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1 / 2)

散發出的熱氣從我口中吹向眼前的每個人,我的所有淚水被我抒寫成另一個故事,從每個毛孔中滲出來,掩藏著的懦弱,為我豎起拇指,敬仰我的高明,卻違背著最初的意願。我不禁騙了別人,也騙了自己,它的唯一出路,本是兩個空洞的眼眶,經過撫慰褪去鋒利的尖刺,圓潤透明的滑落,走一遍紅毯,做回新娘的美,逆著風向開辟出轉瞬即逝的道路,為以後的所有懷著美夢的人都能實現,為了它們將我推出去的偏袒,與他/她隱忍了那麼長的悲痛,所學會的堅強,艱難的呈現在別人麵前。我出來了,很快便會消失。我隻是想看看我的死亡之地有著怎樣的天空,飄著幾朵向往的雲,抱著沒被發現的身體繼續微笑著嘴角。

隔著一層塵埃演化的真實,踏過歲月鋪就的屏障,邁過汗水交織鮮血的河流,完成一次完美的跳躍,轉身迎著清涼的風,膜拜,叩頭。坐上空蕩的高台,燈光熄滅,燎傷的骨架隱隱作痛,放棄嫉妒投來的目光,捂住胸口,珍貴的血液不能浪費,躲在雨珠的身後,作為所有人崇拜的王,所有人的中心,怎麼可以偽裝著自己,交換值得的真誠,收取他們的忠心。燭火漸熄,清晰的輪廓逐漸黑暗。像塊失去光澤的隕石,堆在海麵上,四處無人的寂寞。在沉默不斷的驅使下,操著皮鞭不停灼傷你的脊背,嗬護住不敢高飛的塵埃,用每滴鮮血為它鑄就成溫暖的城堡,浮現出它的身影,潮濕了雙手與眼睛,我的微不足道不值得你的付出,轉身移動著鮮血淋漓的身體吧,不要為我失去生命,你的所有親人,愛你的,你愛的,他們都需要你的存在,活著便是對他們最好的交待。

你比我幸運,你能分辨出夜晚坐在你床的邊緣的那個人是誰,有著怎樣的手腕為你敞開帷幔,她知道你膽小,孤獨,便始終停留在隻有你的屋子裏,至始至終的陪伴你,讓你做完昨晚遺留的夢,時間之久,便就找不出那種感覺了,黑暗逐漸靠近,便會遮住你的眼簾,使你看不清那一捆柴火是你遺留的,倘若不拖著疲憊的身軀背在身後,便會被別人拾取,所有需要它的人很多,他們的天空一直的黑暗,黎明拋棄了它們,住在了抹上口紅的女人那裏。她還在不停的旋轉著腳尖,胡亂抓住的指尖感覺陌生,燈光暗淡斜側著的同時,也抓錯了別人的手腕。

沒關係,隻要繼續的旋轉,不要停下來,他的手充滿了繭子,不是高貴的命,將我的手都磨的生硬。他根本不知道我的胭脂即將用完了,那個牌子的紅我卻忘不了。我想許個願望,最好對著蠟燭,不,蠟燭太貴,柴火也是不錯的選擇,起碼能燃燒的時間更長些,那本是個微不足道的夢想,不用抱有著希望,便可實現,隻要尋找一雙擁有寬大的掌心,指紋悠長些,手指粗實些,顏色淡紅些,溫度再高些,便可以了。我便知道我的夢想是否能實現了。

嗬嗬,罪魁禍首不是我的嘴唇,你要怪,就怪時間吧,是它不分青紅皂白的便偷走了我的青春,放走我的淚水,使我幹裂的皮膚泛起溝壑,一道道,深深的波紋。我隻想每天對著鏡子睜開雙眼的時候,不要看到我的麵容,那幅不斷跳動的畫麵,慘不忍睹,流出渴血的目光,望向半掩著的窗口飄來的夜雨。它是如此的珍貴,美好。迫不及待,我還是不要你的手心了,我要去對麵的天台上,可是我的高跟鞋無法走在旋轉的樓梯,不但速度不能提前,而且顯得不真誠。

我更換了尋夢的地點,一個又一個,我都不知道我黏在心頭的那個夢,什麼時候可以實現,隻是眨眼的一瞬間,便可想念出的一幅畫麵,跳動的身影目不轉睛的看著我,使我感覺格外的溫暖,激動,拭去眼角的淚,為她踮起天橋兩邊的路燈,嘩,世界被照亮了,那聳動逼近的膜瞬間被利劍刺破,千瘡百孔。化作所有細碎的祝福拂過我的耳畔。我仿佛聽見了它們的癡笑,刺向脊背也不回頭的骨氣,我點亮的天空,在它們身後,逐漸的跳動。跳起孤芳自賞的舞步,單一,徘徊。而他們正向黑暗的深海走去,攜手並肩,露出肩膀堅挺的線條,逐漸遠離我的視線。不,走得慢點好嗎?再看一眼我整夜沒合眼等來的身影,放出光芒的雙眼。依然是我期盼的萬家燈火,燃起每根粗壯的參木,驅散黑夜裏的精靈,伸出魔鬼的舌頭,在你臉上不停的親吻,使你失去知覺,微微作癢。在你覺醒時,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在你又想要睡去時,又出現在你身前,繼續的將你催眠。醒來吧,不要睡,那是他們領域的範圍,我們都是他們的敵人,你發現沒,夢裏所有的街口都是那麼的潮濕,那麼的迷糊朦朧。無論怎麼睜大眼睛,都看不見所有親人的眼,他們施了魔咒。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