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暇思考在這樣平靜的夜裏,給他帶來的究竟是什麼。平靜的外表下醞釀著漩渦,等到漩渦壯大後,風暴就要來臨。而現在唐孟哲正帶著他向往中的自由,幻想著飛翔。在無盡的空間穿梭……
現實是,繩索附著在身上,沒有碎裂的痕跡。
一直都沒有。
靜靜的,靜靜的束縛著,靜靜的無奈著,靜靜的冷漠著。
夜,迷蒙了雙眼。無盡的黑帶來了莫名的恐懼,不想無端的逃到很遠的地方,不想與之分離,也不想相互融合。當我看到那雙眼神,看到了孤寂,那種想逃離,又不舍,矛盾的一如既往的抓著。
隻是這樣的夜裏,我看不到你,你也感覺不到我。
唐孟哲愣愣的站在那裏,有一種欲哭的衝動。
唐孟哲說。我想我是一個悲觀的人,也許我本身不是這樣的,但是我的經曆讓我不得不這樣。也許現在並不是我應該的一種生活,這不是我想要的一種方式。隻是我必須繼續下去。很多時候,每當早晨醒來,外麵的世界明亮了,卻不明朗,我會奇妙得問我自己——我是誰?那時大腦裏一片空空,暫時什麼都記不起來。我也隻能迷茫的看著我眼前的世界。自身不安定的本能猛然驚醒,那時我才知道,原來我一無所有。我不知道我擁有的是什麼。
究竟是什麼。
“這個夏天。”
“怎麼了?”唐孟哲問吳銘莫名的說出的這句話。
“很快就要過去了。”吳銘閉上眼,深深吸氣,“空氣裏感覺不到夏天存在的身影了。”
唐孟哲這才注意的呼吸周圍的空氣,看著依是綠色的枝葉,“這個時候,應該是秋天的世界。”
季節的緩慢交替,就在不留意間離開,等到人們察覺,早就不見蹤跡。仿佛眼前的人在你不經意間一轉身,隻走幾步就消失在人群中,等到再去發現他的去向,能麵對的隻是另外一些人的麵孔。
唐孟哲說:“怎麼樣?你的專業方麵還好吧。”
“你說呢?我不用告訴你了吧。”吳銘平靜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答案,“我已經習慣了別人看我的方式。別人會不自覺地問,你是怎麼到這裏來的?因為我在這個專業上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來這裏,但是我卻來了。在人們看來,這就是我最大的能力。別人不知道為什麼我能夠出現在這裏,好奇讓他們想知道結果,我幾乎都可聽到那躲在陰暗角落裏傳來的議論聲。”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他們向我一樣充滿疑問,沒有人來給他們解答。”吳銘直直的看著唐孟哲,“你知道我不需要解答。如果我需要的話,我就不會在這裏了。是不是?”
唐孟哲笑著,“我想,就是因為你這樣,所以你才會在這裏出現,很神秘的出現。”
我知道為什麼。我同樣不想過多的說些什麼。我想早晚會知道,那就等到真正需要知道的那一刻,可能那時候同樣也不需要多說些什麼。到那個時候就算知道了也已經沒有過多的意義。因為已經過去了。
靜靜的,兩個人都靜靜的在那裏。毫無疲憊。
盛開的花兒開的正豔,它就在你身後,那是一望無際的花海。
看不到盡頭。我不知道我站立的地方是它們的起點還是終點。
看到它們以後我隻想靜靜的呼吸,呼吸著空氣中我從未遇見到的成分。隻是懂得,這樣很美好。
以至於我感覺累了,停了下來。不想前進,也不向後退。隻是這樣就很好。
真的很好。
我想,夏天過去了,它們也應該快要枯萎了吧。
我隻是在懵懂的看著它們。這讓我迷失在夢幻與現實之間。等到它們枯萎了,飄散了,那就是我離開的時候吧。
一無所知。這才是以前的我。現在的我,敏感讓生活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