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節 鸞鳳分飛(1 / 2)

胭脂和酒的芬香糾纏一處,軟嫩朱唇與手下所觸女子腰肢,無不是男人欲罷不能的尤物。

“公子……”

如貓嚶嚀婉轉嬌媚,撩得人心旌搖蕩。“珠兒還未沐浴……”

宋錦城微一吮吸,放開了她:“去吧,我等你。”

她早已紅了一張俏臉,離開宋錦城這半多年的時間,不曾再受雨露,懂得男歡女愛之愉悅的她自然有些難以把持。她推開宋錦城,咬了咬唇,媚眼如絲的瞥了一眼,才歡快的出門往浴房去了。

宋錦城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唇齒間還有著熟悉的脂粉香,他撫了撫,執起酒壺一飲而盡。他甚是少喝這種酒,青樓裏出來的東西,多少都有些令人興奮的藥物,隻是今天,宋錦城比任何時候都想放縱一場。

這次明珠的動作有些慢,宋錦城等著的時候已經喝了不少,很快就有些醉意。

渾身燥熱……

“子桑,子桑!”他扯著嗓子,欲讓他去催明珠快些,可是門外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家夥竟然擅自離崗了?

他眯了眯眼,站起身來。

房門此時悄聲移開,眼前的身影嬌小許多,晃了晃眼,才看清進來的是什麼人。

梅踏雪……?

宋錦城難以置信,揉了揉眼睛,確實沒有看錯。

心尖突地一跳,險些就要邁步迎上去,忽然想起已今非昔日,硬生生的頓住腳步。他重新坐下去,對她不聞不問。

梅踏雪微低著頭,不敢看他,手裏緊緊攥著雨傘,任它滴滴答答的落著水,杵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進來。門口之外好似有人站著,輕輕推了她一把,霎時她有些慌,可是宋錦城對她的動靜連眼皮都不曾抬,她又繃了臉,不知所措。

“我……我有話和你說。”

宋錦城倒盡了一杯酒,突然開口叫道:“子桑!把人攆出去!”

梅踏雪被他唬了一跳,手裏的傘也掉了下來,深怕子桑真的聽了他的話把自己趕出去,她不再猶豫,一鼓作氣的大步走了上去,站在他麵前,“我,我……你、你的傷好了嗎?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沒有害你,我不想……我不知道——”

“出去。”

“錦城……”

“出去!”

瞬間爆發的推搡,力道蠻橫,梅踏雪毫無防備,登時趔趄兩步,摔倒在地。宋錦城起身就要離開,卻想不到子桑在門口攔著明珠不讓其進,更是怒上眉梢,喝道:“你這是要造反了?!”

門外為梅踏雪爭取時間的子桑聞言一驚,噗通跪在地上,不敢多發一言。

明珠正疑惑著,瞧見裏邊追出來的梅踏雪,不明所以的看來,宋錦城一把摟過明珠,當著梅踏雪的麵吻得熱烈。

梅踏雪的眼立馬就紅了。那些來不及解釋的話通通噎在胸口,變成沉甸甸的巨石,無法搬開。原來他等的不是自己,他已經……把自己徹底的剔除了。梅踏雪艱難的撇開視線,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明珠被他吻得透不過氣,掐著他的腰窩才讓他鬆開,紅著一張臉羞赧的埋怨:“有人在呢……”

“怕什麼?珠兒可真是讓人等得望眼欲穿。”宋錦城摟著她進了房,砰的關上房門:“今晚再讓無幹的人進來,明天提頭來見!”

屋裏窸窸窣窣的動靜傳來,梅踏雪鼻翼一酸,眼淚撲簌簌的掉,止也止不住。無幹的人……嗬。

“少主……”子桑懊惱的垂著頭,他以為時間過去這麼久,再給梅踏雪一個示好的機會,兩人便冰釋前嫌,重歸於好,想不到變成這樣的局麵。

梅踏雪抹了一把熱淚,本想笑著安慰子桑,卻比哭更讓人揪心,“無妨……謝謝你。”

“我該走了。”

天還下著蒙蒙細雨,帶來的傘落在了房裏,梅踏雪也不願再去拿,迎著雨絲落魄闖入黑夜。

“你應該聽過,明珠樓的明珠姑娘,她可是從樓裏開苞就是錦城的人,一直至今……

“宋程兩家解親,首當其衝受到傷害的,非你莫屬。

“如果他真為你著想,難道不是在無霜廣而告之的下一刻,當即澄清……”曾經容硯說過的話,言猶在耳,那時的她不聽不信,現在,不得不信。

雨下得越發大了,方才換上不久的衣服濕了個通透,梅踏雪沒個方向,渾渾噩噩的沿著小徑走,腳下早已泥濘一片,也許踩到了什麼,腳踝一陣刺痛,不多兩步開始發麻,雙眼變得模糊不清。

她蹲下來,探下去的手摸到冰冷滑膩的柔軟物體。

雨聲漸沒人聲,燈燭次滅,旖旎香閨裏,鴛鴦交頸。

“公子……”明珠軟軟叫著,宋錦城的力度,弄疼她了。他比任何一次都要粗魯,這樣的宋錦城難免讓她忐忑,她不知道是因為自己來晚了還是因為門外那名弱小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