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不知道我要幹什麼,石江呆呆的回過頭去,一臉茫然的看著劉凱,劉凱看著滿臉是血的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怔怔盯著我。
雖然被爆了頭,但是此刻我的腦子非常清醒,也非常興奮,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被打到滿臉是血,我就一直處於一種非常亢奮的狀態。
我走的特別慢,是因為怕被他們發現我的意圖,這樣計劃就全失敗了,搞不好還會再被暴打一頓,那樣就倒黴到家了。乘著他們還在發呆的空檔,我瞬間撿起了酒瓶茬子。
一般人本能的對血有著不可抗拒的恐懼,甚至還有一部分人會暈血,但對我來說好像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一見到血就興奮到不行。
這時劉凱和石江他們才醒過來,瞬間開始慌了,石江嚇得變了臉色,顫抖的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你你你,你幹什麼?”
“要你們的命,老子殺了你們,”我憤怒的叫喊著,拿著酒瓶茬子衝了過去。
“殺人了,張陽要殺人了。”石江一邊驚恐的回頭看著我,一邊往門口跑去。別看平時石江咋咋呼呼,那是因為有劉凱的撐腰,真要是碰上不要命的主,他跑的比誰都快。
劉凱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一張臉漲成了醬紫色,做了一個防禦的姿勢。亢奮的我根本不管不顧,看見石江跑了,就轉身衝往劉凱。
就在離劉凱還有還有半步的時候,我被什麼拌了一下,摔倒了,手中的酒瓶茬子順著劉凱的褲管劃了下去,鋒利的茬口一下就劃破了劉凱的褲子,小腿的皮膚也被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淋漓。
劉凱一看我來真的,想裝英雄卻再也裝不下去了,口中顫抖的罵了一句:“你他媽是吃錯藥了還是瘋了,竟然來真的。”轉頭快速的跑了出去。
看著劉凱漸漸遠去的背影,我跟真的瘋了一樣,雙眼通紅,嘴裏大聲的罵著:“操你媽的有種的別走,看老子能不能把你削成肉泥。”準備起身追上去,卻再次被絆倒在地上,我一回頭發現猴子死死的抱著我的腳,一臉驚恐的看著我。
“放開,我要弄死這兩個狗日的。”此時的我滿臉鮮血,真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一樣,滿嘴的汙言穢語,放佛要把那兩個人生生的撕成碎片。
“陽哥,別追了,對不起,都是我害的你。”說著說著,猴子的眼眶竟然紅了。
從小到大,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哭,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隻要一哭,我的同情心就開始爆表,以前熟悉我的同學知道,不管和誰發生了口角,誰對誰錯,隻要一哭,我的心立馬就軟了,往往就跑回去安慰別人。
“沒事,不怪你,他們本來就是衝我來的,就算你戴了小內內在頭上,他們還是會找其他的借口的。”我安慰著猴子:“算了,去醫院吧。”
“去醫院?去醫院幹什麼?”猴子好像是看著外星人。
對於猴子這種人,我直接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天生的膽小怕事,懦弱不堪,卻也比較講義氣,我喜歡和講義氣的人打交道,這也是我幫他的原因。
我指了指他的頭,又指了指我的頭。看著我的臉,血已經結痂,他總算是明白了。
“嗨,就這事,別去醫院了,我給咱們處理。”說著從抽屜裏拿出了酒精棉球和紗布。
不過我和猴子都清楚,這件事情——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