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華行長沒想到他的女兒也和楊副行長一個性子,無比的冷漠,一頓洗塵的飯局,變得尷尬無比,這才有了華行長以麵見客戶為借口,提前結束宴席,不然也不可能提前半個小時到了。
這會兒你知道我在見客戶,就這麼過來了,手是不是也伸得太長了,華行長明白這位楊副行長似乎是有著和客戶談一把的意圖,便帶著滿臉關切之意,又像是開玩笑一樣,“哈哈,楊副行長的千金可是大美女啊,讓她在外麵不太安全吧,要不讓她也進來,正好可以介紹給張陽認識認識。”
張陽從華行長的臉上看出了一些奇怪的神色,想必對自己的這個副手,是有些不滿意,隻是這種不滿意,被華行長隱藏了起來,埋藏得很深,料想剛才的飯局,正是這位了。眼下之意,是讓楊副行長先把女兒照顧好了,也算是下了逐客令了。
一位副手,要讓一把手這樣委婉的下逐客令,也算得上是奇聞,即便是有自己這個外人在,臉麵從來都是相互給予,像楊副行長這樣,直接上來就參雜入上司的業務中,怎麼說都更像是一種愚蠢的行為,說不得華行長語氣再嚴厲一些,把楊副行長斥退,也是可以的。
楊副行長來頭不簡單,張陽閉上嘴巴,看著華行長和楊副行長,仿佛是這場宴席的陪襯,更加詭異的是,楊副行長看來真的很不喜歡說話,三人間竟然沉默了下來,現場有種讓人無比壓抑的感覺。
三人落座,一邊喝著香茗,華行長見楊副行長依然沒有離開的意思,便隻好朝著張陽介紹,這個飯局,本來是張陽宴請,自己作為客人,這般墮了主人的麵子,可不太好,至於楊副行長,他也是九陽銀行一方的,隻是他的出現,讓得華有為有些始料不及。
“張陽,這位是我們九陽銀行新來的楊奇楊副行長,從上級銀行下來的,是一個頗有能力的同誌,說不定以後你和楊副行長的合作還會很多。”華有為說話的時候,十分有意思,特別強調了全名和副字,亦是在提醒張陽這個人來曆的同時,表明二者之間的身份差距,九陽銀行我才是一把手,權力都在我的手上。
“楊副行長,這位是張陽,年輕有為,現在還在海濱大學讀書呢。”
聞言,楊奇有些驚奇地看了一眼張陽,按照華有為剛才所說,他是來這裏麵見客戶的,難道是和這個還在讀書的年輕人有關。
楊副行長才剛到不久,本就對九陽上流還不熟悉,更不用說張陽還隻是在兩天前的宴會冒出來的人物。
似乎是感受到楊副行長的眼神,不等張陽開口,華行長便介紹道:“哈哈,楊副行長,你可別被小張的年齡騙了,現在鑫源珠寶的重組,小張便是這鑫源最大的股東,其實也很正常,我們這些人當時也沒有想到,小張這麼厲害。”
華有為話語之間,便將張陽的距離拉近了,同時也在暗示楊副行長,我叫他小張,你剛剛來,對這裏還不熟悉,別插手了,似乎還覺得這樣不夠,華行長接著說道:“小張還是西元醫藥公司董事長的男友,真是羨煞旁人啊。”
西元醫藥公司的董事長,同時也是海濱大學的校董,名字叫做王豔,楊副行長的眉毛便皺了起來,沒有想到張陽還有著這麼錯綜複雜的關係。不過即便是知道張陽這讓人意外的來曆,楊副行長臉上的神色也未發生變化,保持著淡漠。
這個楊副行長平時一定是公事公辦,很容易得罪人的主兒。張陽暗自給這個楊副行長下了評價,然而相比之下,華有為卻更讓張陽反感。
“華行長,小女在外,我就不打擾了,你和張先生洽談吧。”張陽就是客戶,楊副行長便在稱呼上改正了一下,比較正式,正式張陽聽到張先生三個字,卻怎麼也有點別扭的感覺。
“楊副行長,路上小心,這麼晚了,車輛比較多。”華行長貌似關心地說了一句,話語中的意思,讓得張陽暗自搖頭,這楊副行長是把華行長的麵子得罪狠了,竟然這般,連個好臉色好話也不懂得說。
送走了楊副行長,華行長果然一臉陰沉,砰的一聲,坐落在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