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化作千萬,想要攻擊白先生。
白先生抬手又開了一槍,可是女人無所不在。
白先生要被吞噬了,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吃掉。身上肉被一口一口的咬下來。先是胳膊,然後是腿,接著是胸膛。
動不了,怎麼也動不了。
沒人明白他的恐懼和無助。
白先生想要喊,可是連喉嚨都被.....吃掉了。
“白先生,白先生,白先生。”
黑暗中,誰在叫他。
白先生,白先生,白先生。”
他努力的想要看清,可是太暗了。白先生想要是有一點光就好了。
也許這個念頭太過強烈,黑暗中出現了微弱的黃色光暈。
光暈越來越大,他看見了歐歌。
歐歌穿著一身白裙,裙上還有血跡。光著腳向他跑來。
白先生張嘴,想要命令她不要過來。
可是說不出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朝著自己飛奔而來。
那個女人在笑,隻留下無數雙地眼睛。笑眯眯看著他。
《鍾》的旋律在腦中回放。
他不再讓白先生可以平靜,隻能讓白先生憤恨。
別過來,別過來,別過來。
能動了。白先生手指微彎,又朝暗夜中開了兩槍。
歐歌被他打中了胸膛,子彈射進了心髒,白色的衣服慢慢氤氳出一片紅色。她倒在了路上。
白先生閉眼,世界都黑暗了。
上膛,舉槍,朝著自己的太陽穴,開槍。
嘭,直挺挺倒下了。
“白先生,白先生,白先生。”
還有人叫著他,他想睜開眼,可是睜開眼睛又能怎麼樣呢?
這個世界呀,已經和他沒什麼關係了。
那個聲音不停的叫著,鍥而不舍,好像他不醒過來就永遠不會停歇一樣。
“白先生,白先生,白先生。”
帶了些許哭腔。
不知道怎麼,聽見她哭,白先生心就像被刮了一樣。
“別哭了。”
白先生睜開眼,入目就是歐歌的臉。
她沒有死。
力氣慢慢又重新回到了體內。
不遠處衝進來的保鏢已經傷了兩個。
白先生之前要人在屋子裏布滿了監控,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盯著。白先生命令,他不發病就不用進來。
晚上值班盯得有點累,轉頭和人說話,餘光瞄到白先生拿著槍出來了。
值班人馬上叫了旁邊人:“你看看白先生是不是有問題?”
隊長俞振飛扔了手上燒烤:“快點走!”
一行人飛奔到白先生家裏。
邊跑還邊吐槽:“不是說家裏的槍都清過了麼?”
“誰特麼知道那裏還藏了一把。”
“快點走,出了事誰都付不起責任!”
跑到臥室,白先生盯著歐歌,槍已經上膛。
俞振飛不敢強攻,隻能悄悄摸過去,但是白先生警覺非常,迅速反應過來。
琥珀色眼睛盯著他們,惡狠狠的。
問他們是誰。
沒人敢回答。白先生又說:“長得像誰?”
保鏢拿不定主意:“這是怎麼了。”
俞振飛咬牙:“先把槍搶下來。”
剛跑過去,白先生就開了槍。這麼大動靜歐歌自然也醒了,就看見一群陌生人在旁邊,白先生拿著槍,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