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酷刑手法(2 / 3)

夏惲冷冷的看著他們前來,未等三人開口,夏惲開口道:“諸位,現在要我的性命麼?”

黃琬:“天使,此乃何話?”

“仲達,你與我等十常侍交情非淺,畢嵐教你習劍,張大人曾與你共處一室,更有張大人之族孫與你指腹為婚。”

這個什麼跟什麼呀,怎麼跟張讓共處一室。司馬懿不語,也無語。

“你我都與皇上親近,你相信我貪了犒軍錢財麼?”

司馬懿無語,他知道夏惲肯定沒有貪汙。

“罷了,諸位,我隻問你們誰動手取我的人頭?”

三人相互掃了一下,沒有人說話。他們還真沒有想到誰去取夏惲的人頭,隻知道此人頭非由渴烏劍取之。

夏惲蒼涼的哈哈一笑:“仲達,我有個不請之請,我不求得一全屍體,你能否讓我自行了斷?”

司馬懿想搖頭,可是身體不聽話,老實說他知道夏惲在這件事情上很無辜,但是他要夏惲的人頭。夏惲罪該萬死,但不是這件事情上。司馬懿慢慢的解下劍,鄭重的遞給夏惲。

此刻,司馬懿忽略了一個細節,夏惲是個困獸,困獸猶鬥。

夏惲接過劍的瞬間,劍出銷。

司馬懿被劍抵住了脖子。與上次曹操用劍抵住了脖子不同,因為上次曹操的劍沒有殺機。

司馬懿成了夏惲的人質,司馬懿手腳發顫,這種情況他想求救,但是張不了口。

司馬懿尿了。

司馬懿嚇得尿了。

黃琬冷靜的看著這個局麵,鮑鴻亦如此。

他們在等夏惲提條件,但是不管提什麼條件,遇到劫持人質事件他們都不會跟劫匪妥協。

對付挾持從西漢開始就留下個傳統。當年西楚霸王劫持高祖劉邦的老爸劉老太爺。威脅劉邦說不投降就把劉老太爺煮了。劉邦牛氣十足的說:“項羽,我們曾今結拜為兄弟,你就煮吧,完了後,給我一杯羹,我好嚐嚐。”

如今遇到這種情況隻有強攻。

他們之所以在等,是在等夏惲露出破綻,畢竟兩個都是天使。

夏惲此刻也忘記了一個細節。那就是他是用劍抵住了司馬懿的脖子,司馬懿的個頭不高,劍比較斜,他要曲腿才可以完全抵住司馬懿的脖子。而且他沒有製住司馬懿的手。

夏惲還忘記一個細節,司馬懿不但習得辟邪劍法,他還是董侯的陪練,陪練期間他學的是空手奪白刃。

司馬懿被嚇尿以後,反而緩過神來,目前白刃就在他的脖子上。這個位置很好奪白刃。

於是……

渴烏劍掉落在地上,司馬懿胳臂被劃傷。

當然夏惲被黃琬製服了。

“嗤!”

夏惲的衣服被撕成布條,這是絲綢,產自蜀地,極其昂貴,但是在黃琬手中,卻成了捆人的繩子。

被綁得緊緊的夏中常侍眼中露出嘲諷之色,他已被捆得緊緊的,黃琬居然還在捆,怕他還有別的方法奪路而逃麼?

夏惲並沒有多少恐懼之意,事已至此,怕有何用。

能夠經過多年的打拚,熬到今時今日的地位,他也不知見過了多少大場麵,經曆過多少腥風血雨,就剛才他已經是最後一搏,現如今,事情已然如此,豈會嚇得唇白臉青,不克自持。

黃琬見他眼中露出嘲笑的意味,便停下手裏的動作,認真地說道:“我不是怕你逃走,是怕你吃不住痛,掙脫了繩索。你為中常侍多年,應該看過,用刑的時候,受刑者的痛苦是非常巨大的,而這難以忍受的巨痛,可以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發揮出驚人的力量。”

聽了黃琬的解釋,夏惲心中一突,登時升起一股寒意,終於開始露出恐懼的神色,他太清楚刑罰的殘酷了,一個不怕死的人未必不怕刑罰的折磨,殘忍的刑罰足以摧毀一個百戰沙場、悍不可當的名將的意誌。當朝自殺與牢中的彪悍之人比比皆是,他們都是受不了這種刑罰。

看著他眼中露出的濃濃的疑惑和恐懼,黃琬慢條斯理地道:“你別急,一會兒我會問你,如果你能有問必答,那就不必吃苦,我會給你痛快一點,我先等仲達的傷口處理好!”

司馬懿沒有回到這個屋子,他驚魂未定。

他感到一陣陣寒意。

他要休息。

黃琬問過幾次,他沒有過去,“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別來叫我。”這個是司馬懿的回答。

黃琬與鮑鴻回到了捆著夏惲的營帳。

黃琬把布帶搓成類似繩索的樣子,用手抻了抻,對它的結實程度很滿意,這才起身走到夏惲背後,把它勒在夏惲臉上,左繞右繞,片刻間就做成了一個類似馬嚼頭似的東西,一端拉在他的手裏,另一端勒在夏惲的嘴巴上,隻要一拉緊,夏惲就休想叫出聲來。

鮑鴻此時也在。他驚訝於黃琬的手法之嫻熟。

鮑鴻的刀已收回腰間,他不敢握在手裏,隻要刀在手,看到夏惲那張淒厲森嚴的臉,看著夏惲那變形的臉,鮑鴻就有一刀切下他頭顱的衝動。但是他不能,至少現在還不能。夏惲的腦袋要幾天才用來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