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消失了身影的地方,似乎有人來過,用最虔誠的祈禱期待漂浮過往的最潔淨的雲,強烈的陽光遮住眼睛,閉起雙眼,從而惹怒了它,從此便再也沒有更多的雲。去追尋它的足跡,代表著自由光芒的意義,在你疲憊的身體將要倒下去瞬間,拂去怒心頭的燥熱。感謝。
不過真的不用了。
我能感受到你漂浮空中無比的輕盈,感受不到立體的存在,便一直跟人做著交易,忙碌的不可開交。擁抱失散的孩子,照顧他/她,待他過完成人禮那天,送他/她最美的一個擁抱,讓他/她分離,付出所有的心血教他/她如何快樂,幸福,微笑,卻不讓他/她練習哭泣,你總是說,所有悲傷和痛苦都出自本能。他/她是不合格的人,得不到人們的歡迎與認可,便驅趕他/她離開,又回到了原來出發的地點。這一切使你預料在心裏的過程的結果,還是出乎你的意料。還是那個你嗎?你每天不停的流動,都是三心二意,帶有假麵的嗎?什麼生無所息,你早已厭倦了是嗎?每次割舍卻又索取而變得複雜,參雜了各種顏色,參差不齊,五光十色。每次融進統一的陣勢,繼續的向前,遭受被人投來另類的目光,逐漸分散的思想再也沒有那種純潔的體質從天空飄過。還是那個我嗬,逐漸習慣的失去,重心,空氣,心跳,眼淚。它們都隨著即將與我見麵的深淵一起埋葬,走進它精心布置的天堂,到處是間隔排列的樓梯,恭敬等待你的出現。站立在我熟睡的窗口,等待我的醒來,卻對每個人充滿了敵意,陌生的環境像是來過,卻又記不清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每次它所釋放的召喚,那種凝聚了天地所有邪惡的精髓爆發出的聲音,震動著耳膜,包括心髒。依然留著尾聲的不肯熄滅的火花,冒起黑色的濃煙,燃起靠近天堂窗口的參木。從此便失去了知覺,重重摔打在深淵裏的溝壑裏,溺著呼吸,死亡。順著水流流向深海的中心,那個從遠處推出浪潮的海域,遍尋不到一顆閃熠的星辰,隱約遠處有顆昏暗的星點,如此熟悉的天空。卻怎麼也回想不起來。
緊握手中的一滴凝固的血液,戳穿手心的力量,讓答應他人充滿決心的力量,化作最後一點氧氣,吸進體內。
沒有在空中旋轉。
腳邊昏睡的泥土依舊。
我始終不會跳舞,旋轉的姿勢也不會,每次的轉身,都是那空蕩的樓梯教我的。直接通向我的天台,可我不想在那裏永遠的沉睡,那裏沒有所有亮起的燈光,是黑暗的中心,我不可能在它懷中死去。這樣,沒有一點意義。攤開手掌,滴落最後的一滴血,順著掌心的指紋,滑落到指尖,跳進地麵被眾多填起的陷阱,鮮豔的紅覆蓋住所有圈起的線條。像在黑夜裏可以觸摸得到,而我卻始終不肯相信的身影。逐漸的與我遠離。那個裸著腳跟,踮起腳趾的女人,順著殷紅的樓梯,披頭散發,滿臉灰塵的出現在了我的天台。她錯了,我的萬家燈火沒有在那裏燃起,泛著淚光看著遠方呢!真的沒錯,這個世界本來就有很多徒勞無功的事情。
有人仍然每天在門口看向那個天台,她總是習慣在背後看著周圍的所有人。
卻不知道,禮堂身後遮住圖書館的地方,有個天橋,被從我身體裏飛出的塵埃豎起了街燈,像擦去灰塵閃耀著星光的深夜。一直亮著,不斷驅散盤旋的精靈,也一直通向遠方。讓你沒有力氣去看,緩緩走來的身影。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你不說話了。我們的思想開始有了變化,從每個暗示的動作表情,便可猜出彼此心裏的想法,不會掩飾,不會生存。現在知道了吧,那個發明了麵具嘴角留著山羊胡的男人,沒有告訴我們它的作用呢!
也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你不抬頭看我了。我們之間的感情發生了分歧,像坐上了羊群的馬車,在深巷裏飛快的前進。
“帶我走,帶我走,帶我走……”
——那種感覺又出現了,向她借幾根頭發,放在時間的河床上,飛出些音符,也向她借幾個字,反複的悲吟,哼出哀傷的曲調,每次都唱出不同的感受。緩慢的吐納著氣息,從鼻口緩緩漸出,不要用太大的力,驚動周圍沉睡的人們。冷靜的看著喉嚨,努力,不要眨眼,直到它懂你的意思,發出微弱深沉的聲音。伴隨著他的心跳,嘣,嘣,嘣……輕鬆點不要緊張,圍繞在他們周圍的人能清晰的聽見,聽見,你緩慢的腳步從空曠中走來。匆匆,從每根束縛的指尖散盡心裏緊繃的熱氣,力量,走到他的麵前,伸出臂膀,看一眼聚攏在眼裏的光,在他的脊背逐漸的貼近,觸碰,按下凹陷,繼續凹陷,紮破皮膚進入,繼續進入,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