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個是白玉無瑕一個是閬苑仙葩——曹頓談“兼美”(3 / 3)

寶釵之美還在於德行之美。文中不斷提出她高潔的到的品格,矜持的人格修養,謙虛的處世態度,包容的寬闊胸懷,崇高的理想追求。這在書中敘述很多,不再引文細述,各位看官自是眼銘心細的。對寶釵的德行之美,也用了一花指代一蘭草。寶釵篤愛蘭草。寶釵就是這種高潔孤傲的香花一蘭草。

寶釵的美還在於一冷美。她服用冷香丸,她壓抑自己少女的天真和欲望,時刻以封建道德壓抑自己的少女本真的人性。時刻用世人的說教規範自己的行動。隻有在自己的臥室才流露出少女的自然之美。“安分隨時”成了她的集中的行為表現。

她的美,完全是一種齊家治世的德行之美。

需要指出的幾個問題。

(一)有學者把薛寶釵定位成搶占寶二奶奶的陰謀家,那是完全胡扯。薛寶釵的“金玉良緣”地位是先天到來的,是作為繼承人應當承襲的地位,是康熙(書中是元妃)賜予的。

(二)薛寶釵的人物形象解析的是我一曹頓麵對康熙賜官的世俗讚美的仕途經濟的一麵。同時,就人物形象而言,我賦予了她我的妻子的現實表現,借她充分表達了對我的妻子馬氏的無限懷念。這就是“懷金悼玉”之“懷金”之意。我的妻子馬氏對我的處境十分理解,十分痛心,對我全家計離家出走十分理解。我走後,把她托付友人,一是免除抄家被賣之虞,二是囑托撫孤成人,以“將玉含”。她雖然名義上再嫁,可是她堅守節操,象蘭花一樣品質高貴,象冰雪一樣冷傲純潔。在書中薛寶釵多次以詩歌敘述了自己的經曆和誌向。鬆塔之詩謎,詠絮之言誌,菊花詩之詠歎,都在說說自己在我離開後,孤寂地在空洞洞的家裏傾聽者丈夫回家的消息,期盼著“隔年期”的重逢,表達著苦且益堅,不墜青雲之誌的決心。馬氏不負所托,終於把孤兒撫養成人,因麒麟我們重逢。我的兒子化名雪芹把我的天外之書帶到人間。雪芹隱遁。這就是世間人對雪芹的唯一認識。其實誰也沒見過雪芹之死。

(三)由於薛寶釵主要是映射了我的人世思想,在我離家出走之後,作為“金玉良緣”的薛寶釵形象就要消失。雖然我把她賦予了我妻馬氏的形象,但是她不是馬氏本身。就文章結構上來講,我的妻子馬氏的俗世生活是以史湘雲的形象具體表現的。史湘雲才是馬氏的書內形象,她的形象基本尊重了真實。周汝昌老先生看出了史湘雲,但是沒看懂史湘雲,更沒看懂薛寶釵。薛寶釵是仙界的,她和林黛玉一樣屬於仙界,人間是沒有的。史湘雲是本書中少有的來自人間的人物。她的寫法,才是現實主義的。周老先生洋洋灑灑幾萬字寫史湘雲,我很感謝。(我不想說的太多,隻是希望較小篇幅涵蓋更多內容,以供大家參悟。)但是,她屬於曹顆(曹頓)的妻子。“衛弱蘭”、“將玉含”是一個概念,襲人、史湘雲都是我妻馬氏的人間形象。

林黛玉之美:

有人說,林黛玉是一個絕對有女人味的女孩。這是正確的,因為她不像寶釵那樣“格物欲致良知”,她就是以一個有血有肉的天真少女生活在《紅樓夢》裏。她就像鄰家女孩。

林黛玉住在離恨天外,她不食人間煙火,是“絳珠仙草”得“受天地之精華,複得甘露滋養,遂脫了草木之胎,換得人形”。離恨天外,那本身就是人性居住的地方,是純潔的赤子之心。黛玉的形象就是人性的存在形態,整部小說裏,黛玉就是純潔的赤子之心,天真的少女存在,她不受一點世俗汙染。通過黛玉的人性存在剖析,第一次提出了人性的先在概念,而且清晰地表述了其表現形態,她不同於孔子的“人之初,性本善”的籠統表述,也完全相異於人性本惡的性惡論。黛玉憎惡發自天然,愛戀發自知心,感動發自真誠。黛玉之美就是純潔的人性之美,是發自男人骨頭上的感受之美。有人隻看到黛玉小性兒,如果你是真誠的,不世俗的,不是來自肉欲和權利金錢欲望的男人,你看看黛玉的行為表現,你看看那個伶俐可人女兒態,那就是鄰家青梅竹馬真女孩,那嬌嗔,那因愛戀而來的含酸的語言,哪一處不是從對你情感上來的,哪一處是來自自私的心理和對你占有的欲望?除非你沒有青春,除非你在青春就被世俗汙染,除非你在青春就知道戀愛之初是為了貪圖人家權勢和金錢,除非你沒有初戀。當下多少女兒是為了當局長的爸爸、當董事長的媽媽;有多少男兒是為了攀龍附鳳,為了仕途經濟。她就是不同於寶釵的人性存在。有人感慨娶妻當對寶釵作為首選。試問那是人性的本真存在嗎?那是不是經濟權勢異化的存在呢?我的書中,黛玉之美就是天真的赤子之美。在那樣的環境下,黛玉隻有一死,赤子之心必然被戕害。黛玉是死了,她離開了浮華的濁世,她是歸回離恨天外那個人性本來就在的地方;但是,她又沒有死,她走向了人間的山林裏,走向了農家小院。

後四十回的黛玉,已經被世俗完全異化,那不是我的黛玉,那是世俗的黛玉。黛玉斷癡情,那是邪惡的詛咒,是對人性的無情扼殺。是赤裸裸的格欲致知的宣告,即使黛玉已經改悔了,仍然要她悲慘的死。你看後四十回竟然看不清那個附著者對待黛玉的極端邪惡的嘴臉,那個希特勒一樣殘酷的嘴臉,還有人高捧,實在令我痛心。

我在當時的環境下,雖然身懷木石之誌,赤子之心;並不想繼承什麼官職,就是想做一個自由自在的平民。當康熙欽命我承繼父職,代父還債,自己的木石之誌被逼迫死亡一黛玉之死。就如被皇帝和世俗強奸一般,而又無可奈何。一股責任立刻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在百般心靈的掙紮中,決定抱木石之誌,做金玉之身,勵精圖治,早清官債,全家繼祈,做一件兼美之事,做一個兼美之人。可是,事與願違,現實徹底擊碎了我的兼美之夢,在李煦上書請求再收鹽稅一年的奏折被駁回之後,一切的美夢歸於死亡。秦可卿一兼美至此歸於死亡。

在寶釵和黛玉之間必須做出唯一的選擇,金玉良緣的仕途之美因此注定必須拋棄,自己隻有選擇懸崖撒手,離家出走,逃歸山林。此正是所謂“玉帶林中掛,金簪雪裏埋”的本意。

總之,秦可卿的形象主要表達的就是我——曹頓的政治浮華之路和木石之誌的矛盾糾結。同時,揶揄康熙(秦可卿)作為曹頓的引夢之人的大淫大愛的複雜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