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錦逸垂了垂眸,“我過得很好,隻是想不到短短三年,你已經成為了尋歡閣的花魁。”
習月垂了垂眸,臉上莞爾,抬眸之際瞥向蘇易昕和閻景渝,“這是渝王爺,這位姑娘是?”
“你也看得出我是個女人呐?”蘇易昕輕笑一聲,大大方方的,也不怕什麼。
她就說嘛,正常的人都應該看得出她是一個女人的,就不明白為什麼有人還會看不出來。
“姑娘唇紅齒白,煞是好看,習月又怎麼會辨不出雌雄?”
蘇易昕微微一笑,邁步走到習月的麵前,“習月姑娘見笑了,跟習月姑娘相比,我這隻是庸脂俗粉而已。”
“姑娘非也,見姑娘為人灑脫坦蕩,隨心隨緣,又怎麼會是庸脂俗粉呢?”習月輕笑一聲,又說:“習月在煙花之地裏討生活,閱人無數,在習月看來,姑娘絕非等閑之輩。”
蘇易昕微微一勾嘴,連忙擺手,“習月姑娘你真是客氣了客氣了。”
她微微湊向她,壓低聲音在習月的耳邊說道:“不過這兒,習月姑娘你還是不要告訴別人的好,如果有人進來,你就叫我風流公子,嗯?”
習月看了看蘇易昕,抬手掩嘴微笑,“三位請坐吧,習月給三位彈奏一曲。”
蘇易昕拍手叫好,連忙端好小凳子坐在最前排。
閻景渝看到這樣興奮的蘇易昕,不由搖頭輕笑,心想著:她高興便好了。
今日出來走一走,她的心情果然比昨天好了很多。
皇宮——
禦書房內依舊燈火通明,閻景睿還在批閱奏折,今天見不到易昕,他渾身上下都覺得很不舒服。
果然,現在那丫頭就是自己的精神支柱了,見到她的時候,他無論多累都會覺得輕鬆。
“皇上,現在要用晚膳了嗎?”小安子彎著腰,恭敬的開口詢問。
閻景睿沉默了一下,把奏折本關上,聲音清冷的開口,“去琉璃閣。”
小安子並不覺得驚訝,畢竟這些天,皇上無論多忙都會去找公主的。
“是,皇上。”
琉璃閣前,楓子一直在門口翹首盼望著蘇易昕回來,心裏十分著急。
這公主怎麼入夜了還不回來?
萬一皇上心血來潮過來了,那可就什麼也瞞不住了。
皇上駕到——
楓子的想法才剛剛過去,小安子的聲音便響起了,嚇得楓子臉色一陣慘白。
完了完了,皇上他真的過來了!
閻景睿大步邁入琉璃閣內,楓子連對策都來不及去想,隻能硬著頭皮走上去了。
雖然公主說過,皇上來的時候讓她千萬不能出去,但是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
“奴婢叩見皇上,皇上萬歲……”
“怎麼是你?”閻景睿的臉色一沉,狹長深邃的黑眸透出了淩厲的光。
“公主呢?”
自從蘇易昕知道他會殺了楓子開始,那丫頭便沒有讓楓子出來迎過駕,今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公主她……”楓子咬住下唇,心亂如麻。
“她到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