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哪裏找來的女人啊,我敢說在軍中你也很難找到這種人才吧吧。”夢師滿不在乎的說道,一邊和雜耍一般的讓那個茶杯在空中飛舞著,輕盈的猶如一隻蝴蝶。
“自家那邊隨手派過來的,誰知道個人武力那麼強啊。”解憂想到這裏就有些愁眉苦臉的,一想到自己當時被望蘿酒整個放倒在地,以標準的十字扣殺給動彈不得就在心裏有些氣惱。
一點也沒有麵紅耳赤。
“不過嘛。”解憂隨意的拍打拍打自己身上殘落下來的點點細渣,有些不滿的說道:
“茶不會就算了,可惜連點甜品都吃不上啊……”
麵上的憂愁之色愈加明顯,拈起一粒仙貝上的殘渣,用大拇指和食指細細碾碎,粉末狀的殘渣稀稀疏疏的散落在盤中,用指甲寫出了一個“永”字,來以此消遣。
“啊啊啊啊啊……”看著夢師又開始以標準的長嚎來作為他接下來話語的開端,解憂就煩躁的用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洞,胡亂的用紙巾擦拭幹淨自己的手,接著開始完善那個自己斟酌已久的計劃了,畢竟人才實屬難的啊。
“我究竟是被你灌了什麼迷藥,才會跟你來這個荒無人煙,連網絡都沒有的鬼地方啊!”解憂心裏與夢師近乎同步的說出了上麵的一段話,撇了撇嘴把不小心寫錯的一個字劃去。
而夢師顯然已經進入祥林嫂的狀態下,與其說是在向解憂申訴,倒不如說是在那邊不斷的自怨自艾。
“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這裏人煙稀少,卻不知這裏連網絡都連不上,紅袖添香完全沒有,揚帆四海更是在扯犢子……”解憂連頭也沒抬,充耳不聞的伏安接著寫他自己的,完全不像理會這個正在那頭把窗框撞的砰砰作響的夢師。
“我就不該聽信你跟我說的鬼話,香噴噴的女孩就這麼離我而去,天涯海角,連執手相看淚眼都沒有啊。”
“括躁!”是在是被吵得煩不神煩的解憂把最近被自己快翻爛的那一本厚厚的《夢的解析》往夢師那裏砸去,出手的速度與氣力和投擲手榴彈差不多。
靈敏的側身閃過,那一本《夢的解析》就這麼以優美的弧線從夢師的身邊劃過,像天際的流星一樣。
“嘿嘿嘿。”夢師剛剛那副祥林嫂的嘴臉頓時消散不見,和變臉一樣的換上了一副賤兮兮的笑臉。
“嗯?”解憂挑了挑眉頭,有些疑惑的看著隻是在賤賤笑的夢師。
“你在想什麼?”解憂不由得問了一句,在仔細的看了看夢師那眼裏充滿了賤意的眼神,拍了拍頭,轉過身去。
不出所料。
“唔,唔。”小心翼翼推門進來,不想吵到解憂的樟眼裏已經快要湧出淚水來了。
“先,先生……”柔柔弱弱的帶著哭腔的聲音讓解憂狠狠的瞪了一眼看起來很無辜的夢師,而看起來很無辜的夢師擺出一個足以拿奧斯卡小金人的純良無害般的笑容,雙手用力一撐就翻過屋外。
“你快滾去把我的書給拿回來!”解憂扯著嗓子對著窗外大喊道:
“髒了你就準備嚐嚐7.62口徑的子彈吧!”
看了看強忍著眼淚不讓它流出來的樟,解憂隻想將頭與木質的桌子進行親密的接觸,讓自己的思緒混沌一片。
“樟啊,剛剛那些話不是對你說的,不要哭了好嗎?”
“嗚,嗚,好的先生。”啜著泣,用斷斷續續的勉強說了出來。
“哇。”最後,解憂還是無奈的輕拍著大哭著的樟的後背,企圖讓樟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