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雖清優,但因為周圍肅然無聲,自然是傳進了二人的耳朵。低頭眼神傳遞之際已經暗暗道:這丫頭片子的好日子到頭了……
左傾之紅唇一勾,平心靜氣的順了口氣,處之泰然之間道:“我身邊的這位,將是我未來的妻子,左家的兒媳,你們方才的一舉一動……是冒犯!”
後三個字分明是傲慢凜冽,將二人震驚在原地呆滯木然:什麼?!這丫頭片子是左家的未來夫人?!
尤其是書生,震驚得他直接跌坐在地上,誠惶誠恐之間嘴裏不知言語:“這?丫頭……不對!這姑娘是您的未婚妻子?!”
難以置信的二人盯著慕寒珂額角的胎記,瞬間神思恍惚,卻也不敢再度咄咄逼人。反而看著這丫頭的鎮定有些追悔莫及……他們這是得罪這丫頭同時得罪左家啊?!
“怎麼?爾等不信?”左傾之語氣疑惑,淺淺一笑卻有不可侵犯的氣質顯露無疑。
二人惶恐萬分,趕緊搖頭恍手的解釋:“不不不!是我們失禮了。夫人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被左傾之這一個冷冰眼神一掃視,二人像是跌進了深淵還無法掙紮。一時間心如萬箭穿心一般,還是不知死活的喃喃:“可……那花分明是我們千辛萬苦得來的,現在毀了它……這……”
莽夫的扭扭捏捏被慕寒珂看在眼裏,看著眼界裏的人雖然都仗馬寒蟬,可內心恐怕早已是恨不得把她五馬分屍了吧?
聽著他們戰戰兢兢的語氣,慕寒珂但不覺得自愧形穢,反倒樂不思蜀起來。突然一句:“這個簡單!你們不就是想要花嗎?”
二人紛紛點頭,早已是心切焦慮如火上慢煎,心髒猛縮,又畏首畏尾。那書生五色無主:“對對對!我們也隻是想比個高低,可現在……”眼光暗了下來,心裏卻在痛罵。
此時此刻慕寒珂的手一直背在身後,故弄玄虛的模樣左傾之現在才發覺,麵露疑惑之間他靠在耳邊問道:“珂兒,你可是又有主意了?”他猜測,也自信起來。
果然慕寒珂揚眉吐氣,表情溫暖中透著幾分淡淡的漠然,抬頭才見它明亮的眸。她靈巧的伸出兩個拳頭,出現在二人眼前。
二人不明其意,依舊是麵麵相覷。而慕寒珂依舊冷漠一張臉,勾唇魅惑一笑道:“誰說我毀了它們?!”然後手一鬆,呈現兩朵火焰一樣的花。
那兩朵花正如火花盛開一般妖豔,在慕寒珂掌心上燃燃生動。可兩個人卻目瞪口呆起來,渾然不知曉這是何物。
就連平素見多識廣的左傾之也在看到兩朵火花的時候,麵色詫異不解,隻能哭笑不得的暗自在心裏:珂兒真是讓他又驚又喜,總有些機智過人之處。
慕寒珂心平氣和,可精神力都在控製這兩朵火花,也意料之中的知曉眾人定然不知曉這是何物。所以……她今日的莽撞之舉並非愚鈍。
她掃視了一眼莽夫問道:“你的是紅尺攀花?”這疑問明顯是肯定之間的確認。見莽夫點頭答:“是!”
然後再轉頭問那書生,同樣是自信十分但又隻管確認的語氣:“你的是浮屠磷花?”那書生也答:“是,我的就是浮屠磷花。”
慕寒珂笑著點了點頭,嫣然一笑之間別有一番韻味。她的聲音清澈如湖,一下子明亮起來:“這二者雖然生長環境不同,名稱不同,用處更不同。但是……”
但是兩個字她是看著左傾之說的,所以精明睿智如左傾之,立即一點擊破的回答:“但是這二者屬性剛好都是屬火。”
的確,眾人點頭表示認同。正是因為二者同為火屬性,但大有不同,所以才要分個高低。可他們卻不知道慕寒珂手上的東西究竟和這有何關聯。
眾人還在疑惑,尤其是為自己打抱不平二人都凝神聚氣的絲毫不敢轉移注意力。
慕寒珂又突然淡然問道:“你們方才可是要我比出高低?而比出高低是為了比出價格,是否?”
二人繼而點頭,頓了頓,蹙著眉心絲毫不願意舒展,隻好回答:“是,否則我二人也不會糾結這般久。”
慕寒珂微微一哂,笑不含媚,柔而不溫。有些難得的韻味流淌。
也不再繞彎子直言不諱道:“這二者,一個是自燃,一個是引火。各自有各自的好,可你二人卻分不出所以然,我又不能偏袒任何一方,所以方才那一掌是將兩物接合。”
眾人被一番解釋驚訝得恍然如夢,大夢初醒之間呼聲不決:“原來是這樣!夫人好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