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周先生仍然沒有對《紅樓夢》的倫理學價值進行正確的思考。這是和胡適一樣的最巨大失誤之一。
周汝昌之後劉心武和陳林他們都屬於這一行列。劉心武就是依附周汝昌編故事而已,他除了自己想當然冒用《紅樓夢》人物編小說,毫無貢獻可言,反而煞有介事的誤導了大批真誠的讀者。陳林號稱依附文本考證賈元妃的年齡,推論出賈寶玉就是曹頫。其實,他的方法就是立足於自然主義的寫實論,搜羅資料“考證”而已。他的貢獻在於,揭示胡適對曹雪芹沒有經曆繁華的過失,指出了周汝昌對曹雪芹沒有經曆做官經曆的認定的錯誤,指出了作者應為曹寅子侄輩。這是應予肯定的,但是他的考證走錯了路子。他到了後四十回去找依據,而且是紅外依據。依然得到的是不能自圓其說的結論。這些不能自圓其說的結論,讓否定《紅樓夢》為曹家人作品的解讀占據了大量市場。
蔡元培先生在探軼領域頗具代表性。不管是南明遺老還是清室秘史還是董小宛一類大約都是這一類的猜測。包括,後世土默熱之類的學說大都是此類。屬於索隱一類範疇。在這一類之中,我還是比較喜歡蔡元培先生和土默熱先生。他們的方法是錯誤的,不需過多論證。他們的正確之處是關涉了倫理學的思考。《紅樓夢》就是通過賈家之敗,影寫封建皇權三世而亡的周期律的。書中明確的寫出大明之亡的原因,寫出了對南漢的無限眷戀和真情期許。因為書中明確寫出《好了歌》,告訴了你世事循環的道理,其實就是告訴你漢政權必然回歸的道理。直接宣示了自己期許南漢政權回歸中華大地的政治理想。這些說什麼也要“甄士隱”的,否則殺頭事小,毀書事大啊。這是我無論如何不想看到的。蔡元培先生的推求三法確實沒法苟同,是猜笨謎無疑。這是蔡先生的大失誤處,直接走向了錯誤的道路。在此不再詳述。
另外,我想說說土默熱。有人說土默熱紅學完全不同於傳統紅學及當今主流紅學,既不屬於索隱派,也不屬於考據派,更不屬於評點、探佚派。土默熱紅學立足於曆史分析和文學分析,對《紅樓夢》小說解讀提出了全新見解。其實土默熱紅學本質上屬於索隱派。他的基本出發點是立足於索隱派的推求三法,利用相類附會的方法,預定結論;然後采用胡適“考證”的方法搜集材料填括號。他們最主要的失策並不是立足於文本而是相似於文本。他的方法論缺陷仍然是機械主義的寫實論。他是索隱派集大成者,是索隱派從猜笨謎轉向實證主義的企圖的最積極嚐試。他具備了所有索隱派的優點和不足。但是他的嚐試的失敗表明他的誠懇,是壯烈的嚐試。他的貢獻就是和蔡先生一樣。
還有清宮秘史一類嚐試,他們看到了寧榮二府和大觀園的壯麗,看到了賈敬、賈珍之類的做派,想到了皇宮的豪華與汙穢。他們是看到了,《紅樓夢》借家影國的手法。這是正確的認知。也是他們的貢獻。寧榮二府、大觀園就是皇宮氣派,賈敬、賈珍、賈蓉在皇家層麵就是映射順治、康熙、雍正三代,這毫無爭議。在曹家就是曹璽、曹寅、曹顆的影子。賈珍曹寅,賈蓉曹顆;這些讀音上的一致性不是毫無關涉的猜測。這是真實的。我對伯父曹寅的過失是痛心的。但是這麼寫這三個人物主要目的是與揭示皇家關聯的,他們的形象不完全同於我家的三代經曆,是為了和順治以降三代皇帝的做派關涉的。當然,我家的遭遇卻實實在在就是這個原因;這與皇家家天下政權的喪失的原因是一致的。這不是貶低曹家,或者為長者諱之類。在小說的角度講,賈家不是曹家,賈珍不是曹寅;曹家隻是小說人物的模本而已,同樣作為模本的還有皇家。客觀的講,在科學的態度下,不可避親之失。曹寅早年人宮,缺少災難教育,襲職織造因於康熙私情,培養了驕奢淫逸的生活情性,耗資巨萬記,結黨成邦牽連不絕,子孫不檢、不永,後繼無人,埋下了巨大隱患。在曹寅伯父在職之時,終日惶惶,夜不能眠,常常慨歎樹倒猢猻散,曹家已經岌岌可危。這些隱患我明確感覺到必然將在於皇室的內鬥中牽連禍端。事實果如我預感。我在任職織造之後更是明確感覺到家亡破敗的危險,趁在任之際,夫人孕育未生之時,果斷“長家之計”,留下妻兒,保護家祈不絕。自己於是假死出家,以求以一己之力保護家庭。對這些,這一派人物是沒有看到的。這是他們的失誤之處。
至於其他流派或者學者,也還有很多正確的見解,在此我不在多說了。這些基本可以涵蓋對《紅樓夢》的主要看法。他們象盲人摸象一樣,在他們所摸到的方麵都有正確的認知。但是他們因此形成的對象的全方麵結論就不合適了。摸到了大象的腿,覺得象柱子沒錯,說是大象就不對了。正確的說法是全麵的,是剔除了各類錯誤之後的綜合結論。
《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的作者是清朝康熙、雍正年間曹寅家的人依托曹寅家事寫成的借家事隱喻世事的中華特色魔幻現實主義作品。它是圖說哲學。是中華藝術與哲學的最高峰。它的作者是曹寅二侄曹頓。生於1686年。曹頓於康熙五十年曹寅兒子曹顆死後,以曹顆之名存世。此所謂真假寶玉之謂也。曹頓以曹顆之名襲職江寧織造,此即是金玉良緣之說也。曹頓生性豁達,有隱者之心,但無奈襲職為官,這就是木石前盟之亡也。真曹頓假曹顆襲職三年,在康熙不同意曹李兩家再管鹽務之後,曹頓徹底失望,終於長家計之後假死出家。此所謂真假美猴王和非關倩女亦離魂之謂也。曹頓任職之初也曾下決心整頓積弊,重振家業,在王熙鳳(李煦)的主持之後大展雄才,怎奈事與願違,封建惡勢力甚重,終於落於失敗,此就是賈探春理家的本事,文中王熙鳳就是挾持曹家家事的李煦,薛寶釵就是自己心愛的妻子,李紈是自己的“母親”曹寅妻子的形象。賈探春就是自己一曹頓自譬,賈探春的離家就是我的假死出家的本事。書中薛寶釵、林黛玉、賈探春、妙玉、薛寶琴、秦可卿、賈寶玉、甄寶玉都是解構的我的形象側麵,他們的結構合體就是我一曹頓。秦可卿是我的人世與出世二難選擇的“兼美”之喻。史湘雲是兼具薛寶釵與林黛玉德性之美與人性之美的“兼美”,是我的妻子的形象。香菱是曹荃一家人我的兄弟輩的綜合形象,我和曹頫都是這樣從一個普通的仕宦之家進人曹寅之家,並被雪(酷寒之清水)家蟠龍大人強逼為奴的苦命並蒂菱。襲人和晴雯是我人世與出世二誌之人薛寶釵和林黛玉的副本,她們的引人是為了“甄士隱”,暗示薛寶釵和林黛玉的結局。所以,八十回本《脂硯齋重評石頭記》是全璧,脂批是整部書的基本結構部分,不可分割,脂批不是批,是結構。沒有脂批的《紅樓夢》不是我的本子。脂批起到的作用就是把沉在水底的東西朦朧撈出水麵,把隱去的東西揭示給你,把結尾的內容收人前部。這部書是一部隱尾書。其他任何稱為真品的續作都是偽作。其他任何試圖索隱或者探軼後部結構的努力都是枉然,因為我的書在最後打算麵世之初就已經調整了結構,就是把全書真實的故事和用意采取結構主義方法和假借批書的隱尾模式。它的魔幻藝術使你在美的享受裏體驗超越《推背圖》的思維魅力,體驗太極圖說世界的圖說魅力。整部《脂硯齋重評石頭記》揭示了人性存在對於人的本質性價值,揭示了世界之空、色、情和再空的四個世界理論,揭示了四個世界循環往複的存在規律,揭示了封建皇家家天下政權的存亡周期律,高舉人性自由、人格平等、人類均愛的大旗,表達了清王朝必然滅亡、南漢新政權必然回歸的堅定信念。表達了自己追求人性解放,向往自由平等的愛情和生活的強烈願望;鞭撻了封建統治集團滿口仁義道德,其實男盜女娼的腐朽與反動。主人公賈寶玉最終逃離了封建道德的強製給與的“金玉良緣”,選擇了走向人性自由的“木石前盟”。正如王國維先生所言,作者的切身經曆,切膚之痛,實在是選擇的痛苦,是脫離封建道德出世、離家、叛道所涉及的倫理學意義上的巨大折磨。然而,寶玉離家叛道,確實是一麵引領自由,引領向封建主義背叛的鮮紅旗幟。整部書的高潮和激蕩全部在於寶玉離家出走。這是胡適不願意承認的東西。
說到大師時,不能不說一位偉大的智者,他就是毛澤東。他沒有時間對《紅樓夢》的藝術進行費時的探討和追尋,但是他的敏銳的大腦,使他站在了大批學者的肩頭,遠遠高過了他們,在此篇我想以毛澤東的幾個觀點做結論,以警醒後世讀者。
一、不讀五遍《紅樓夢》,就不是真正的中國人。
二、“賈寶玉是中國曆史上第一大革命家。”
三、“《紅樓夢》裏有這樣的話:‘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蛛絲兒結滿雕梁,綠紗今又在蓬窗上。’這段話說明了在封建社會裏,社會關係的興衰變化,家庭的瓦解和崩潰。《紅樓夢》中就可以看出家長製在不斷分裂中。賈璉是賈赦的兒子,不聽賈赦的話。王夫人把鳳姐籠絡過去,可是鳳姐想各種辦法來積攢自己的私房。榮國府的最高家長是賈母,可是賈赦、賈政各人又有各人的打算。”
四、《紅樓夢》裏麵的女性才真正表現為人、社會的人、美的化身,女性呈現出真實而又豐富的性格。
五、《紅樓夢》我至少讀了五遍……我是把它當曆史讀的。開頭當故事讀,後來當曆史讀。什麼人都不注意《紅樓夢》的第四回,那是個總綱,還有《冷子興演說榮國府》、《好了歌》和注。第四回《葫蘆僧亂判葫蘆案》,講護官符,提到四大家族:“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阿房宮,三百裏,住不下金陵一個史;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豐年好大雪(薛),珍珠如土金如鐵。”《紅樓夢》寫四大家族,階級鬥爭激烈,幾十條人命。統治者二十幾人(有人算了說是三十三人),其他都是奴隸,三百多個,鴛鴦、司棋、尤二姐、尤三姐等等。講曆史不拿階級鬥爭觀點講,就講不通。
當然,他的研究裏還有一些失誤的地方,但是僅僅這幾條就已經足以站在所有大師的頭頂。你如果把《紅樓夢》第四回、《冷子興演說榮國府》、《好了歌》當成總綱來讀,把賈寶玉當成第一革命家來讀,你看看會是什麼樣子?這是多麼睿智的見地啊!
鈺報道:這麼說曹雪芹其實是從王國維對《紅樓夢》從人性思考的角度,進而推出故事來自於“必本於自己之經驗”,引發出自傳說,從而在文本之中找到曹雪芹的。胡適先生大膽假設之後小心求證,進一步確立了曹雪芹作者的地位。但是,胡適沒有看到《紅樓夢》的魔幻主義藝術特性,立足於自然主義寫實論,陷入了不可證實的尷尬,從而讓否定曹雪芹者尋找到批判的靶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