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十六回甄家來了四個女人,她們交代甄寶玉今年十三歲。根據紅樓年輪,五十六回比第四十五回多了在一個年輪線上。賈寶玉應該十七歲。因剛過年節按周歲記,甄寶玉正好比賈寶玉小三歲。
這一連串互相印證的年齡密碼,目的就是交待出一個小於賈寶玉三歲的甄寶玉。查查曹寅子侄年齡看看,這個甄寶玉就是曹顆。
奇怪嗎?
不奇怪。真實的曹家子侄就是這樣的。甄寶玉就是真曹顆,賈寶玉就是假曹顆,真曹頓;假曹顆(真曹頓)被當做了真曹顆,這個被稱為曹顆的人是真的假曹顆,這樣大家爭論不休的曹寅子侄問題就不需爭論了,很清晰了。“假作真時真亦假”,一個甄賈寶玉之謎就是這樣設置的。我一曹頓作為假曹顆是生活在莊周夢蝶般的“精神分裂”之中的,每一天夢中醒來都生活在虛無的體驗之中,我常常問自己“我是誰、我到底是誰”?無情的政治鬥爭,煩惱的世俗紛爭,無岸的債海恐懼,整天齧噬著我本來就不想做官的心靈。這種“無為有處有還無”的自我認知分裂,讓我生活在自我的消失之中。強烈的自我認知,使我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逃離這一片苦難的狼蹲虎踞的深淵,逃到無人認識我的地方過我本真的生活。脫離“金玉良緣”的他人設計,走向“木石前盟”的自我本真。於是,在我“長家計”之後,果斷離家出走,懸崖撒手。我的家人隻能以我死亡上報,這就是我假死出家的全部,也是書中我本人“太虛幻境”的全部曆練,也是書中“非關倩女也離魂”的故事本事。也是書中“甄寶玉送玉”的批語的本事。整部《脂硯齋重評石頭記》,我就是把我放在這個“太虛幻境”的紅塵環境中,解析我自己,把我的經曆、認知、生命體驗全方位的表現出來,把我行為的內在動機有效地揭示出來。
秦可卿引我人浮世幻夢,引我出幻夢,所以秦可卿就是我的生命選擇的物象;薛寶釵體現了世俗安排給我的“金玉”浮華夢幻;林黛玉揭示了我追求生命本真和自我回歸的強烈理想;甄寶玉告訴了作為我飾演的人物真實的結局;妙玉表現了我離家出走後檻外人的真實生活;薛寶琴就是我在生命中盼望的漢人身份回歸的理想(包衣假八旗與漢民身份定位的挫裂,清政府的壓迫和歧視時刻縈繞在一個奴隸的心懷);賈探春是我任職初期曾經有過的政治理想和治國抱負;賈寶玉是我的強烈的生命體驗、大愛無類的生命體驗,反抗壓迫追求自由平等的生命體驗。史湘雲是我世俗生活的妻子,她的故事不是我的生命剖析。一體八麵,我的生命就是這樣肢解在整部《脂硯齋重評石頭記》裏。有些學者不斷地探究這些人物的原型,其實那些人物的原型都是我,是我的一個方麵。她們被安排了不同的身份,在身份角色上她們是依照我的相關側麵對應來寫的,是虛構的。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作為全書的開始,是結構此書的綱領,也是閱讀此書的基本認識論方法。它的指向和來源,就是作為作者——曹頓的生命體驗。曹頓飾演曹顆,當上了江寧織造;曹頓在無端的債海和無盡的恐懼之中,發出的強烈的“我是誰”的疑問和慨歎!是曹頓的“悟道”。
“我是誰”的追問,使我進人了“我原非我”,“我在原非在”,“我無原非無”,“我有原非有”,“無我原是真我”的獨特存在觀和世界觀之中。這是一種機緣巧合,這一種獨特經曆,讓我進入了世界上最高層次的世界觀的參悟之中。這原非人力可以到達的境界,是天意,唯一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