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1913年 民國二年(2 / 3)

30日,眾議院選舉湯化龍為議長,次日又舉陳國祥為副議長。

本月,湖南連降大雨,湘江泛濫成災。繼之暴風又起,天氣嚴寒。江中沉船七百餘隻。沿江兩岸水深數尺,甚至丈餘,屋宇盡沒,居民淹死者千餘,災民無以為食,入城求生者日以千計。廣東沿江亦暴雨成災。河南大旱,從4月至6月,滴水未下;並且疫病流行,餓死者無數。

5月:

1日,趙秉鈞以牙病呈請辭職,袁給假十五天,以段祺瑞代理之;袁準免陳振先職,由次長董鴻禕代理教育總長;以張炳華護理甘肅都督,並兼護民政長;吳稚暉主編之《中華實業叢報》於上海創刊。

黃興通電指斥大借款為非法,並謂此為國人所不能諒;廣東都督胡漢民通電反對大借款。

2日,孫中山致函康德黎,請其代發《告外國政府與人民書》。指出宋案為北京政府所為,已激起全民義憤。北京政府此次違法大借款,意在以武力鎮壓國民,請勸各國政府,阻止銀行家供給北京政府金錢,以免袁發動戰爭,為禍中國。

袁谘請參眾兩院迅速選舉正式大總統。眾議院議員陳鴻鈞、鄒魯等數十人提案彈劾政府違法大借款。

江西都督李烈鈞通電反對違法大借款,請袁重視國會、約法,速罷借款之舉。袁命內務部次長言敦源暫代部務。

美國正式承認中華民國;墨西哥承認中華民國。

袁將大借款案谘送參、眾兩院備案,謂借款條款已經前參院通過,隻是備案即可。

3日,袁下三道命令,準備對國人之反抗進行武力鎮壓:(一)不準對宋案及借款案散布浮言。(二)嚴防二次革命之發生。(三)轉發武昌以上二命令。黎元洪收電後,即通電擁護。同日,古巴承認中華民國。

福建蒲田農民為反抗官府苛征而進行武裝暴動,一度進占縣城。至19日,被鎮壓失敗。

5日,參眾兩院議員通電斥責政府借款違法,不予承認,參議院並退回借款谘文。湘、贛、皖、粵四省都督聯名通電,反對違法大借款。

山東都督周自齊通電擁護大借款。

7日,眾議院進步黨議員,運用時機,於眾議院推翻前否決大借款之議案。

洪述祖被免職。

8日,袁世凱令國務院警告反對違法大借款之湘、贛、皖、粵四省。以盧弼代理國務院秘書長。上海地方法院傳訊趙秉鈞,趙不到,反誣黃興與宋案有關,要求傳訊黃。

9日,國務院轉達袁命:令各地方長官,遇有開會聚眾、散布浮言者,立予拿辦。

前參議院共和黨議員那彥圖等四十四人,通電為袁世凱違法大借款辯護,謂確為前參院通過之案。

11日,梁士詒代理財政次長,孫寶琦代理稅務處督辦。天津《新春秋》報因指斥袁世凱為殺人賣國賊被查封,經理人被審訊,賣報人數人被捕。

12日,袁冊封漢羅劄布(藏族)為郡王。

13日,袁通令各省都督、民政長,令查禁謠言,保護商民。袁以首批借款訂購奧國武器。湖南省公民團在長沙開會,到會者萬人,要求究辦宋教仁被刺案,指出宋案一日未了,袁世凱一日不能行使總統職權。

15日,袁令取消黃興上將職銜,複嗾使北方各將領公開攻訐黃興。國內商家與華僑合辦之中華實業銀行在滬開業。

17日,參議員謝持,為京畿陸軍執法處拘捕,謂謝與天津暗殺團血光黨有關係,於是議員們人人自危;上海、廣東報務員為袁世凱下令禁發宋案電報而罷工,並聲明如政府仍用專製手段禁發電報,則約同全國報務員總罷工。

18日,《國風日報》因登載《告誡軍人職務》,被停刊。

20日,國民黨於上海創辦之《國民月刊》出版。國民黨發表反對違法大借款宣言及通告。

北京政府外務部就外蒙問題,與俄國政府達成六項協議。主要在名義上承認外蒙為中國領土之一部分,中國則給予俄人以在外蒙之商業利益。實則外蒙成為俄國之附庸,中國政府對外蒙已無實際統治權。

22日,先有贛事查辦使王芝祥於3月1日抵南昌,查辦槍械與民政長入贛受拒之事。王至南昌後,即電告中央應發還贛省槍械,撤回汪瑞閩江西民政長之任命,以平民憤。

3月11日,袁世凱即以趙從蕃代汪赴贛,並於14日飭九江鎮守使戈克安發還贛省槍械。本日,王還京複命,麵報袁氏。

同日,共和黨甘肅支部和甘肅議會,由甘督張炳華代發通電,要求國會對政府大借款予以追認。

25日,外蒙軍侵擾科爾沁,奉天都督張錫鑾派兵征討,擊退之。

26日,以顏惠慶為出席海牙禁止鴉片會議全權代表。

28日,上海“工黨”起事,攻擊製造局,失敗。“工黨”領袖為徐企文。

29日,由共和、民主、統一黨合組之進步黨宣告正式成立。總部設於北京。中日簽訂《滿、韓通商稅約》。

31日,漢陽兵工廠工人罷工,反對以貶值紙幣發工資。

6月1日,兩千餘工人到都督府請願。黎元洪拒不接見。該廠總經理逮捕工人領袖梁世顯。梁被黎元洪殺害。

10日,工廠工人為梁被殺進行抗議,黎又速派軍警鎮壓。工人繼續大罷工,全廠癱瘓。黎元洪被迫將該廠總經理劉恩慶免職,允許以銀元、紙幣搭配發工資。罷工鬥爭獲勝。進步黨推黎元洪為理事長,梁啟超等九人為理事。

本月,公布中國最近人口為442548128人。

6月:

2日,自上月27日北京大學預科畢業生為求免試升入本科。發生風潮。本日,袁世凱逼令全國整飭學風,以整齊、嚴肅、服從為宗旨,凡不守學規者,就隨時斥退。

3日,袁世凱再給趙秉鈞病假十五日。

4日,國民黨主張由進步黨組織純粹內閣,然後討論大借款案。粵漢鐵路湖南段收歸國有,股款由政府償還。

6日,教育部下令解散北京大學預科。

8日,南京民國法政大學為爭取改為官立而罷課。

9日,袁世凱免去江西都督李烈鈞職,以黎元洪兼任贛督,並派軍進駐江西。

12日,國民黨部署討袁軍事。自宋教仁案發生後,國民黨人即於上海暗中準備武力反袁,及大借款案發生後,袁即派軍南下,繼之突然罷免贛督李烈鈞職,則武力衝突已不可免。寧調元、熊樾山,即赴湖北組織機關,譚人鳳赴湘策動軍隊,黃興則命華玉梁等邀集保定軍校、江蘇陸軍小學及前軍事養成隊學生編成一軍,作為進攻上海製造局基本隊伍。

本日,黃興訪晤孫中山,決心討袁。

同日,滬嘉鐵路收歸國有,股款由政府償還,以鍾文耀為該路總辦。司法部公布《監獄學校規程》。

13日,北京政府命尹昌衡為川邊經略使,胡景伊為四川都督,張錫鑾為吉林都督。

14日,北京政府調廣東都督胡漢民為西藏宣撫使,以陳炯明繼任廣東都督。袁命陸軍部定製,不準各省都督、軍長調動或更換師長、旅長、司令官等,如有更調必由陸軍部呈請核示。

15日,《國民新聞》揭露總統府秘書廳對於大借款反應電文統計數字,其中反對者居多。進步黨召開會議,梁啟超提出政治主張:推袁世凱為總統;先定憲法,後選總統。

16日,袁又續趙秉鈞假半月。外長陸征祥請假十天,袁批示毋庸限期。《各省區域沿革一覽表》開始發布。

17日,內務部通告各報館:“言論自由應以法律為範圍”,宋案、借款案、外蒙事件等,不得率意登載。內務部撥銀五萬元賑廣西水災。

漢口租界俄國巡捕打死人力車夫龔銀保,漢口人力車工人將該犯扭送捕房,並舉行全體大罷工。俄國領事不但不懲辦凶手,反而調水兵相威脅。黎元洪派人交涉,遭俄領事拒絕,此冤案遂沉而莫伸。

18日,保定陸軍軍官學校校長蔣方震,以陸軍部多方對其掣肘與排擠,舉槍自戕,彈中左脅,傷肺未死,袁於本月22日派員調查。漢粵川鐵路於免岑春煊督辦職後,由部直轄。

20日,內務部公布《寺院管理暫行規則》。升允於蒙古散發反對共和傳單。

21日,北京政府令裁減兵費及京外行政經費。

22日,袁據尹昌衡之請,通令尊孔。令曰:

孔學博大,與世推移,以正君臣為小康,以天下為公為大同。其後曆代人主,專取其小康學派,鞏固君權,傳疏諸家,變本加厲。而專製之威能使舉世學者,不敢出其範圍。淺妄者流以其與民主不合,故倡為廢孔之說。其實今日之民主。正導源於孔子大同思想。先於學校實行祭孔之禮,然後等各省議複後,再詳定祀孔典禮。尤其近來,以不服從為平等,以無忌憚為自由,民德如此,國何以立,惟有從禮義廉恥防遏橫流,以正人心,以立民極……。

班禪額爾德尼忠心民國,前經袁世凱加封“致忠闡化”,請中國駐印委員陸興祺代達感謝與尊重中央之意。本日袁世凱特電嘉慰。

24日,黎元洪於漢口搜查《民國日報》,拘捕革命黨人,旋展開大搜捕,殺三百餘人,事後發表通電掩飾濫殺真相,並祈求袁氏及各鄰省配合,緝捕革命黨人。袁即補發通緝令。

25日,國務院委派徐勤、姚梓芳為華僑宣慰使。上海《中華民報》發表《袁世凱命令書後》社論,揭露22日發布尊孔通令之陰謀在於欲以尊孔為理論根據,恢複專製獨裁統治,對人民大眾實行愚民政策。

26日,宋教仁安葬於上海,送葬者達數萬之眾。譚人鳳、王寵惠、居正、胡瑛等參加葬禮。同日,湖南革命黨人寧調元、熊樾山,在漢口德國租界被德捕逮捕,並經黎元洪交涉,將二黨人引渡於黎元洪都府。黎奉袁命,於8月27日判處寧、熊死刑。

9月22日,寧調元、熊樾山被殺。

29日,財政部撥款五萬元賑濟湖南水災。

30日,袁世凱免皖督柏文蔚職,次日,改任為陝甘籌邊使;以孫多森為皖省民政長兼皖省都督。

本月,皖省洪災;廣西漓江水災。

7月:

1日,參、眾兩院推選出憲法起草委員會委員六十人,國民黨員占一半以上。中法合資之中法實業銀行成立,中國資本為其中三分之一,計三萬股,餘則為法國人資本。總行設於巴黎。旋改名為中法工商銀行。

2日,以李鳳樓為江北護軍使。

河南省白朗(狼)軍攻克嵩山,並圍攻汝寧。白朗,河南保豐縣人,曾於吳祿貞(第六鎮)手下任參謀。吳被袁刺殺後,白即落草嵩山,自稱中原扶漢軍大都督,集眾反袁。

3日,以葉恭綽代理交通次長。

4日,國會各派議員,對袁政府提出四大彈劾案:宋案、借款案、捕殺黨人案與尊孔案。

5日,任蔣雁行為江淮檢察使;以胡景伊擅離職守,命尹昌衡暫任都督。

7日,袁以季雨霖、夏述堂、王之光、詹大悲、趙鴻飛謀於湖北起事反袁,下令通緝之。李純第二師進駐九江沙河鎮,準備鎮壓反袁活動。

8日,眾議院通過5月20日之中俄蒙事協定,至11日,參議院子以否決。

同日(8日)李烈鈞自滬返回湖口,奉孫中山之命,發動反袁起義。

12日,李烈鈞於江西發動反袁戰爭,第二次革命戰爭爆發。

本月袁世凱調兵遣將,並命在滬海軍開赴煙台。孫中山主張留海軍於上海,發動海軍起義,而黃興、陳其美則認為海軍既同情於我,便不會生變,可順應袁之部署,結果海軍北上,落入袁軍控製之中,一無作為。

李烈鈞自6月9日被免職後即抵上海訪晤孫中山。孫中山命其於江西起兵反袁。本月7日,李離滬上,8日返抵湖口。12日,宣布江西獨立反袁,並發布討袁檄文曰:

“民國肇造以來。凡吾國民,莫不欲達真正共和目的。袁世凱乘時竊柄,帝製自為,滅絕人道,而暗殺元勳。弁髦約法,而擅借巨款。金錢有靈,即與公道可收買;祿位無限,任心腹爪牙之把持。近複盛署興師,蹂躪各省,以兵威劫天下,視吾民若寇仇,實屬有負國民之委托。我國民宜亟起自衛,與天下共擊之”。同時約法三章:(一)誓誅民賊袁世凱。(二)鞏固共和政體。(三)保障中外人民財產。

袁世凱立即任命歐陽武、劉世鈞為九江鎮守正副使,令其迎戰。

同日(7月12日),中華民國憲法起草委員會在北京眾議院召開成立大會,其中國民黨占三十三席,進步黨占十九席,其餘八席由其它黨派分占。

13日,江西省議會宣言討袁,並呼籲全國速起義師,重建共和;袁嚴申軍人入黨之禁令。俄國公使照會中國外交部,取消5月20日“中俄蒙事協定”,另提四條為重商之基礎:中國政府承認外蒙自治;俄承認中國為蒙古國之上國與其相連之權利;凡關係中俄在蒙古之權利由中俄政府日後商議;中國願聽俄國調處中國與蒙古(外蒙)之關係。

15日,黃興在南京誓師討袁,被推為江蘇討袁軍總司令,宣告中外,不承認北京政府。同日,江蘇都督府宣布獨立。

皖省第二旅旅長龔振鵬於正陽關宣布討袁,並電蕪湖所部即日獨立;胡景伊就任川省都督。中、英兩國第七次會談西藏問題。

因上月9日袁世凱免去李烈鈞都督職,並撤其上將軍銜,京中人士大嘩;外國使館於本日批評袁世凱操切過激,激成事變。報紙並評論曰:

“一味回護北軍,歸罪南方,不啻激起各國義憤……尤將失和於各國。”

16日,張繼(參議院議長)發表宣言,指斥袁世凱罪狀,複致電參議院全體議員遷出北京,擇地開會。江蘇鎮江宣布獨立;徐州冷通率軍進擊袁軍靳雲鵬部。袁命段芝貴統兵南下,任江西宣撫使,加陸軍上將銜;畢桂芳暫行護理黑龍江省都督。

17日,皖省宣告獨立,初以胡萬泰為都督,繼迎柏文蔚為都督,主持討袁軍事;無錫、常州、鬆江相繼宣布獨立。

同日,北京政府宣布鎮壓江西起義軍。

同日,袁命交通總長朱啟鈐暫代國務總理。

18日,陳其美於上海宣布討袁,出任駐滬討袁軍總司令,並宣告袁世凱罪狀於中外;陳炯明迫於形勢,亦於廣州宣布獨立;蔡元培、汪精衛聯電促袁辭職。

19日,福建第十四師師長許崇智,出任福建討袁軍總司令;都督孫道仁和許聯名通電宣布獨立;閩省議會通電歡迎國會南下,擇地開會。同日,段祺瑞出任代理國務總理。

20日,江蘇討袁軍駐徐州之第二師和增援之第一、第八師向樺莊進攻,與北洋軍在利國嶧開戰。同日,黃興致書白永丞(白朗),望其相機進取豫省,以分袁軍之勢。

22日,孫中山發表促袁辭職宣言:當南北統一之際,仆推薦袁世凱於參議院,原望其開誠布公,盡忠民國……。自是以來,仆於權利所在,則為隱避;危疑之交,則為襄助,雖激昂之士,對於袁氏,時有責言,仆之初衷,未嚐少易。不意宋案發生,袁氏陰謀一旦盡揭,仆於當時,已將反對袁氏之心,宣布天下,(假)使袁果知公意自在,輿論難誣,爾時即應辭職,以謝國民。何圖袁氏專為私謀,倒行不已,以致東南人民荷戈而逐,旬日之間,相聯並發。大勢如此,國家安危,人民生死,胥係於袁氏一人之去留。為公仆者,不以國利民福為懷,反欲犧牲國家與人民,攘爭一已之位,中華民國豈容開此先例。故全體國民一致主張,令袁氏辭職,以息戰禍,庶可以挽國危,而慰民望,無任翹盼之至。同日,孫中山又呼籲參眾兩院,國務院,各省都督、民政長,各軍、師、旅長共同促袁辭職。亦於同日致電袁世凱,苦口婆心,促袁下台,以利民國。袁予以拒絕,於同日下令整頓紀綱,複令進軍湖口、徐州,向反袁軍開戰。

袁世凱宣布北京、湖口、徐州戒嚴。並稱:“湖口、徐州等處,暴徒倡亂,政府為整肅綱紀,維持國本起見,不得不以兵力戡定”。

張勳奉袁命攻陷徐州;蘇督程德全逃上海後,向袁投降。

在孫中山授意下,各省議會聯合推薦岑春煊為討袁軍大元帥。孫中山並派章士釗、王芝祥同往勸說岑氏,岑氏同意接任該職。袁世凱下令通緝黃興、陳其美、柏文蔚、許崇智。

23日,袁下令撤銷孫中山鐵路全權督辦一職。

24日,上海討袁軍攻克製造局,旋又退出。

25日,譚延闓宣布湖南獨立。同日,江西討袁軍失陷湖口。

26日,袁政府以龍濟光為廣東鎮撫使,罷陳炯明職。

27日,柏文蔚回安慶領導討袁。居正、白逾桓在吳淞與袁軍激戰。袁世凱命軍警監視國會;袁氏任命倪嗣衝為皖督。

28日,上海討袁軍敗退租界後,被租界英軍強迫繳械。同日。黃興以南京戰事危殆,悄然乘日輪赴滬。南京討袁之役失敗。孫中山為此批評黃興不應擅自棄守,使三軍無主,影響所至,使大江南北之討袁局勢,由此而一蹶不振,並認為此次戰局失敗,應由黃興負責。

29日,袁政府免馮自由稽勳局局長職。中英兩國第九次會商藏事,決定以後於西姆拉會議時中、英、藏三方地位並列。

30日,孫中山於上海命馬君武、李根源、鄧鏗隨岑春煊自滬赴粵,勸龍濟光、陸榮廷獨立討袁,惟龍濟光已為袁收買,正奉命入粵,攻擊討袁軍。

貴陽旱災嚴重,禾苗枯槁,餓殍當路。

31日,熊希齡出任國務總理。

本月,黃河決口濮陽,數縣被淹,次年洪水始退去;吉林省鬆花江因連降大雨決堤,吉長鐵路中斷。社會黨刊物《良心》創刊,鼓吹戀愛自由。

8月:

1日,李、馬、岑等到廣州,龍軍已攻陷肇慶;陳炯明亦有不穩之象,並拒絕孫中山來廣州。

2日,孫中山自滬啟程赴廣州。袁知此事後,立即電告香港情報人員暗殺孫中山。次日,孫中山抵馬尾,知廣州已不可為,乃改道赴台灣。

憲法起草委員會開始正式討論憲法草案起草問題。

3日,北京政府命龍濟光為廣東都督兼代民政長。

4日,北京政府命李純江為江西護軍使。北京政府公布《實業學校令》、《實業學校規程》、《學校發給證書條例》等。

熊克武於重慶宣布獨立討袁。

5日,孫中山不顧日本政府勸阻,自台灣赴日本,8日抵達。頭山滿令萱野長知出麵照料孫中山在日本之生活與工作。日本政府則以警察監視之。

6日,袁氏下令解散江西省議會,並令用兵各省之省議會停止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