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論卡門(2 / 2)

這世道說穿了傷人的不過是情字,親情友情愛情,最愛的人傷人得最深,若不是深愛怎容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踐踏我的尊嚴。

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我看不破勘不透,我就樂意沉迷紅塵紫陌世事苦海不得解脫,若是什麼都沒了,活著還有什麼趣。

幼時向往漫長的生命,還不懂生命無常不懂世事如轉燭,希望著壽命無盡的那一天,後來,不知是懂了殘酷還是覺得人世無用,我想著下輩子隻要不變人變什麼都好,再後來一想幹脆連下輩子都沒了就皆大歡喜,免得閻羅還得為我多判一次罪惡。

大概是一生太過平淡,沒有波瀾,偏我向往生如夏花燦若流星,所以覺得生命頹唐。

我就是我,是不一樣的煙火,眾人看來搞笑一句話,卻是我想說的,如果什麼都留不下,還有誰會記得我,想得太多越發惶恐。

人總要有所追求,我的追求絕非愛情,是以好友笑稱我為漢子。

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有什麼稀奇,古來今往多少人說談情說愛,寫爛了畫膩了,如同火鍋上浮得那層油,油呼呼膩歪歪,要是一不小心吃多了還得上個火清個腸胃,麻煩死了,盡管我熱衷於吃火鍋。

至於男人,嗬,除了冷笑我能做什麼,有些男人將女人當做生育的工具,所以女人將男人當做件消譴的東西也沒什麼不對,我厭惡一切道德綁架,你想你的我說我的,你的不讚同改變不了我的想法。

既然是逢場作戲,一夜歡娛,天亮分散,一切有什麼了不起,說什麼情,叫什麼意,說什麼癡,道什麼迷,不都是男的女的在做戲。

癡心情長,有多少人愛的不是彼此,愛的而是愛情本身與在愛情裏全心全意付出的自己,愛本身就是一種感覺,愛情本身不過是愛上自己的過程,到最後還不是大家自已騙自己。

我愛煞了卡門的透明通亮,我樂意至極和這樣的女子交往,一切擺在明麵上,不喜歡便是從骨子裏透出來輕蔑,不怕尷尬,勾心鬥角有什麼意思,我嗤之以鼻。

她說,是男人我都喜歡不管窮富和高低,是男人我都拋棄,不怕你再有魔力,就許男人喜歡一個又一個,安定下來便是哭著高興著浪子回頭金不換,若是女人便是淫`娃蕩婦,男人討著好處輕蔑著,沒人接手,若是有人接手還不得笑著那人頭上帽子綠油油,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男人啊希望自己女人能夠性感,一旦性感又一棍子打翻一船人,貪心不足花心至極,老婆是賢妻,情婦浪蕩懂事,手裏最好有些權力,家裏留著些存款,你說你是誰!憑什麼上天得給你這些好福氣。

男人花了心,女人專了情,就是一場錯覺,夢醒還久久不能釋懷。

我喜歡愛便全心以待,不愛就抽身而退,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你要是愛上了我,你就自已找晦氣,誰叫我不愛你,先愛的人先吃虧,歸根究地就是你活該怨得了誰。

我要是愛上了你,你就死在我手裏,我會不依不饒,像菟絲纏喬木,藤生樹死纏到死,藤死樹生死也纏,誰叫你那麼倒黴又幸運,被瞎了眼的我愛上。

運氣是實力的一部分,看起來你實力不咋的。

我喜歡的就是好的,我厭惡的便是壞的。

世事本沒什麼公道可言,愛則欲其生,惡則欲其死。

我想起了魯迅曾提過的美人蛇,與卡門何其想,美麗而殘忍,浪漫而天真。

隻可惜都是要人命的毒物。

什麼叫情,什麼叫意,什麼叫癡,什麼叫迷,不過是男的女的在做戲。

若遇毒物,幸勝至哉。

陸清風,他今生何其幸甚至哉。

好在,他也獲得了外人眼中的完滿。

羅洛推了我一下:“你在想什麼呢。”

我懶懶道:“我啊,我在想陸清風他知道那個孩子的來頭嗎。”

羅洛臉色不大好,再次跟個調料盤一樣,再多幾次,那個孩子也不用買這些了,羅洛臉上不就是,她道:“也許。”

也許,好吧,我知道了,陸清風知不知道的前提在於陸清風倒底想不想知道,以及知道了他會不會忍,如果以上兩個問題是否定答案的話,那麼陸清風的確是在知道的情況下不知道,如果是肯定答案,那麼陸清風就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