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史湘雲——曹頓妻子苦難生活(3 / 3)

周先生由於懷疑胡適堂兄弟之說,假借尋找此堂兄弟,來推翻胡適之說。他的證據就是,堂兄弟不可能參加寶玉的女眷大會。周先生在此完全陷人了機械主義的寫實論。這是周先生的病根。要像讀《莊子》一樣讀紅樓,我提出過了。《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的結構和手法就如莊周先生文章一般,在幻淼的假象裏隱藏真實,在浪漫的想象裏映射真理。鯤鵬萬裏,汪洋恣肆,皆以大道為根。這部書我說過的,賈寶玉、薛寶釵、林黛玉、秦可卿、賈探春、妙玉、甄寶玉、薛寶琴、包括香菱都是作者曹頓的一個側麵,是作者某一方麵的解構。賈寶玉是本體,真性情的存在;薛寶釵是曹頓被逼為官的金玉良緣表述;林黛玉是曹頓赤子之心的理想幻滅;秦可卿是自己兼美一即兼做官與保持赤子之心的願望的實踐的幻滅,是引人浮世虛幻之夢的原由,是浮世虛幻之夢(邯鄲夢)破滅從而引導自己重回真性情,出家遁世的出夢原由;賈探春是自己曾經的民主法製政治理想的實踐與表達;妙玉就是自己出家之後的在世存在形態;甄寶玉就是自己曾經的軀殼一曹顆的相關性的再現;薛寶琴是自己渴望回歸漢民身份,擺脫自己包衣奴才地位,向往漢明複國的願望形態。他們的真實存在並不是曹家哪個具體存在。把小說等同於記述家事,小說裏的人物等同於家庭裏的人物存在;把小說裏的故事等同於家庭裏的生活細節。那是十分錯誤的機械主義。況且,這部書是用今天的話說,可以叫做魔幻現實主義,或者結構主義的東西。是莊子、屈原、曹子建、李太白、髯蘇、吳承恩以降,中國獨特的魔幻現實主義。正如在今天的中國依然存在的朦朧詩一類的特殊需要的東西。這些看似女眷的聚會,並不能代表我曾經的真實生活。周先生懵懵懂懂,把小說人物與生活真事混沌不清;即在小說裏讀書,到現實中找人,怎麼不會糊塗和混亂呢!我們曹家,在曹寅大伯父晚年,已經困頓不堪;天天過著惶恐的日子,每天都做著“樹倒猢猻散”的噩夢。哪兒還有什麼繁花著錦的日子,那是我多次提過的末世。即使是周先生所言的曹頫時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這個堂兄弟是不存在的,就是那個周先生認為的“史湘雲”也沒有參與那些事。我的妻子怎麼會參與我的那些兒時的故事呢!你還真以為是從小生活在一起的兄妹嗎?至於軒內情事,即便我的妻子就是從小一起生活的兄妹,她又怎麼能知道呢?

至於“鳳姐點戲,脂胭執筆”;那個鳳姐卻是映射了李煦,那個參與曹家事,和曹顆、曹頫共事並且到曹家當家的李旭。所謂“鳳姐點戲脂硯執筆事”的實況是“李煦點戲曹頓記錄”的幻言謎語。鳳姐那也不是個女人啊!周先生的機械主義的讀法,不可以弄通紅樓之事的。就“紅樓”而言,表象是女兒生活的地方;難道你不會聯想到紫禁城嗎?“紅樓”真實的映射其實是紫禁城,這個誰都明白。所謂“朱門酒肉臭”之“朱門”是也。紅樓之夢就是做官之夢,就是邯鄲一夢的另外一種表述。就是揭示“家天下”必然滅亡的浮世虛夢。就是指出清政權必然滅亡的浮世虛夢。十二釵裏邊不是結構曹頓的人物還有史湘雲,她的確是映射了我那孤獨苦難的妻子馬氏。說到這兒,我不由淚流滿麵。

誠然,周汝昌先生的敏感性是很強的,他看到了史湘雲這個形象的真實用意。前文我已經說到了,關鍵的文本暗示就是“因麒麟伏白首雙星”,關於這一些的論述,周先生已經很充分了,我不在多費筆墨。隻是著重強調一點,史湘雲就是作者妻子的具體形象。周汝昌先生的缺點就是,把史湘雲與薛寶釵、林黛玉和襲人、晴雯割裂。在書中,薛寶釵代表了婚姻之緣,而襲人就是薛寶釵的影子,薛寶釵的副線。薛寶釵和襲人身上體現了我的妻子作為織造夫人部分的生命存在。林黛玉就是代表了對本真性命的追求,她是我的愛情一麵。史湘雲就是這二者的歸結。在書中,史湘雲和薛寶釵、林黛玉都有交集,就是此意。至於周先生其他論述煌煌何止幾十萬字,大多屬於猜測之類,因由各路野俗傳說,某文人猜測記述,什麼詩人文辭章句,猜測了去罷了,不必細談。比如他引用敦誠“新婦飄零目豈冥”,猜測到:一個飄零的新婦,這是薛寶釵呢?還是史湘雲呢?嗬嗬!我懷疑這是一個如此國學大家的文字。敦誠一句話,怎麼就成了《石頭記》作者的妻子就是這個新婦的證據呢?這個和敦誠有過交往的人就是《石頭記》的作者?他這麼拋頭露麵的寫自己,高調宣布的寫自己,還“甄士隱”什麼呢?他們有誰看到了曹雪芹的死亡和喪葬場麵?

周先生最引以為得意的就是“脂硯即湘雲”的考證,及其“這種考證,與其說是靠學識,不如說憑悟性”。解釋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我認為脂硯齋就是史湘雲不是靠學識證明出來的,而是以我的聰明智慧想象的。

整個湘雲的故事很多,大家可以在書裏細看。為什麼說史湘雲就是我的妻子馬氏的形象呢?概括起來主要表述點就是一下幾個方麵:

第一,“因麒麟伏白首雙星”,揭示了賈寶玉與史湘雲的婚姻關係。其中關於衛若蘭“射圃所帶麒麟即此麒麟”的批語,不是揭示史湘雲和衛若蘭開始和最終結合;而是揭示史湘雲最初就是和寶玉公母麒麟結合,後來寶玉把自己的麒麟贈送了衛若蘭,衛若蘭在寶玉出家、賈家遭難時保護史湘雲,最後史湘雲因麒麟與寶玉重新相見。這與襲人因汗巾子與蔣玉菡結合是一致的。寶釵是書中寶玉的妻子,襲人是通房大丫頭;襲人是寶釵的副線,其實就是一個人的另一麵表述。這就把史湘雲的遭遇與寶釵聯係起來。

第二,書中大量篇幅描寫了史湘雲與寶釵和黛玉的相似性與相容性。所不同的是,史湘雲兼有二人的特點,從而形成自己“英雄闊大寬宏量,從未把兒女私情略縈心上”的獨特風格。這是與文章的結構相一致的,薛寶釵和林黛玉在婚姻愛情方麵是分寫的。而我的妻子馬氏在婚姻上是我的妻子,生活上我們和諧一致,關心照顧我;愛情上,我們是純潔的知音,我的木石之誌的支持者;也是我全家之計的忠實執行者,我離去之時告訴她,為了保全自己和我們的孩子,我隻有懸崖撒手,你名義上改嫁他人,徹底脫離這個是非之地。我們的孩子如果是個男孩就叫蘭兒,等他長大了拿著麒麟尋找我,我還在我們約定那兒等著他。這就是“丁郎尋父”的本事。也是“因麒麟伏白首雙星”的最終結論。這也是“重陽相會”的本事。

第三,湘雲判詞“畫:幾縷飛雲,一灣逝水。富貴又何為?繈禍之間父母違。展眼吊斜暉,湘江水逝楚雲飛”。夢曲“繈禍中,父母歎雙亡。縱居那綺羅叢,誰知嬌養?幸生來,英雄闊大寬宏量,從未將兒女私情略縈心上。好一似,霽月光風耀玉堂。廝配得才貌仙郎,博個地久天長,準折得幼年時坎坷形狀。終究是雲散高唐,水涸湘江。這是塵寰中消長數應當,何必枉悲傷”。這些說的就是史湘雲初嫁賈寶玉一才貌仙郎,本打算夫妻和睦好好過日子,可是塵寰之中運數怪否,終至於“雲散高唐,水枯湘江”。夫妻分離,孤獨苦守。但是,她英雄闊大寬宏量,從未把兒女私情略縈心上,堅強豪邁地度過了自己的苦難日子。脂批說,薛寶釵和史湘雲一幹人最後垂垂老矣就是明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