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為何啊?”眾人好奇心起。
顧管家略帶無奈與擔憂地解釋,“不談也罷,在將軍府中,盡量少提三少爺之事,免得老爺傷懷,三少爺傷心。”
眾人依舊迷霧一片,不過身不由己他們還是略知一二的,便不複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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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魚,起床了嗎?”於水又展現出那副輕鬆自然的臉色。
“於水哥哥嗎,快進來吧,我早起了呢。”忙起身為於水開門。
誰想恰好碰上趙練的臭臉,便耷拉下腦袋,默不作聲。
“練,你笑一下嗎?平日不是你老嫌棄我太過冷漠,而今你卻難以身作則?”一臉無害,玩笑之餘卻也暗含一分命令的語氣,任誰都無法不多幾番思量。
“嗯~”趙練相當平靜,臉色也緩和許多,隻是黑發之下的眼神,閃過無人覺察的一瞬間的不甘,隻在眨眼間便被周遭一切淹沒。
本就單純如白紙般的悅魚,哪閑的住,吵嚷著讓於水給她活幹。
“悅魚,你身體尚未恢複,權且在此地修養些時日,到時再給你安排,如何?”溫柔的聲線,差點讓悅魚幸福地暈眩,各種維護與寵溺不言自明。
趙練也思索著,當日身披自己披風的男子明明就是為戰場而生,本是堅毅非凡的男子,本是抱負無法衡量的男子,為過去而無法釋懷,卻對麵前的女子極盡溫柔,有別於在自己麵前的放肆與不羈,是別樣的魅力,然自己是絕不可能擁有的,他能抓住的不過過去的七年,而後一切也隻配他人所有。
“那我可以到院子裏玩嗎?”悅魚期待無比地瞧著於水。
“可以,就是不要闖禍哦,這兒懲罰人的方式可是相當恐怖的。”帶著恐嚇的味道,於水決定嚇一嚇這個孩子,“晚上有什麼我也是不敢保證的”
“不是吧,那,那我還是待這兒好了。於水哥哥,你可以陪我嗎?好可怕哦!”
許是從不曾被人依靠過,於水喜不自勝,全然不顧今日與趙練之約。
“嗯,我陪你。”
“……”
大概是等得太久,亦或是別的原因,趙練獨自走出房門,卻發現顧管家在遠處召喚於他。
“義父。”
“練兒,你多大了。”
“已然弱冠。”
“是嗎?我都老糊塗了呢,沒想到過了恁許多年了,記得你剛來之時可是相當沒有規矩,一直也不見些許長進,隻當你未長大,而今才發現其實這幾年你的變化也是極大的。”
“義父,何出此言。”
“我膝下無子,視你若親生,以後就叫父親吧,不會顯得那般生疏。隻是這麼些年一直也不曾為你張羅一門婚事,實在愧對你對我的孝敬啊。”
“父親——孩兒不曾想過娶親之事。”趙練眉頭緊皺,麵露難色,心中也開始迷茫,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也許一切落定,心才不會那麼恍惚。
“說的什麼傻話,這把年紀若還不加思量,將來如我這般可如何對得起你九泉之下的雙親。”
“是,父親,”頓了頓,“那便有勞您老了。”趙練一直渴望的就是正常的生活,不再生活在小心翼翼之中,之前害怕鬱鬱寡歡的於水再次輕生,一陪就是七年,而今他已尋得能讓他發自內心歡笑、用情之人,相信再不會將生死之事視為兒戲了。年屆五旬的葉將軍雖還算得硬朗,可新傷舊疾不免將其折磨夠嗆,出於孝道他也斷不會再有過激的舉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