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饒舌,但是說的卻是真理,知不知道隻是他一念之間。
“叮叮。”
門鈴響起,我淡定的去開門,門外果然是陸清風和他新婚,其貌不揚,跟我長得有那麼五六分像,像我這麼平凡的大眾臉,有人像我才一點兒都不奇怪,我奇怪的是我媽和樂無靖那顏值啊,杠杠的,隻有那麼高了,就我媽那癡情性格鐵定排除出軌什麼的事,所以我這原裝正版貨果斷是給爹媽拖後腿了吧,爹媽我對不起你們的顏值。
當然,這妹子像我也像他的前女友,果然有種愛就是你離開我之後,我餘生愛上的每個人都是你,這種感情要是不落到自己身上固然值得鼓勵羨慕,但是輪到自己的時候,替身備胎隻讓人想哭好麼。
盡管我想了很多,但是表麵上的一切還是維護的很好。
你若安好,我願備胎到老,呸,我信了你的邪,要不是我離過婚,我還真他媽信了呢。
我笑道:“你倆來了啊,來坐坐坐。”
陸清風為我倆介紹:“柳青荷,我朋友。顧顏生,我未婚妻。”
我笑著點頭。
顧顏生吐吐舌道:“清風,你就騙我吧,我可知道她是你前妻。”她有對我笑道,“你別多想,我隻是單純的數落他而已。”
陸清風溫和的笑著,一如我當年對他不客氣的時候。
我有些怔忪,果然是我們誰都沒有進入過他的心嗎,所以怎樣都無所謂,誰對他這樣都可以。
我笑著把他們讓進來,若有所思的樣子,陸清風怕這輩子都沒有過歡快的時候,一輩子都為別人而活,
羅洛若有所思道:“紅玫瑰來了,你這白玫瑰可惜不。”
我擦嘞,我看著羅洛走過,差點兒就以為她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
簡方已經準備好一切,大家席地而坐,排排吃火鍋。
熱火朝天的吃,並沒有出現,大家那出身是吧,火鍋都能吃的很優雅,心累,就我一個人吃的野蠻,途中陸清風無數次的看向那娃,我淡定的笑,羅洛不開心的笑,我都沒把孩子當回事,也隻有羅洛這樣跟孩子相處了好幾年的才會喜歡在意孩子。
羅洛道:“顏生管好你對象。”
顏生柳眉一豎,瞪道:“你在看什麼呢,不看我。”
陸清風溫和的笑笑。
恰此時,門鈴聲響。
我去開門,來的是顧雲和司徒大人。
現在人齊了,往那裏一坐,我整個人都尷尬了。
好家夥,你看,這是我前男友,這是我前男友的未婚妻也是我閨蜜,這是我的孩子送給了他們養,這是我前夫,這是我前夫的未婚妻,這是我曾經差點兒就在一起的人,這是他老婆。
好家夥,在坐男士都跟我有一腿,居然還能吃的這麼愉快,真是不容易,看見他們成雙成對,我在想要不要重新找個人玩兒呢,就那種純聊天,不結婚的那種。
飯後男人們去收拾了,女人們坐在這裏聊天,然後就特麼尷尬了,不熟啊,好在羅洛八麵玲瓏左右逢源,一時間還算自在。
男人們收拾好完後也坐在一起聊天,就差來兩桌麻將了。
午夜,送走他們,很是疲憊,我一個人坐在床上忍不住哭了起來。
屋外開始下雨了,雨聲密集,仿若有什麼肮髒的東西需要以它來洗刷。
空中劈雷,聲勢浩大,這場雨這場雷,仿若是專門下來毀天滅地,不將這天地毀個幹淨誓不肯罷休。
響雷太響,不僅響而且綿長,我瞪著兩眼有些茫茫然轉不過思緒來,思維遲鈍著,尚不知該做些什麼。
我茫然了很久,才站在窗外看著隱隱的光亮,明明是黑夜,卻亮的讓人心底發涼,閃電劃過天際,刹那的亮光讓我退後一步,印在玻璃窗上的是我浮腫而蒼白的臉,形如鬼魅,嚇人無比。
我被自己嚇了一跳,佛家說紅粉骷髏,形色白骨,我看不破,我就是一普通人,你怎能要求我擁有深厚的佛根,佛與道儒,對我來說皆是前塵往事,說不盡的舊夢。
我曾有過一段時間瘋狂迷戀這三教的著作,本本必有收錄,後來,就沒有後來,若非說有,那便是我絕了這顆淩雲壯誌心。
古方救不了今時病。
我在惆悵,為什麼不呢,這世上值得人惆悵的事太多太多,悲亦苦,笑亦苦,何事不惆悵
神思敏捷脆弱之輩便著有人生十恨,其中一恨便是海棠無香,端的是矯情做作,就連海棠無香都能引恨,那我隨便找個由頭惆悵豈不是好極了。
突然覺得悲傷,莫名其妙,沒有來頭,迅猛至極,大概是因為曾經代表著自己青春的那些東西在時光的長河裏逐漸滄桑,隻徒留一地破碎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