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柳絮詞》表達了作者堅定的政治信念(2 / 3)

我說過,凡是讀者感到奇怪不解的疑問,都是我設定的關節,就是要引起你們的思索。前文講過,賈探春是解析了的曹頓的政治理想,描寫的就是曹頓曾經立誌除弊治政,拯救家事的故事。曹頓曾經為償還債務,拯救家庭眾兒女做出了不懈努力。但是,事與願違,整個世道糜亂不堪,風霜刀劍嚴相逼迫,一切的努力都化為泡影。曹頓,特別在康熙不同意李煦再管鹽稅一年的提議之後,徹底感到了絕望,自感曹家的命運一如風雨壓頂一般。為了做最後的掙紮,曹頓采取了長家之計,假死出家,以期人死債壞。但是,陰險的康熙,還是假借降隆恩之名,把這個責任緊緊地拴在了曹家,命令十二三歲的曹頫繼承債務。還威脅說,保護曹家不被遷延。其實,這話就是說,你不接受這個安排,就抄你全家。終於,曹家子孫沒有逃脫離散奔騰的命運。雖然我一曹頓做出了最大努力,也隻是空掛纖纖縷,徒垂絡絡絲,也難綰係也難羈,一任東西南北各分離。父親曹寅、舅父李煦、我曹頓、弟弟曹頫,不論怎麼樣的努力,都是徒勞。這些分離我自然十分清楚,人事的飄零難以逆轉。我隻能告訴我的妻子,我的家人,這些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也不必在過於惋惜。因為,我們家到了“鶯愁蝶倦晚芳時”的末世,隻要大家還好好活著,我們就一定還有相見的時候。這是字字血淚,字字血珠的控訴啊!也是對未來的篤定,也是對大家的寬慰。誰能明白一個麵臨戕害的心靈,誰能明白一個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人被荼毒而又毫無辦法的男人的心靈的痛苦。血淚,血珠,無限的自責。所以詞牌就選《南柯夢》。我們曹家百年之夢,我曹頓的做官之路是真實的南柯一夢。

賈探春和賈寶玉本來就是一個人,這首詞隻有賈寶玉才能續寫啊!它告訴讀者的就是曹頓的命運和無奈的自己。詞牌也非《南柯子》莫屬。

賈探春和賈寶玉,說出了自己做官一如南柯一夢的結局以後,曹家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請看黛玉的《唐多令》:

粉墮百花州,香殘燕子樓。

一團團逐對成毯。

飄泊亦如人命薄,

空繾綣,說風流。

草木也知愁,韶華竟白頭!

歎今生誰舍誰收?

嫁與東風春不管,

憑爾去,忍淹留。

眾人看了,倶點頭感歎,說:“太作悲了,好是固然好的。”

黛玉的詞一如劉過,“蘆葉滿汀洲,寒沙帶淺流。二十年重過南樓。柳下係船猶未穩,能幾日,又中秋。黃鶴斷磯頭,故人今在不?舊江山渾是新愁。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滿是新愁與舊愁,一團團逐對成毬,漂泊不知去處。曾經的百花洲,快樂的燕子樓,如今花謝一如蘆葉枯,燕子斷磯頭,空留寒沙帶淺流。這些眾兒女們哪!一個離散奔騰不知在何處。你們現在會在哪兒?誰接納了你們?你們的屍骨誰予以埋葬?無情的春風(封建政治鬥爭)吹走了你們,沒有人會可憐你們,收留你們吧!

我們知道,黛玉代表的就是曹頓的出世之心,純潔的赤子之情,在靈魂的深處的牽掛,這眾兒女的失散奔騰的苦難,就隻能由黛玉來呐喊了。“舊江山渾是新愁”,黛玉的此敘述的就是曹家被抄家後的處境。這也是這首詞采取《唐多令》之意。這首詞寫了在賈寶玉、賈探春被罷官枷號以後,曹家眾兒女離散奔騰的情景。所以,眾人說太作悲了。

接下來會是什麼情景呢?

寶琴的是《西江月》:

漢苑零星有限,隋堤點綴無窮。

三春事業付東風,明月梅花一夢。

幾處落紅庭院,誰家香雪簾櫳?

江南江北一般同,偏是離人恨重!

眾人都笑說:“到底是他的聲調壯。‘幾處’‘誰家’兩句最妙。”寶釵笑道:“終不免過於喪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