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咬了咬牙,說道:“你說。”
姞娮問道:“昨夜裏為什麼擅闖白鸝族?”
女子想了想:“我沒有擅闖,隻是路過而已。”
姞娮笑了笑:“路過?從什麼地方路過?”
女子默不作聲。
姞娮說道:“你若是不說實話,我就將你交給白鸝族的人,他們的大王昨夜裏薨逝,而你,昨夜也正好路過這裏,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
女子驚訝的長大了嘴,辯解道:“跟我沒有關係,我昨夜裏一進來,便被困在結界裏了。”
姞娮問道:“你是誰?為什麼來這?”
女子說道:“我隻是聽說這裏的水患一夕之間被治好了,就想來瞧瞧。”
姞娮看著她問道:“那你怎麼會法術?”她想了想,問道:“你是巫族的?”
女子說道:“你怎麼知道?”
姞娮緊盯著女子淡淡道:“聽人說過而已,你若真是巫族,我隻好放了你。”
女子想了許久,點了點頭,說道:“我是巫族的,是巫族長老的義女。”
姞娮又道:“這裏是凡界,白鸝族在凡界也沒有什麼值得別人惦記的東西,難不成,你是來找我的?”
女子細細看著她問道:“你是天帝派到白鸝的神女?”
姞娮坦然道:“是。”
女子又道:“白鸝的水患是你治好的?”
姞娮點頭道:“是。”
女子突然跪倒在地:“請神女救救我們巫族。”
姞娮忙道:“先起來再說。”
女子站起來,恭敬道:“我是靈山巫族的塗山淼,受族長所托,來這裏找一位能治水患的神女,還請神女大發慈悲,治一治巫族的水患,拯救我的族人。”
姞娮試了試,眼下自己身上的靈力隻有三成,催動火魄珠怕是很難,但或許可以用炎火咒和離火咒試試。
姞娮看著塗山淼,說道:“我可以幫你,但你要將你昨夜的事情盡數告訴我。
塗山淼連連點頭,說道:“我曾在門前看到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他身法詭異,看著像魔族中人,我到這裏的時候,他一躍上房頂就消失了,然後,我就被你們的結界困住了。
姞娮沉思道:魔族中人來這做什麼?難道白鸝王的死與他們有關聯?
秦杓跳下來說道:“你既要去,我去幫你吧,靈山離這兒也不遠,駕著雲半日就能到。”
姞娮頭疼道:“你要背著我們兩個飛?”
秦杓嫌棄的望著姞娮,說道:“為什麼是兩個人?你們不是都有靈力,自己會飛嗎?為什麼要我背?”
姞娮聳肩,無奈道:“我隻有幾成的靈力,還要留著治水患;她這麼年輕,修為尚淺,自己飛回去也夠嗆,當然要你背了,能者多勞嘛,誰叫你是這裏修為最高的人呢?”
秦杓咬牙切齒道:“早知道我就不答應幫你了。”
姞娮偷笑,說道:“現下就去吧,回來之後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塗山淼問道:“這就去嗎?”
姞娮說道:“白鸝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過幾日我可能會抽不開身,還是現下去比較合適。”
姞娮轉而看著倚在床榻,交叉著雙臂站著的秦杓,說道:“不過,回來的時候,你可能還得背著我。”
秦杓走上前來,將桌案上的錦囊拿起來交給她:“知道了,你吃了藥再去。”
靈山上鬆竹繁茂,花草竟芳,鳥鳴婉轉,雲霧繚繞,煙霧縹緲,高峰入雲,巍峨雄偉,滿山古柏,蒼鬱蔥蘢,山重巒疊,實是人間仙境。
塗山淼帶著姞娮與秦杓來到穀底,穀底與山上完全是兩個極端,這裏地勢較低,積水渾濁不堪,其中盡是些泥沙樹葉,茅草瓦礫,甚至還有不少的牛羊屍體,稍一靠近,便能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姞娮皺著眉頭捂著鼻子,仔細查看著周圍的環境。
這裏的水患看上去也沒有白鸝族山腳下那般嚴重,巫族人人身懷術法,看來他們已想了不少的辦法,將積水盡數驅到了靈山穀底。
姞娮思忖著,若用炎火咒的話,自己身上的三成靈力應該足夠,便轉身叮囑秦杓,等會她不行了再出手幫忙。
秦杓點頭,退後幾步,定定看著姞娮,眼中流露出些許擔憂的神情。
姞娮想起在白鸝時治水的方法,如法炮製,在水澤中心地帶設了個仙障,飛上雲頭,開始施展炎火咒。
或許是法力不夠,才一開始,姞娮就覺得十分吃力,好在,炎火咒還是管用的,將近半個時辰後,穀底的水才算是見了底,姞娮滿頭大汗,望著腳下幹了的水澤,欣慰的笑了。
她收了仙障術法,緩緩落下來,靠在一棵大樹旁,抬起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無力說道:“行了,可以回去了。”
秦杓連忙上前扶著她,問道:“你怎麼樣?”
姞娮搖了搖頭。
秦杓轉身對塗山淼說道:“水患已解,我們先走了。”說著,秦杓背起姞娮,駕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