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江把酒瓶拿在手裏,扔起來顛了顛,陰森森的看著我說:“怎麼樣,來試試,從小到大我一直不知道酒瓶和頭到底哪個硬,正好,今天你來幫我試試。”
我從床上跳下來,死死的盯著石江。可能是被我突然的氣勢給怔住了,石江愣愣的站在那裏沒動。
“怎麼了兒子?你不會是被這癟三給嚇傻了吧,別怕,去,驗證你該驗證的事情吧,有爸爸在。”劉凱一副賤兮兮的樣子,仿佛我對石江造不成任何威脅。
“凱哥別這樣,大家都是同事,天天住在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要不我下去給你買包煙。”猴子陪著笑,囁嚅的說道。
“我他媽的讓你多嘴,他媽的哪都有你,是不是剛才那幾巴掌沒把你伺候舒服?嗯?”劉凱邊打邊質問,猴子的嘴角開始不斷有血滲出。
“夠了!”我憤怒的大聲喊道:“不就是衝我來的嗎,我在這裏,來,往這裏砸!”
“吆喝,這可真是難兄難弟啊,表演的真夠到位的,我都差點被感動了,了不起,了不起!”劉凱嘲諷一邊嘲諷,一邊大聲的對石江喊道:“還愣著幹嘛,要我親自來嗎?”
“是,是,爹你看好了?”石江為了討好劉凱,真是下賤到了極致:“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了!”
我看著石江一步步的走過來,心裏非常緊張,雖然上學的時候偶爾會和同學發生口角,但都是赤手空拳比誰的力氣大,像這樣等著被爆頭的感覺還是不曾有的。
“別,我求你了凱哥,這事是我惹起來的,這樣好不?”猴子抱著劉凱的腿說道:“你不是要看我帶頭套嗎,我帶給你看。”一邊撿起了粉紅色的小內內,準備往頭上套去。
“滾,你他媽沒完沒了了是不是,欠揍是不是?”劉凱一腳踹開猴子,奪過石江手裏的酒瓶,往猴子頭上砸去。
砰的一聲,酒瓶碎了,碎片灑了一地,鮮血沿著猴子的臉流了下來,瞬間滿臉都是。
“嘿嘿,不錯,兒子,看見了沒,爹先幫你驗證了一個,下麵就看你的了。”劉凱根本不顧猴子,一臉不屑的對著石江說道。
很明顯,劉凱的目標不是猴子,他是衝我來的,而給猴子頭上戴小內內,隻是為了用來激怒我。這期間隻要有人幫我,他們都會毫不留情的對付他。
“爸爸,你真是雄風猶在,寶刀不老啊,手起刀落,一顆人頭已經被斬於馬下。”石江無恥的繼續跪舔。
“別廢話,你他媽手頭上能有你嘴上工費的一半,老子也就心滿意足了,快去,給他點顏色瞧瞧,記住,要紅色的。”劉凱嗬斥道。
“嘚來。”石江又從床下拿出了一個空酒瓶,張牙舞爪的向我走來。
我死死的盯著石江,腦子卻在飛速的運轉,到底拿什麼東西才能阻止或者打倒石江呢,再想不出辦法的話,我可就要被爆頭了。
就在我正思考的時候,石江卻一改往常的墨跡,酒瓶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飛速的從我頭頂落下來,砰,劇情重演,鮮血從我頭頂流了下來,瞬間滿臉都是。接著,我的心開始熱血沸騰,所有的血管都開始膨脹起來。
此時,我看到了打爆猴子頭的酒瓶碎片,因為瓶口是抓手的地方,並沒有破碎,但是另一端卻是鋒利的碴口,就扔在離我兩三步的地方,我獰笑了起來,緩緩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