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聽到別人對你鄙夷和猜測的議論,當你走進其中,別人對你虛偽的微笑時,自己是一個獨立的群體,獨立到隻有自己在群體裏生活。別人跟自己毫無關係。跟吳銘有關係的恐怕隻有於晗算得上了。一直在學習生涯中度過的於晗,突然之間感覺自己輕鬆了許多,沉重的學業沒有了,對她來說剩下的隻有無端空閑的時間。這使於晗意外的不適應。她已經適應了緊張的學業,空閑的時候更多的是坐在那裏發呆。
“我隻能呆呆的坐著,坐在這個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的環境裏。我的努力把我帶到了這裏,在這裏我卻不能努力再去別的地方。並不是這裏不好,應該隻是我不能適應這裏的好。”
吳銘看著她呆呆的坐在那裏,像是從一出生就關在牢籠裏的動物,已經長久的適應禁錮,等到有一天他被人放出來,當她走出的那一瞬間,牢籠砰的一聲,緊緊的關閉,再也進不去了。她就站在那裏,長久的看著自己生活的地方,不知也不想去別的地方。隻是呆呆的看著,心裏生出許多迷惑和不解。吳銘看著她,心裏湧出莫名的悲,過去拍著她的肩頭,“沒事,人總是會學會適應的。走!去外麵看看這個世界,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我們第一次見麵那時,心裏更多的充滿向往。現在向往沒有了,消失了,我就變成了這樣。”
“走吧。”吳銘拉起於晗的手,不由分說的把她拉到人來人往的街頭。“這才是真正的社會,雖然跟幻想的不符,但是你必須承認。”
於晗睜大眼睛,逐漸感受到這是真實的存在,自己真實的活著。
每個人都活在夢幻和現實之間間隔的地方,更多的時候並不所知自己究竟是在哪裏,不知自己活在哪裏。有很多時候會奇妙問到,我是不是還活著?
活著,四周一片寂靜,灰暗的周圍看不到遠方的景物。除了自己,更多的就是感受到腳下的地,鬆軟的裸露出小小的石子,站在這裏,我感覺自己還活著。
……
“走吧。跟我見見我的兩個朋友。”吳銘又一次拉起於晗。
“我想不用見了吧。”若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吳銘回過頭,分明看到唐孟哲和若鈴站在身後。“我和孟哲遠遠地看到你們站在這裏,就走過來看看。剛才你說的兩個朋友是指我們嗎?”
“恩,當然。”
於晗說:“唐孟哲?很多人都說起過你。”
若鈴笑著說,“都是一些無聊的人,有時間還不如做寫有意義的事,在這裏就是浪費時間。”
“你就不能說寫有意義的話?”唐孟哲反問。
“哦?我以前認識的唐孟哲可不會這麼說,最近你還真是改變的不少啊!”
唐孟哲一臉無奈的說:“一起去附近的公園轉轉,聽說環境很好,去不去?”
……
四個人很有興致的在公園裏遊轉,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整個下午,空氣由先前的溫熱改為清涼,能夠體會到順暢的呼吸,蟬不再喧鬧的叫嚷,蟋蟀卻還是在用它自己的方式演奏著它的曲目,一遍一遍重複著不知休止。這是夜將來臨的征兆。
葉,依然是肥厚的油綠,看不出衰敗的征兆。到現在它的內部正在漸漸枯萎,一點一點,知道耗盡它油綠的生命。
到現在我才真正認為今年的夏季已經徹底過去了。不再回來。
溫度慢慢地在溫度計上顯示下降,四周的生命也慢慢地餓枯萎。
在時間裏,它們一直等待,一直等待慢慢地爬出,會再次萌芽出土,在黑暗裏靜靜的生成著,蔓延出整個新的生命。
此時,天色暗淡。眼睛裏不再有斑斕的色彩。
整個夏季已經過去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