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沒有人安眠,隻有月光依舊地靜謐。
翌日的晨曦微露,一人便簡便行裝,打馬而行,因此與姍姍來遲的遲恒擦肩而過,一種注定的緣分在既定的時刻終究是要斷的,隻是這樣未免斷的太巧合。
遲恒得知衛楓夙已經不在府上的消息,便將自己所掌握的信息都交給了秦域,隻因為這是自己徒兒信賴的人,便無所謂親緣的聯係。二秦域永遠是最為痛苦的人,所有的消息都是由他先知並且告知所有人,而明明自己是最不該這樣做的人,良心上的譴責隨與道義不符,但是這樣的行為,終究還是會因為心軟而怨恨自己的冷血。
遲恒走的急,並未瞧上於水一眼,但是他知道,他的徒兒現在一定不好受,但是他始終堅信著,這三年都過來了,他也斷不會輕易就結束自己的生命的,不然自己所做豈非太過渺小無用了。
秦域得知秦莫征的目的之時並未震驚,應該說他早就預料到自己的父親絕不可能僅僅滿足於和風策平分天下,他要的一定是獨霸武林,隻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借口與理由,而今,有了當年以俠義冠名江湖的遲恒為其搖旗呐喊,招攬人心,而風策的衛嚴也常常受冷霜擺布,這讓秦莫征對自己的計劃信心滿滿,忽略了自己的兒子與衛楓衛楓夙的力量。
這也許便是大喜過望,百密一疏,不然所有人的希冀便會煙消雲散,二現在才真正開始的鬥智鬥勇,也因為自己在暗處而顯得勝券在握,因為遲恒的牽製,便有了足夠的時間來為這場硬仗做準備。
時間並不會太多,爭分奪秒的召集江湖義士,手中緊握著衛楓夙交出的真正能夠命令風梧院的印信。是每一份信任讓秦域一直堅持著,而在大事麵前,衛楓夙還是敵不過情長,就算負了天下,也不願棄了心上之人。
“你還是來了,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墨玨眯眼,居高臨下地看著臉色陰沉的衛楓夙。
“人呢?”不想多言,對墨玨他雖有愧疚,但是一件件的往事在腦海中翻湧的時候,他竟然記不得他的好,最難以忘卻的事他對岸的傷害,以及自己對於岸的絕情。
“別急,他就在山頂之上,隻要你按我要求做,我可以把他還給你。”墨玨的臉上有著被扭曲的陰寒之氣,讓周遭的人忍不住瑟瑟。
“怎麼做?”
“你們倒是像啊,當初他也是那麼問我的,隻是我說讓他脫衣服,卻怎麼也不肯,不然他也不用受那麼重的傷了。”墨玨的嘴角是勾起的,這種地域般的笑,讓衛楓夙想起了曾今的自己。
“你對他到底做了什麼?”極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卻依舊難掩噴湧的怒火。
“沒什麼,就是讓他又嚐了嚐那天被人欺淩的味道而已,不過,那樣的人,你還要嗎?”
墨玨以為衛楓夙會暴跳如雷,以為他會把自己的生命就此結束,反正他已經不想在這個世界上痛苦了,隻要死在他手中,即便是無言麵對黑風寨的數百亡魂,他也在所不惜。
“我要怎麼做?”平靜,異常的平靜,若是以前,衛楓夙一定會好好教訓自己,而今,果然,一切都變了。
“看來你到是一點不生氣,既然如此,你就跪下,給黑風寨數百亡魂磕上一百響頭,我便放你見他如何?”
衛楓夙並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跪下,錚錚有聲地磕頭,眼中沒有絲毫感情留給墨玨,連恨都沒有。
額頭漸漸滲出血絲,隱隱聽見有人的哭喊聲,衛楓夙四下張望,才發現衛楓安就被墨玨囚在山寨頂端的門樓之上。
他知道他一定心疼了,可是還是得繼續不是嗎?
墨玨看著兩個相隔那麼遠都能相互給予溫暖的人,說不清是嫉妒還是瘋狂,他走到衛楓夙的身邊,強行阻止衛楓夙的進一步動作,將自己的唇緊緊貼在他泛著血絲的額頭,衛楓夙慌張地推開墨玨,二墨玨卻冷冷一笑:“你可以拒絕,隻是你的人,還在我手上。”
“這樣有意思嗎?”衛楓夙反問,隻是自己仍舊依著墨玨,一動不動,卻害怕被衛楓安看到這樣的場麵。山頂的人確實也看得到了,隻是聽不見,對衛楓安而言,那樣曖昧的動作,是早就知道。但還是會疼,就連胸口抽搐的隱隱作痛,也已經忘記了感知,唯一記得的是,自己深愛的,心疼的,已經與自己無關,看不到自己流淚,看不到自己受傷,卻依然有著痛,但他是幸福的吧?
“是啊,沒意思。”怎會沒意思,這是我向你告別的最後一吻,而這句話卻永遠都不會出口了,因為是你選擇的遠離,我隻是一直忘不了而已。
“別磕了,你去找他吧。”
“這是應該的,是我欠黑風寨的。”衛楓夙沒有接受墨玨的好意,他欠的就該他自己來還,即便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
而衛楓安看著這樣的場景,本就傷著疼著的身體,更加無法正確辨別出他們二人究竟賣的什麼關子。看著衛楓夙不停的磕頭,是莫名的不舍,若是自己足夠強大,也許就不至於眼巴巴看著衛楓夙做這樣的事情。
“我欠的,日後會加倍償還,也請你不要再找衛楓安的麻煩,這些事本就與他無關。”
作者有話要說:
腳趾頭踢到床了,馬不動字,心塞。-_-|||o(︶︿︶)o唉,
這有關係嗎?好吧,我卡了腦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