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的冬然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到了蘇易昕的身子,蘇易昕原本就嬌小,壓根就扶不住一個昏迷不醒的人,然後很快,她的腦袋朝後麵整個人都往後倒,然後冬然就這樣壓在了黑閻國皇帝寵後的身上。
閻景睿趕回帝衡宮的時候,小宮女正在給蘇易昕上藥,冬然已經被人抬回自己的房間去了,秦南也正在給她診脈。
閻景睿一走進屋就看到她跌得渾身是傷的樣子,表情不由有些難看。
見他神色不對,蘇易昕未免殃及魚池,於是讓身邊的下人先退下去,自己拿著秦南開給自己的跌打酒,握在手裏,神色有些不自然。
閻景睿大步走到她的麵前,從頭到腳的將她打量了一遍,隻見她掀起袖子的手肘都是紫紅的淤斑。
蘇易昕感覺到了閻景睿那不悅的神色,連忙拉下袖子遮住傷口。
閻景睿一把奪過她手上的跌打酒,拉過凳子坐在她的麵前,“說說吧,朕的皇後娘娘,你又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嗯?”
蘇易昕抬起眼眸看著他那張臭臭的俊臉,字字句句的都帶著明顯的諷刺,即使知道他是在生氣自己不夠愛惜自己的身體也有點受不了他這樣說話的方式。
“冬然暈倒了,我扶不住她,就被她壓倒了……”說到最後那幾個字,蘇易昕的聲音不由變得極低,畢竟這件事情說起來還是有些丟臉的,你說被一個男人壓倒也就罷了,被一個女人壓倒,她是得有多弱雞啊?
閻景睿隱忍著心裏的怒氣,有時候實在是有些弄不懂她,自己那身子也是風一吹就倒,為什麼非要做些會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事情?
“手。”閻景睿攤開了手掌心,問她拿手。
蘇易昕害怕他會惱怒得抽自己,連忙收起自己的手。
“你幹嘛啊,我摔了一跤已經很慘的了,你還想要抽我啊?”
“閻景睿,你還有沒有人性?”
閻景睿收回了自己的手,表情複雜的盯著她看,俊眉微微挑起,一副看猴兒耍雜技一樣的看著她表演。
見他不說話,隻是表情冷冰冰的瞪著自己,蘇易昕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尷尬。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啊?
兩人就這樣打量了對方一會兒,最後閻景睿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伸長了手就將她的手臂拽過。
閻景睿此刻的力道有些大,拽得蘇易昕生痛,連連喊著,“哎呦喂,痛!”
“痛死你好了。”閻景睿麵無表情的低咒,拿開她的袖子,一手箍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打開藥瓶子。
這樣的一套動作,如果蘇易昕還懷疑閻景睿要打自己,那她真的可以跟豬圈裏的小豬相提並論了。
她咬住了下唇,頗有一種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愧疚感。
“景睿……”
“閉嘴。”閻景睿冷冷清清的一句話就讓蘇易昕把滿懷感激之情的話語咽了下去。
閻景睿動作不輕不重的給她上藥,蘇易昕也不覺得痛,隻是覺得周圍的氣氛安靜得詭異。
“還傷到了那裏?”閻景睿放下了她的袖子,看向她,又麵無表情的問。
蘇易昕舔了舔嘴唇,有些不敢告訴他了。
“說話!”
“剛剛讓我閉嘴的人明明是你。”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