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收到消息,說你離開襄國,回到了南國。至於永陵……這是我掐算後得出來的。”
鳳兮失笑,搖頭道:“先生莫要哄我。我離開襄國之事極為隱秘,容王如何得知?”
虞時明看著鳳兮,用一種極為曖昧地語氣說道:“你怎知他沒有在你身邊安排人?他那樣的人,竟肯讓你一個人留在襄國,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鳳兮聞言怔了怔,不過隨即便說道:“先生又在逗我。”
虞時明笑了笑,沒有再揪著這個說事兒。
“好了,不逗你了。你這丫頭,現在越來越不好玩了。”
“那先生究竟因何事來到永陵?”
“再過些日子滕王就要大婚了……”
鳳兮微微頓了一下,說道:“先生是容王派去恭喜魏翯的使臣?”
虞時明點了點頭,說道:“現在尹衡和滕王是一丘之貉,我以使臣的身份來到永陵,尹衡不僅沒有為難我,還好好地招待了我一番。”
聽虞時明提起尹衡,鳳兮心中冒出怒意,但她極力壓製著。
“鳳兮,你覺不覺得有些奇怪。”
“什麼?”
“據我這些日子的觀察,尹衡絕非善類。”
“這個自然,不然南國怎會遭此大難。”
“不,鳳兮,你聽我說完。”虞時明頓了頓,理清了思路,說道:“這些日子以來,尹衡對滕王幾乎是百依百順。他既然已經成為了南王,為何還要同滕王一起對付你大哥?滕王狼子野心,一旦南國失去了你大哥的抵抗,滕王一定會趁勢滅掉南國。那時候尹衡能有什麼好處?”
鳳兮聞言皺了皺眉,這個問題她也曾想過,但當時急於向襄王請求出兵援助,鳳兮也就顧不得深思。況且她下意識裏就是覺得尹衡昏庸無能,目光短淺。但此刻聽虞時明再次提起,鳳兮就不得不好好想一想了。
“先生的意思是……尹衡被魏翯挾持了?”
虞時明道:“這個我還不敢肯定,隻是懷疑。當初南國大亂,爆出尹衡將濔江以北都給了滕國。濔江以北,那是將近大半個南國。尹衡怎麼會答應這樣的條件?再從這些日子,尹衡對滕王的種種表現,我越發覺得奇怪。尹衡和滕王之間,恐怕不是簡單的盟友關係。”
鳳兮說道:“若尹衡真是被魏翯挾持,那我們大可挑撥他們,這樣一來,哥哥的壓力一定會減輕不少。”鳳兮看向虞時明,“先生現在又在永陵,真是老天爺都在幫我。”
虞時明瞪了一眼鳳兮,說道:“我可是奉了王命出使滕國的!”
“先生不也說,容王讓先生來照顧我嗎?那我的請求,先生必然也是會答應的,是吧?”
“你這丫頭……”虞時明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容王現在是我君上,我自然聽命於他。他要我來照顧你,就是怕你在南國出事。你這不僅不安分,還要自己找事。回頭我回了容國,君上必然責罰……”
虞時明雖如此說,但鳳兮聽出,他已經是鬆口答應了。隻是明明都已答應了,還不忘拿鳳兮打趣一番。
虞時明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就跟在我身邊,暫時……”虞時明打量了鳳兮一番,“暫時扮作我的侍女吧,不過這容貌得改一改。”
鳳兮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怎麼改?”
虞時明笑著眯了眯眼睛,說道:“山人自有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