情,三殿下既然身體不適,即便未能進宮見駕,王上想來也不會怪罪責備,三殿下好好養病,臣下這就回宮向王上複命。”

雷淵回道:“多謝南將軍,南將軍慢走。”

南鷹轉身,對著眾人道:“回宮。”眾人連忙退了出去。

魑鸞將他們送出府邸,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疾步跑回臥房,盯著雷淵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跟我說一聲,你知不知道,剛才在外麵嚇出我一身的冷汗來。”

雷淵笑道:“我才回來,隻是搶在你們前麵進來而已。”

魑鸞說道:“你也真行,想出裝病這個法子,不過多久,杛羽就會派疾醫來為你診病的,到時該怎麼辦?”

雷淵不急不慢道:“放心,他們瞧不出來的。”他想,杛羽下次派人來,也定不會是隻為了給他瞧病的。

南鷹回宮後,將自己所見如實報告給杛羽,杛羽一臉的怒氣,說道:“不過是個賤婦之子,有什麼資格與我稱兄道弟,早晚我都要殺了他。”

他望著不遠處的南鷹,說道:“你去調些修為高強的侍衛來,告訴他們,誰能拿下雷淵的首級,本王封他食邑千戶,今夜就去,若是殺不了他,你們也就不用回來了。”

南鷹顫抖著回答道:“是。”

杛羽斥道:“還不快去。”

南鷹連忙退了出去。

明月高掛於天空,旁邊零零散散的有些晦暗不明的星星,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周圍一片靜謐,樹叢中時不時傳來幾聲蟬鳴,在這寂靜的夜空中一味單調的重複著。

魑鸞府邸東麵的廂房依舊燈火通明,窗上映出一個身影來,一動不動的站在燭台前,燭台將他的影子拉的老長,他仰起頭,望著屋頂上的椽梁,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外麵起了風,他將手中的扇子合上,緊緊捏在手中,呢喃道:“來了。”

屋頂上有腳步聲,三個、五個、十個、十五個、十八個,他側著耳朵仔細的數了一遍,最終確定屋頂上有十八人。

如今已經是三更天,這個時候在他安寢的屋頂上出現十八個修為高強的人,肯定不是來找他聊天喝茶的!

他垂下胳膊,再抬起來時,手中多了三根泛著寒光的飛鏢,他閉著眼睛,一甩手,從屋頂上滾落下來幾個黑衣人來,他數了數,正好三個。

雷淵提氣從縫隙中躍上屋頂,他看著剩下的一十五人,搖了搖扇子,說道:“你們的主子沒有告訴你們,要是殺不掉我,你們也不能活著回去嗎?”

為首的黑衣人沉聲道:“一起上。”

十幾個人一齊撲了過來,將雷淵團團圍住,雷淵故技重施,用飛鏢撂倒兩邊各三個黑衣人,屋頂上隻剩下九個黑衣人,雷淵伸手摸了摸袖口,叫道:“哎呀,不好。”

眾人見他毒鏢厲害,以為他又要擲鏢過來,連忙四散著躲開。

為首的黑衣人一見他神情,料定他袖口再沒有飛鏢,揮劍朝他砍去,雷淵跳起來,淩空翻了個身,繞到黑衣人身後,將他手中的劍奪了過來,他仔細瞧著劍柄,像是在自言自語:“這把劍看起來好生眼熟,好像白天才見過,是不是啊南將軍?”

為首的黑衣人眼中滿是震驚,上前欲奪劍,雷淵將劍使勁扔到院中,那把劍筆直的沒入青石板,隻剩劍柄露在外麵。

其他人不敢再上前,愣在原地。

雷淵收了手,說道:“南將軍可是來找我喝茶的?喝茶也不用帶著這麼多人吧?”

黑衣人一怔,伸手扯下臉上的麵罩,行禮道:“三殿下。”

雷淵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說道:“諸位先下來吧,我不會與你們為難。”說著,雷淵先跳下去,站在院中。

南鷹一行人跳下去,跪在地上道:“三殿下恕罪,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我等自知敵不過三殿下,如今隻求一死。”

雷淵頓了頓,上前將南鷹扶起來說道:“我知道諸位的難處,諸位今日都可自行離去,我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此事從未發生。”

南鷹歎息道:“三殿下宅心仁厚,不與我們計較,但我們任務失敗,回去也是個死。”

雷淵想了想,說道:“若你們不嫌棄的話,可以離開王城,跟著我回栒狀山上去。”

南鷹重新跪倒,感激涕零道:“多謝三殿下不殺之恩,我等就算做牛做馬,也定會報答三殿下救命之恩。”

雷淵忙道:“諸位不用客氣,你們今日就待在這裏吧,等我明日上朝回來,再商討怎麼回栒狀山的事。”

魑鸞聽到打鬥聲趕來時,雷淵臥房早開了天窗,而周圍到處都是瓦礫碎片,他看著不遠處在地上打滾的黑衣人,疑惑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