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景睿兩手背在身後,身姿挺拔,目光如炬的睥睨著跪在地上的楓子。
楓子低著腦袋,粉色的唇瓣緊抿,心裏雖然攝於閻景睿的威嚴,但是她依舊骨氣的什麼也不肯說。
“你不肯說是嗎?”閻景睿冷笑一聲,“不說也好,反正朕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皇上要殺要剮悉隨尊便,但請皇上千萬不要傷害公主。”楓子緩緩的抬頭,故作鎮定的開口。
閻景睿的黑眸一黯,揮袖就往正廳的方向走去。
小安子看了跪在地上的楓子一眼,又看向不斷往前走的閻景睿,他不敢怠慢,連忙跟上。
尋歡閣內,音色撩人。
習月麵對著他們,輕輕地彈著箏琴,動情的眼波象秋水一樣慢慢地蕩漾。
箏柱斜列,像一行斜飛歸去的秋雁,不由令人惆悵。
彈到傷心斷腸之時,習月畫著黛青的細眉像青山一樣地微微蹙起,楚楚可憐的樣子好不叫人為之心動。
蘇易昕作為一個現代人對悲傷的古樂實在是不感冒,倒是司徒錦逸聽得俊眉的皺起了,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蘇易昕側了側身,靠向了閻景渝,壓低聲音問他,“景渝,你跟這習月姑娘熟嗎?”
閻景渝側目看了她一眼,輕輕的搖頭,“我隻見過她的姐姐習明。”
“這還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閻景渝聲音清淺的開口。
“習明?”蘇易昕挑了挑眉,這明月兩姐妹都來這煙花之地討生活啊?
是約好的嗎?
一曲畢,司徒錦逸拍了拍手,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這一曲《漁舟唱晚》,你是彈得越來越好了。”
習月抬手撫摸了一下琴弦,唇角勾勒出了一抹極淺的笑,緩緩站直身子,朝他們一鞠躬。
“習月琴技不佳,各位見笑了。”
“彈得這麼好,怎麼會是琴技不佳呢?”蘇易昕從凳子上站起為她拍掌,“習月姑娘真是太過謙虛了。”
司徒錦逸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凳子,招呼習月過來坐。
習月緩緩走過來,臉上始終噙著微笑。
蘇易昕重新坐了下來,打量著司徒錦逸和習月兩人。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覺很微妙?
“對了,習月姑娘,聽說你還有一個姐姐啊?”
習月的臉色一僵,低頭看向司徒錦逸,隻見司徒錦逸斂起了臉上所有的笑意,表情十分凝重。
見兩人的表情忽變,閻景渝也覺得奇怪,如果他沒有記錯,三年前,錦逸可是十分留戀尋歡閣。
隻因尋歡閣裏有明月。
“對了,我也很久沒有見過習明了,她人呢?”他跟習明有過一麵之緣,很漂亮的女子,氣質和才智都比習月出眾。
他當時還以為錦逸喜歡的女子應該是習明才是。
“我姐姐她……”習月緩緩的坐下,臉上的微笑變得牽強,“三年前就病逝了。”
“病逝了?”閻景渝吃了一驚,看向司徒錦逸。
為什麼他從來沒有聽錦逸提起過這件事情?
司徒錦逸淡然一笑,表情透著一種隱忍的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