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匆匆的來到了鄭玄的住處。鄭玄此時正琢磨著怎麼打道回府,回到高密去。何進這個地方鄭康成是實在不想呆。看到何進急急忙忙的跑進來,鄭玄隻好停下思索,在大廳裏等著何進進來。
鄭玄有資格擺譜的,當今最有名的經學大師有三人。一個是蔡邕,一個是鄭經,還有個人是盧植。這個是大漢帝國的三駕馬車。其中鄭經與盧植都是馬融的學生。當然盧植的聲望比起蔡邕與鄭經還是要小很多,嚴格的說盧植隻能算半個。
何進進到屋裏,畢恭畢敬的給鄭經行了大禮。鄭玄請何進入座,何進卻是不敢,畢恭畢敬的站在邊上。接著何進一五一十的把大殿裏發生的情況跟鄭玄一一道來。
鄭玄一愣,心想這種事情我哪裏知道。於是老老實實的說道:“大將軍,皇上此舉或有深意,吾乃無從得曉!”
何進不死心道:“先生,如果您讓我與驃騎將軍同時掰竹簡,您會是表達什麼含義?”
鄭玄又是一愣,思索片刻就說道:“如果大將軍與驃騎將軍為我的弟子,奏章為爾等課業。我叫你們兩個同時掰斷你們的課業,那隻有一個原因,就是你們的課業太差,有辱聖人……”
何進一聽那個汗呀。但是鄭玄是大師,整個大漢帝國,都敬重的人,包括黃巾軍。可能除了北方的胡人不敬重鄭玄,其它的所有的人都敬重。何進隻有雙手垂立等著挨訓的份。
沒有辦法何進文化程度不高,雖然官階高,但是內心深處對這種文化人,尤其是超脫於朝堂的文化人是有一種莫名的敬仰。
正在此時,有丫鬟來報,尚書盧植與太尉馬日磾,來拜見。尚書就是尚書台的官員,尚書台是東漢中央政務的中樞機關。既出詔令,又出政令;負責起草發布皇帝詔令;朝臣選舉,由尚書台主管;還擁有糾察、舉劾、典案百官之權;參預國家重大政事的謀議、決策,對朝政有著重大影響。盧植與鄭經為同門,太尉馬日磾為馬融的族孫(馬日磾的親爺爺為馬融的親弟弟)鄭經趕緊起身迎接。
盧植與馬日磾本來也是為瞎掰之事而來請教鄭玄。但是同門師兄弟久未相見,難免先絮叨一番,倒是把本來要問的事忘記了。
進入大堂,隻見盧植與鄭玄入座,而大將軍與太尉卻是垂手站立於兩旁。兩位高官硬是不敢入座。
鄭經與盧植開始從往事聊起。
盧植,他字子幹,涿郡涿縣人,當年師從馬融的時候,盧植是個小夥子,長得那叫一個“帥”字。八尺二寸的身高,標準的模特身材,洪亮如鍾的嗓音,剛毅不屈的行為處事,都為他的個人魅力不斷加分。
馬融學識高又是著名的外戚豪族,與當時的明德皇後有點沾親帶故,本身的學識挺高,家庭背景的深厚,形成其資本的富裕,家庭條件的優越性,驕貴的個性,令其眼中容不得凡庸之人。
盧植給予馬融的印象很是不賴,經過一段時間學習後,馬融便將侍講的位子給了他,提升之快,在馬融眾多學生中可算是一個特例。
馬融的講課方法,很是特別,自己坐在高堂上,施下絳紗帳,給人一種雲裏霧裏的、朦朦朧朧的神秘感,在這帳前所坐的便是聽課的學生們,鼎盛時期可以達到千人以上。
馬融講課還有一個特點未免予講課過程的枯燥,豐富娛樂生活,做到寓教於樂,馬融在課堂上還常常布置些小節目:
不時地,將自家所養的美女歌舞團使喚出來,在眾多的學生麵前,跳支火辣辣的勁舞,哼個時下流行的小曲什麼的,或是舉辦個活動,表演一下熱門話題什麼的。
美女在前,男人的定力往往都比較差,尤其是深明“書中自有顏如玉”大義的讀書人,這樣的大環境熏陶下,還能將老師的話聽進了耳朵裏的,沒有幾個。
聽進去了,而能繼承其衣缽的更是少了,在這種氛圍下,能聽進老師的課堂的也就是兩個:涿郡盧植,北海鄭玄。
兩人聊到這裏不由的感慨。何進在邊上隻有聽的份,知道今天自己的主要任務已經完成了,看盧植與鄭經兩個老同學聊得起勁,自己呆在這裏也是多餘的。找個理由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