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可欣滿目驚異的看著詹景程,難怪她這一次跟著他來閻都就覺得奇怪,他平日裏從來不管閑事,也從來不喜歡出穀,這一次一出來就直奔都城,原來他是想要報仇。
“怎麼了?害怕嗎?”詹景程緩緩的抬起手,冰涼的指尖觸碰上了她細膩的肌膚。
喻可欣不閃也不躲,隻是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樣開口。
“覺得很為難嗎?閻景睿是你心愛的男人的兄長,如果他死了,閻景渝得多傷心啊?”
修長的手指挑起了喻可欣的下巴,拇指的指腹在她的下巴上來回滑動著,神色平靜無波的打量著她。
喻可欣抿了抿下唇,“師父,一定要這樣做嗎?”
“當年的事情,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了,下令剿滅毒王穀的人是先皇,不是現在的皇帝。”
“那就父債子還。”詹景程似乎早就已經有了決斷。
喻可欣皺著秀氣可愛的眉毛,有些不知所措。
先不說閻景睿會不會死,如果沒有把閻景睿毒死,他們僅憑兩個人在這偌大的皇宮裏也難逃一死。
如果閻景睿就這樣死了,那景渝怎麼辦?
他一定會恨她的……
詹景程冷笑了一聲,鬆開了她的下巴,大手奪過了她手上的草藥,“你先回毒王穀。”
“不可以!”喻可欣瞬間回過神來,走上前一步攔住他的去路,“師父,可欣是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如果有一天,為師成為閻景睿的階下囚,你會怎麼做?”詹景程低頭看著她那雙晶瑩剔透的大眼,心頭一陣心軟,潤澤的唇瓣微微抿住鬆開,問出來的話語有些煽情。
“徒兒哪怕是付出性命,也會把師父救出來的。”喻可欣一臉堅定的看著他,回答道。
聽到喻可欣的答案,詹景程覺得有些可笑,她對他隻有師徒之情,盡管兩人時而打鬧,沒了師徒該有的樣子,在她的心理麵,師父就是師父,這一點是誰也不能夠改變的。
“可欣……”
月光之下,她的膚色白皙透亮,仿佛一個陶瓷娃娃一樣誘人,詹景程這樣看著,胸口一陣悸動。
“告訴為師,你現在還喜歡閻景渝嗎?”
喻可欣一怔,顯然沒有想過詹景程會在這麼嚴肅的氣氛裏問出一個這麼少女心事的問題。
她有些莫名的看著他,似乎是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這麼問自己。
“師父,你為什麼要這麼問?”
“為師在問你話,你答便是。”詹景程神色有些不悅,語氣也是十分的不耐煩。
喻可欣的臉蛋緩緩的爬上了一抹紅暈,表情有些羞赧,“師父,徒兒……”
“還是很喜歡他。”在他的麵前,她從來不會說謊,也不想在他的麵前說謊。
她喜歡閻景渝的事情,整個毒王穀都知道了,當時詹景程知道的時候,別說有多怒了,把圈養多年的毒蛇一把火燒了,眼睛發紅的怒瞪著她的樣子,更別說有多可怕。
手裏握著他的寶劍,雖然劍鋒沒有對準她,但是也讓她感覺到了明顯的殺意,他命令她不許喜歡閻景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