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女子嫉妒,男子偏愛(3 / 3)

衛楓夙隻是一個順手的動作,輕輕推開衛楓安的手,也許就是這份生人麵前的疏離才總讓衛楓安胡思亂想,正是思索的間隙,衛楓安才瞥見秦域和墨玨二人,腦海中浮現當日墨玨悲痛的神情,回想著秦域口中的話語,對這二人的相約而至有著莫名的不安。

“秦公子,勞你親自前來,實在過意不去。”隻是你不是說不便前來嗎,隻是這話如何也說不出口,言語間對上墨玨的眼神,也隻得寒暄起來,“尋,說過後會有期的,不想幾日便見了四次,不知是否為了我大哥的傷勢呢,真是有勞記掛了。”知道若是和秦域一起,自己的真實身份必定早已揭穿,既然如何大度一點也許更好,免去那諸多尷尬。

“安兄,一日不見,憔悴許多,看來仍需好好休息。”墨玨聽出安話中之意,也裝出一臉淡然。

稀鬆平常的對話,卻引來衛楓夙的連連側目,時時被牽動著的情緒今日愈演愈烈,連自己都開始討厭這樣敏感的自己,但是回想墨玨和安那樣的相擁,依舊難以釋懷。

遲恒心知這幾人不會這般快的離去,識相地陰著回到內室。

“衛兄,就不請我們坐坐,喝杯茶再走嗎?尤其是墨尋,可是專程為你而來哦。”秦域總是忍不住調侃於衛楓夙,也正是因為他不明真相,所以他才會如此嬉笑,若是麵前的不是“墨尋”,而是“墨玨”,他又怎會這般輕易地說笑。

“是嗎?”衛楓夙依舊是那個冷言冷語,寡言少語,一種揣度的目光掃上墨玨的臉,隱隱看出了一絲不安,感覺越來越強烈。

“看來衛兄著實不歡迎我們啊,那你們就先歇著,我們先行一步,改日有機會再會。”秦域自知是不速之客,也不便多留,旋即向衛楓夙二人道別,隻是一旁的墨玨始終不曾移動一步,就連秦域所說都沒怎麼在意,何去何從他早在遇見夙的那一刻便已迷失。

“走了,再不走,我可不敢保證你的身份能守得住哦。”秦域將嘴湊近墨玨耳邊,輕聲訴說。墨玨聞言,有點恍惚地看著秦域,也隻得依依不舍地向二人告別,那離開的路,他不知是如何任由秦域牽著走的,恍如喪屍一般,竟為察覺自己在衛楓夙麵前竟然那樣失態。

看著莫名到訪又匆匆離去的二人,諸多不解漫上衛楓安的心頭,“這兩人來這一趟究竟為何,不過他們的關係到底是什麼?聽說秦域可不是一個隨意結交江湖朋友的人,對了他們可是專程為你而來啊。”轉頭看著已經麵色慘白,癱坐椅子上的衛楓夙,就是一番質問,卻更多了憂慮,如此虛弱的人,叫他怎能忍心真的埋怨,即便是安好的衛楓夙,他也不忍、不敢有任何異議。

聽著衛楓安口中的叨叨,衛楓夙不禁搖頭,早知如此便不該說那些連自己都覺肉麻的話語,暗自感歎這世上最難纏的不是小人也非女子,而是滿腹經綸的讀書之人。

“你怎不說你與墨尋那般的擠眉弄眼,一搭一唱,也挺合適啊。”話一出口,衛楓夙才發覺又一次失語。

“你說啊,哥,聽你說話,我就開心,以前你幾天才和我說幾句話,我不嫌煩。”

衛楓夙搖頭無語,隻道:“沒事,既然沒聽見就算了,我想回房了。”

“好。”爽朗的應答,其實早已在衛楓夙的心中萌芽的花,愈開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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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陽的清晨不似帝都的繁華,卻足以將世俗風情盡顯人前,一番別有風味的小鎮之美也獨具風華,卻往往在散盡朱華後顯露靡靡之音。

原本隻想在街上閑逛,尋一處謀生之所,卻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那個昨晚誤入的輕薄之徒,卻因此改變了他的一生。

“清風,別以為你逃得過初一就能逃得過十五,別想既當婊子又立牌坊,老子最瞧不起的就是你這種人。”一名看上去便是財大氣粗的壯年漢子,拖著這兩年在錦陽盛極一時的月樓頭牌人物——清風。

“這位爺,昨日清風身體多有不適,不告而別實在抱歉,要不您隨我回月樓,我好好補償補償你。”清風絲毫不顧及人前形象,因為早在入行之時,這種尊嚴便已被踩於腳下,這種比財富還要遙不可及的東西,對現在的他而言根本不值一錢。

唯一清醒的就是,隻要討好別人,自己便可少受些摧殘與痛苦罷了,那樣嫵媚的笑,連錦陽最有名的青樓頭牌怕也難有,偏偏青風隨意的舉止與含笑都能令女子嫉妒,男子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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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我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