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已經分不清夢與現實的邊境的羅伯特終究還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對於他而言,他已可以暫時的好好休息一下了。
羅茨男爵那邊的勢力已經正式的接受自己了,而玲娜那邊也要等那位隨心所欲的主回來倫敦才能委托她去教導玲娜關於救世的奧義。現在的他,大概隻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回過頭,遠在太平洋上的一處小島。
這座在任何地圖上都沒有記載的小島,周圍的海域被劃分為高危航線,所有的商用與民用航線都在各自的超級計算機中被有意無意的繞了開來,在空中的飛行航線亦會繞開此處。
這裏就像是凱爾特神話當中遠離塵囂的理想鄉,靜謐的的湖泊中暗藏著精靈所遺留的劍刃,樹林成為了這裏最好的殿衛,守護著這難得的地方免受人類的打擾。
至少表麵上是這樣。
夢師哼著自己粗製濫造的歌謠,翹著二郎腿怡然自得的看著皺著眉頭伏案寫計劃的解憂,解憂心煩意亂的想斃了他。
“我說孟德先生啊,能不能快點搞完你那份改了三天的計劃啊,我大好的時光就這麼被你浪費在這裏,我好不爽啊啊啊啊啊。”夢師閑極無聊的繼續嚐試著騷擾著解憂,用自己無聊的長音來厚顏無恥的增加話語的長度。
“閉嘴。”有點氣急敗壞的解憂抄起十分鍾前樟特地為自己端來的茶杯,怒氣衝衝的把裏麵還剩一半之多的茶水喝的幹幹淨淨,順手就把有些沉重的茶杯往夢師那個混蛋的位置砸去,看上去一點也不心疼那個陶瓷質地的杯子。
“呼~”夢師這個看起來邋裏邋遢,一看就是一名專業多年宅在家中的廢柴卻在那個有些沉重的杯子以很快的速度向自己鼻梁處飛過來時,隨手一探,將杯子穩穩的抓入手中,矯健的身手僅僅在剛剛那一霎那間閃現而過。
“動作有些慢了,廢渣。”接著對自己麵前那堆文案苦思冥想,抓狂的就像要到合同日期的乙方一樣難受。
於是他就毫不猶豫的對著夢師開始罵娘。
而夢師嘿嘿的笑了兩聲,頗為自得的對著解憂笑了起來:“之前一段時間走了點桃花運,有點缺乏鍛煉了。”
說完,還頗為傷感的向解憂掀起了自己的短袖,一副無奈的神情指了指自己鍛煉得當而形成的八塊腹肌,賤兮兮的說道:
“你看這肚臍下的這一條,有些退了下去啊。”
說完,還憂傷的四十五度角仰望著天空,不得不說配上他那極具藝術家氣息的頭發,憂傷中帶有滄桑的氣質足以讓不少不諳世故的少女為之傾心。
“你快拉倒吧。”解憂翻了翻白眼,作為“善”時的他正襟危坐,無論在哪裏都是那種彬彬有禮,溫潤如玉的樣子,現在張口混賬話就脫口而出。
畢竟,那可是自己為數不多的摯友啊,男人也就是這麼一種奇怪的生物,他們之間的友誼與相互之間話語的粗俗程度基本上呈正比,那是他們為數不多可以鬆懈下來的時候了。
“顯得無聊就去找蘿酒去練一練近戰,你這種單在健身房中練出來的好身姿到了戰場上就是去送死的。”
“切。”那種滄桑而孤獨的感覺被破壞的淋漓盡致,不屑的撇了撇嘴,夢師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道:
“you can you up,no can no bb。”
“我也不是說完全的打不過她啊,至少自保能力還是有的吧。”被夢師這樣一打岔,解憂索性把手中的筆一丟,把椅子一推,舒舒服服的把椅子翹起兩腳,從盤子裏拿出樟和那杯茶一塊送過來的軍用仙貝哢哧哢哧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