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政治革新者(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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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位年輕人受到勾引以後,要與阿奎利安家族的人進行商議。他們認為要用莊嚴而可怕的誓言相互約束,最好的辦法是謀殺一個人,用流出的血來起誓,並且檢查死者的內髒以卜凶吉【92】。他們要達成殺人的圖謀,相約在阿奎利安家族的房舍裏會麵,為了行事方便,選擇一個位置偏僻的建築物並且在夜間下手。碰巧有個名叫溫迪修斯(Vindicius)的奴隸藏匿在那裏,並不是有預謀或是事先聽到風聲,完全是偶然狀況進入那個房間,倉促之下見到很多人抵達,他害怕被發現就躲在一個櫃子的後麵,所以他能看到整個的行動也聽到討論的內容。他們的決議是要殺死兩位執政官,得出的結論寫在信函裏麵通知塔昆,這時使者居住在阿奎利安家族提供的地點,正好參加這次會議,於是就把信函交給他們帶回去。

等到這批陰謀分子離開以後,溫迪修斯偷偷溜出屋子,想到要在身為父親的布魯圖斯麵前指控他的兒子,或是在身為舅父的科拉蒂努斯麵前舉發他的外甥,很可能得不償失,真是令人不寒而栗(這倒是實情)。如此重大的秘密,他無法相信任何一位羅馬平民;然而他不能保持沉默,得知的信息在他來說是極其沉重的負擔,隻有親自去見瓦勒裏烏斯把話說清楚。當然瓦勒裏烏斯平易近人的個性也是一個誘因,主要是窮人很容易見到他,對於那些出身寒微的民眾,無論是前來請願或告貸,他的作風是善門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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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迪修斯把事情原原本本麵告,瓦勒裏烏斯的妻子和兄弟馬可斯(Marcus)都在場。他像是聽到一聲青天霹靂感到非常驚愕,毫無意思要讓這位見證人離開,將溫迪修斯留在房裏限製行動,他的妻子像警衛一樣把守在門口。同時派他的兄弟去包圍國王的宮殿,要是可能就去搜尋留在那裏的文件。他自己帶著忠實支持的部從和朋友保護著兩位執政官的安全,連同一大群自家的仆從趕往阿奎利安的住宅,正好主人不在家中,他們強行打開大門闖進去,湊巧在使者的住處發現那些信函。這時阿奎利安家族火速趕返,在大門口相互毆打,想要把信函奪回。瓦勒裏烏斯以及同去的人員努力抵抗,脫下長袍用來繞住對手的頸脖,雙方經過一場搏鬥,終於將他們全部抓住,像囚犯一樣從街道帶到市民廣場。國王的宮殿同樣發生一場激戰,馬可斯也搜到一些信件,他們的打算是要連同貨物一起運回交給塔昆。國王的人馬在發現以後全部遭到逮捕,然後將他們趕到市民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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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兩位執政官平息騷動以後,瓦勒裏烏斯下令將溫迪修斯帶出來,經過陳述指控和公開信函,這些叛徒根本無法答辯。大多數人民站在那裏啞口無言,對於布魯圖斯的無情感到非常的憂慮,有些人提到給予放逐的處分,加上科拉蒂努斯的眼淚和瓦勒裏烏斯不表示意見,很可能有寬大處理的希望。布魯圖斯叫出兩個兒子的名字,他說道:“啊!提圖斯(Titus)!提貝裏烏斯(Tiberius),你們對這些告發還有什麼可以辯護?”問過三次以後沒有回答。布魯圖斯轉向扈從校尉大聲叫道:“還不趕快盡你們的職責。”他們立刻抓住這兩位年輕人,剝去他們的衣服,將雙手綁在後麵,用棍棒重擊他們的身體,這樣的場麵在任何人看來都感到慘不忍睹。據說布魯圖斯連臉都沒有轉過去,不讓絲毫同情和憐憫,軟化和安撫他那堅定而嚴肅的麵容;帶著令人害怕的神色注視他的兒子在接受懲罰,甚至扈從校尉將他們的身體放在地上,然後用大斧砍下他們的腦袋,都沒有讓他皺一下眉頭【93】。

事畢布魯圖斯離開,將剩下的人員交給他的同僚去審理。公開的處決後來給他帶來最高的讚譽和強烈的責難,他這樣做是要使偉大的德行超越表麵的憂傷,即使他完全失去惻隱之心也在所不惜。在這兩方麵看來都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何況還要考慮到親情和人性的問題;所以我們可以說他的行為趨向極端,不是神性就是獸性。縱使一般來說我們的判斷過於懦弱,與其讓他的功績遭到詆毀謾罵,還不如讓我們屈服於他的聲譽,要是抱這樣的說法也不是沒有道理。就羅馬人的意見,布魯圖斯的建立政府比起羅慕洛為城市奠基,他所做的工作更為偉大和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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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圖斯離開人民廣場的時候,剛剛這一幕使得大家的內心在一時之間,充滿著驚愕、恐懼和寂靜;不管怎麼說,科拉蒂努斯的從容和遲緩給阿奎利安家族帶來信心,說是需要一點時間來答辯所受的指控。特別提到溫迪修斯是他們的奴仆,應該將他交到主人的手裏,而且不夠資格再列為原告。看來執政官是偏向於接受他們的提議,同時準備進行解散市民大會的程序。雖然瓦勒裏烏斯的人在保護著溫迪修斯,他無法忍受要這位告發人聽命從事,也不能讓叛徒在沒受懲處的狀況下,使得整個事件無疾而終。

最後還是用凶暴的手段製伏阿奎利安家族的成員,把布魯圖斯召回來給予協助,公開宣布反對科拉蒂努斯極不合理的程序,在他的同僚基於需要逼得犧牲自己兒子的性命以後,竟然為了取悅幾位婦女赦免大膽的叛徒和公眾的敵人。科拉蒂努斯對這種說法感到不滿,下令要將溫迪修斯送走,扈從校尉要從群眾中強行穿過去抓他,那些出頭盡力救援的人都受到毆打。瓦勒裏烏斯的朋友帶頭努力抵抗,人民大聲叫喚布魯圖斯,等他回來場麵就安寧下來。他告訴大家說他有資格通過判決處置自己的兒子,至於其餘的人應該留給自由的市民做出判決。他說道:“讓每個人都可以表達意見,他們能夠說服執政官。”根本不必多費口舌,同意交付投票表決,犯人重新定罪獲得全體人員的讚成,按照宣判都被處以斬首的極刑。

科拉蒂努斯與國王的親戚關係實在說已經讓人產生懷疑,他的第二個名字使得人民感到痛恨,他們很不樂意聽到塔昆這個發音。等到這件事情發生以後,知道自己冒犯城裏每一個人,於是辭去職務離開羅馬。遺留的位置經過補選以後,瓦勒裏烏斯獲得最高的榮譽登上執政官的寶座,這是他熱心工作非常公正的報酬。他認為溫迪修斯也應該接受一分獎賞,是成為羅馬市民的第一個自由人,同時還獲得選舉的特權,可以憑著自己的高興登記在任一個部族的名冊上麵。另外還有自由人獲得選舉的權利,是在過了很久以後,發生阿庇斯(Appius)【94】的叛亂事件,當局這樣做是為了謀求民意的支持。自從溫迪修斯得到這項殊榮以後,每年這一天稱為vindicta【95】即“自由日”,都要釋放一名奴隸作為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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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Mars)原野【96】最美好的部分原為塔昆所有,現在奉獻給神明來使用。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正是作物收獲的季節,都已經割下來成捆放在田地,他們認為現在用連枷把它打下來已經非常的不適合,再要用到任何方麵都是不虔誠的行為。因此他們把它搬到河邊,加上砍下的樹木,全部拋棄在水裏。整平的土地用來祭祀神明,讓人自由據有可以從事各種行業。由於一個接著一個將東西丟在河裏,溪流沒有辦法將廢棄物送到遠處,最先拋下的樹叢已經沉到河底,剩餘的雜質無法通過被阻止以後就混合交織在一起,溪流將表層的泥土衝刷下來,這一大堆沉積物變得很堅實。等到穩定下來以後,加上後來的垃圾使得範圍更為擴大,就是洪水的力量也無法移動,受到外力的作用壓得更為緊密。雖然可以獲得這一大塊新生地,擴展作用還是因溪流的衝刷而中止。這裏現在成為神聖的島嶼【97】,依靠在城市的旁邊散步就可走到,裝飾著神明的廟宇,用拉丁語稱為inter duos pontes即“兩個渡船之間”。

雖然有人說將塔昆的原野奉獻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生這件事;過了相當時日,灶神女祭司塔昆尼婭(Tarquinia),將鄰近的田地提供給公眾使用,結果使她獲得很大的榮譽,與其他人不同的地方,是所有的婦女之中隻有她的證言被大家接受。後來她獲得結婚的自由,隻是她拒絕這種難得的特權;很多人都提到這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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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昆對於用陰謀手段恢複王國已經感到失望,發現在托斯坎人(Tuscans)中間獲得友善的款待;他們願意用一支強大的軍隊,前去幫助他的複辟行動。兩位執政官領導羅馬人加以抵抗,他們指定幾處神聖的地點作為集結區,有一個地方稱為阿西安(Arsian)叢林,另外一處是伊蘇維安(Aesuvian)草原。就在他們采取作戰行動的時候,塔昆的兒子阿努斯(Aruns)和羅馬執政官布魯圖斯,發生不預期的遭遇戰。雙方出於仇恨和憤怒,一邊是要為國家所受的暴政和敵意進行報複,另一邊是放逐的人員認為受到不公平的待遇,騎兵都用馬刺驅使馬匹向前衝鋒,狂暴的氣勢完全超出預料,大家不顧本身的安危全線投入戰鬥。可怕的進攻還好能夠產生有利的結局,兩支軍隊受到一陣暴風雨的阻擾,同樣會帶來很大的危害,隻有收兵罷戰【98】。

瓦勒裏烏斯根本不知當天戰況會產生什麼結果,這才使他焦慮不已;雖然他看到部隊的士氣都很沮喪,那是他們舉目所見都是損兵折將的慘狀,但是也應該為敵人的損失感到高興才對。雙方被殺人數看來不相上下;事實上兩軍都隻看到自己的傷亡認為已經戰敗,根本不會臆測敵人的狀況而有勝利的感覺。黑夜到臨(這才有人敢說還要打第二次會戰)部隊都在休息,他們見到樹叢搖動發出聲音,說是托斯坎人要多死一個人,肯定損失會比起羅馬人大。看來神明的顯靈是千真萬確的事,羅馬人非常興奮用高聲呼叫表示接受。在這個時候托斯坎人害怕而驚惶,很多人離開帳篷就此星散無蹤。羅馬人對殘留的5000人馬發起攻擊,大肆捕捉俘虜和洗劫營地,等到他們清點傷亡人數,發現托斯坎人有1萬1300人被殺,比起他們的損失真的隻多一個人。

這次作戰的日期是2月最後一天,瓦勒裏烏斯獲得舉行凱旋式【99】的榮譽,是第一位執政官乘坐4匹馬拖曳的戰車。這種場麵極其盛大而華麗,所有的觀眾都發出歡呼的聲音,沒有任何人表現嫉妒和憤怒的神色;反而是從此以後不知多少個世代,繼續不斷激起後生小子要一比高下的熱烈情緒。他為了頌揚同僚的榮譽,在布魯圖斯的葬禮中發表演說【100】,同樣使得人民對他讚不絕口。羅馬人對這種場麵非常喜愛,受到大家的重視,後來成為習慣用來推崇任何一個重要人士,大家都拿葬禮演說來評定死者一生事業的成就。除了演說家安納克斯米尼斯(Anaximenes)【101】提到梭倫是有史以來,第一位在葬禮頌揚死者的偉大人物以外【102】,羅馬人始終認為自己在這方麵比希臘人的曆史更為悠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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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勒裏烏斯的行為在有些方麵會觸怒人民引起厭惡。大家尊敬布魯圖斯,把他視為給人民帶來自由的父執,布魯圖斯絕不會在沒有同僚的狀況下,單獨進行統治;始終要與另外一位人士聯合起來,共同負起國家最高的職責。他們批評瓦勒裏烏斯要把所有的權勢集中在一身,看起來沒有意願成為執政官布魯圖斯的繼承人,倒是想像塔昆一樣推動僭主政治。他會發表高談闊論的演說來表揚布魯圖斯的功勳,然而他在扈從校尉帶著全部儀仗的護衛之下,威風凜凜從他的官邸出來,自大的行動看起來就是拿塔昆當榜樣的模仿者;國王的住所都已被他摧毀,過去那些建築就富麗堂皇的程度而言,比不上他所居住的官邸。目前他的住處建在維利亞(Velia)【103】,外觀非常宏偉,位於高處俯瞰人民廣場,那裏的活動一一落於眼內。整個建築物要接近很不方便,可以說是易守難攻,遠遠看過去帶著皇家的恢宏氣勢。瓦勒裏烏斯還是做出一個好榜樣,那就是掌大權居高位的人,願意聽真話而不是吹牛拍馬的奉承。

等到朋友向他提到這件事引起人民不滿,他既不辯解也不埋怨,到了夜晚召來一大群工人,立即拆除房屋夷為平地。到了第二天早上,人民看到以後聚集起來,不僅吃驚而且對他知錯必改的胸懷深表欽佩。大家感到悔恨也是人之常情,出於一種毫無根據的嫉妒,使他失去一座寬大而美麗的公館,位居執政官現在沒有棲身之所,還要借住朋友的房屋。雖然朋友很高興接待,後來還是人民通過提案贈給他一所設施齊全的房舍,不及原來的住宅華麗,那個地點現在建了一座廟宇被稱為維卡·波塔(Vica Pota)。

他決定將權力歸還給政府,並不是出於畏懼,而是真正喜愛人民關係非常親密;通常在進入市民大會的時候,會將斧頭與權杖分開攜帶,自認他的身份要低於人民。他用這種方式非常強烈的表現,政府的體製建立在共和國的基礎之上。大家認為有些人的謙恭隻是一種策略,並沒有貶低自己,而是用更為溫和的方式來消除旁人的羨慕和嫉妒;不管怎麼說,他是在削減外表的威嚴,同時也在增加實際的權力。人民的順從是帶著滿意的態度,從他們將他稱為Poplicola即“愛民如子的人”就可以看得出來;推崇的稱呼使他比所有的人更卓越,在以後的敘述中我們就用這個名副其實的綽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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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布利科拉對任何人想要擔任執政官的職務都沒有先入為主的成見,隻是他在接受一個同僚的時候,絕不會存有僥幸之心,免得兩敗俱傷的競爭或無知破壞他規劃的藍圖,這是他運用自己所獨具的權威,製定出最好和最重要的規範和標準。其一:他補足元老院議員的空缺,長久以來塔昆將其中很多人處死,還有一些人是在最近的戰爭中犧牲,根據他們的記錄,由他選入名單的人數一共有164名,後來他還製定幾項法律,用來增加人民的自由權,其中一項非常特別,執政官判決的罪犯可以向市民大會提出上訴。其二:任何人未經人民同意擅自行使官吏職權者應予處死。其三:為了救濟貧窮民眾,可以免除他們的稅捐,鼓勵他們從事各種工作;任何人對執政官不得有不服從的行為,除非得到民意的支持不比執政官少,或者著眼是為了全民的福利並非貴族的利益,那麼對不服從的處罰分別是10頭牛或兩隻羊;一隻羊的價格定為10奧波(obol)銀幣,而一頭牛是100銀幣【104】。

當時的羅馬人很少使用貨幣,他們的財富大多用牛來計算,甚至到現在家產還是稱為peculia,這個字源於pecus即“牛”的意思。他們最古老的錢幣上麵打上一頭牛、一隻羊或一頭豬的印記;或是用蘇利伊(Suillii)、布柏西(Bubulci)、卡普拉瑞伊(Caprarii)和波西伊(Porcii)等小名稱喚他們的兒子,像caproe就是“山羊”而porci是“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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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寬大和節製的行為之中,普布利科拉還是為十惡不赦的罪行製定非常嚴酷的懲罰;任何人有野心要成為一個僭主,可以不經審判合法取他的性命,隻要對他的罪行提出證據,殺人者無罪赦免【105】。他的著眼是要防範於未然,那就是說一個人抱著極大的野心成為僭王,想要逃過大家的注意並非不可能;就是有這種可能,所以他要求預先加以研判,篡奪的行為總是會露出馬腳。他會將特許令贈予任何一位告發人,隻要他們能夠事先發現篡奪者。他的品德非常廉潔,特別製定保管國庫的法律,由於需要市民奉獻他們的財產來維持戰爭,他自己毫無意願來照料這些錢財,更不容許他的朋友將公款搬到私人家中或是據為己有,於是他指定農神廟作為國庫,從那時起他將所有的貢金和錢財全部存放在那裏,同意由人民選出兩位年輕人擔任財務官【106】或司庫。最早兩位財務官是普布裏烏斯·維突流斯(Publius Veturius)和馬可斯·米努修斯(Marcus Minucius),隻有孤兒寡婦不要繳稅【107】,他們聚集龐大的金額,估算有13萬“奧波銀幣”之多。

普布利科拉等到主要的事務處理完畢以後,同意盧克裏霞的父親盧克裏久斯(Lucretius)成為他的同僚,把權標交給新任的執政官,在這一年的任期內成為政府居首位的官員;資深執政官的特權一直延續到我們這個時代。沒有過幾天盧克裏久斯逝世,新選的馬可斯·賀拉久斯(Marcus Horatius)接任執政官的職位,直到做完年度剩餘的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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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塔昆在托斯坎尼準備對羅馬進行第二次戰爭,據說出現很重要的預兆。塔昆還是國王的時候,沒有完成卡庇多的建築物,在最早規劃的期間,不知是出於神讖的指示或是個人的愛好,要在頂端安放一輛陶土燒成的戰車。他將這件工作委托給維愛(Veii)【108】城的托斯坎人來製作,接著他就失去整個王國。成品做好模型放進窯裏去燒,陶土的性質不像過去那樣穩定,水氣蒸發完畢就會沉澱和凝結;龐大的主件發生質地鬆軟和局部膨脹的現象,等到燒結成型以後,雖然將陶窯的頂部和牆壁拆除,整個取出來還是費了很大的功夫。占卜者前來觀看精製的作品,認為這是神明保證成功和掌握權勢的預兆,應該自己擁有才對。托斯坎人決定不把燒成的戰車交給羅馬人,等到羅馬人提出要求,他們的回答是訂作的物品屬於塔昆所有,將他放逐的人喪失擁有的物權。

過了幾天以後,他們舉行賽車,等到正式比賽和莊嚴儀式完畢之後,獲勝的禦車手頭戴花冠駕著戰車,很安靜地離開賽車場;馬匹毫無理由發生驚恐,可能是神明唆使或是偶發意外,急著離開連同它們的車夫用全速向羅馬疾馳。禦車手既沒有能夠有效掌握,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像是有一股力量逼著他前進,快要抵達卡庇多,才被稱為拉圖麥拉(Ratumena)的城門所阻止。這件事情發生以後,在維愛人中間引起驚愕和畏懼,他們現在同意將戰車交給羅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