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個人反應過來,已經是怒火衝天:“你個丫頭片子!到底做了什麼?!”二人順勢張牙舞爪一般準備攻擊慕寒珂。
左傾之眉眼如電,一瞬間閃到二人中間,兩手一劈,愣是把兩個人打了出去。直直的鏗鏘道:“我看是誰?!有那麼大膽子敢動我左家的人?!”
他清秀的眉宇之間明顯有怒火燃燒,冷酷語氣已經將眾人威懾在這裏。
尤其是那個莽夫和書生,正想將怒火發泄,可是一聽這突然殺出來的男子是左家的人。腳步立即頓了下來……
二人麵帶疑惑,卻也是麵麵相覷後質疑至深,惶恐的問道:“你是?左家的人?”二人臉色煞白,自然不敢妄為。
眼前的左傾之一身穿雲墨竹金勾燕尾錦袍,翩翩濁世,風姿特秀。不正是貴族人家的打扮嗎?
這二人又不是眼瞎耳聾,怎麼敢輕舉妄動?如果今日得罪了左家,滅頂之災怎麼會是兒戲?二人喉頭一哽,苦澀不語。
他們光是看到這個丫頭片子,哪裏想到旁邊還跟著個大人物?這下子可是不知所措了。二人思量卻也悔恨不絕。
左傾之玉色指尖輕輕放在自己的佩刀之上,兩眼寒光湛湛,一漾碧色。竟也冷笑起來:“我怎麼從來不知曉我父親辛苦打下的維城竟是如此不知待客之道?怎麼?……要我請出左家玉令?”
在此的各位,恐怕除了慕寒珂和外來人眾,都不知曉左家和慕家若是外出執行任務都是需要攜帶玉今的。因為慕寒珂在慕府地位卑微,所以並不知曉這東西的存在。
見著眾人將信將疑,但已經是驚弓之鳥內心慌亂。左傾之也從容不迫的從身側拿出那嫩綠色的玉今,上麵精致雕鏤出一個“左”字。
二人一慌,何況眾人?一時間全都半跪著身軀,尤其是那方才還凶神惡煞的二人,更是驚魂未定。
那莽夫惶恐不安道:“這……拜見左丞相之子,我等冒昧,還望見諒。”他低著頭,可臉色早已如霜般,壓著一口氣和一顆心上下不定。
身旁的書生更是嚇破膽一般四肢顫抖不已,瞬間畢恭畢敬的做了禮儀,話音嗡動:“都是我們失禮,不知公子駕到。”
左傾之知曉眾人是惶恐他的身份,對於二人的譴責也是置之不理,可明顯看出二人的眉來眼去,嘴角魅惑微微:“怎麼?你二人似乎不服氣?不就是兩朵花而已。”
二人耳目清晰,聽到這一句明顯身子慌了慌,受驚不已。這……兩朵花而已?
莽夫心感不服。尤其是一看到這醜陋不堪的丫頭,本就心有嫌隙。何況砸碎了他的紅尺攀花,怎能讓他忍氣吞聲?
這丫頭雖然行為膽大,但是這等容貌出來示人?恐怕這人僅僅是左家公子的隨從,無非也隻是借著左家公子的勢頭出來囂張跋扈。哼……她死定了!
莽夫不露聲色,但心如明鏡一般跳出來鎮定說到:“公子,想必你也目睹方才發生的一切,這丫頭好端端的跳出來攪局,現如今還毀了我的花,你該給我們個說法!”
書生也隨聲附和:“對!公子你身為名門之後做事必然光明正大,行為磊落。你就給我們評理!”他兩眼一挑,頗為得意的斜視一眼慕寒珂。
而慕寒珂接受到二人如狼似虎一般憎惡無比的眼神,無非是似笑非笑起來。隻是轉過頭對左傾之啞然一笑:“要是知道你手上這東西那麼好使,來的路上我就該向你討來!”
這話一出,莽夫和書生聽得狂笑起來,尤其是莽夫還得意忘形的嘲諷道:“你一個丫頭片子,也敢這樣和公子說話?你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慕寒珂看他指手畫腳起來,就知道這是個欺軟怕硬的主。符之一笑:“你們怕他,可我不怕他啊!”
二人一聽,更是仰天大笑起來,就連那柔弱書生也疾言厲色,隻瞪著慕寒珂一人罵道:“你一個小小奴婢,也敢在這裏不知廉恥!別說在維城!就是在這整個風戈無一不敢敬重左家,你若是識趣就趕緊道歉!”
慕寒珂故作不懂的模樣,像是歎了口氣,又搖搖頭起來。握緊兩個手心,藏在身後。
此刻她眉目含笑,冷淡恬靜。卻有些不似常人的鎮定自若,頷首吩咐道:“看來隻有你來說了。”
左傾之總無法避免她一笑,立即沒了氣勢,溫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