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張臉扭曲,腦袋裏全是我怎麼被看穿的疑惑以及難道我已經表現出了非常想陳肯的行為舉止的害怕。我站起來,抱著電腦又坐回丁曉身邊,試圖打破自己的僵局轉移話題。“你說這誰發的貼啊,誰暗戀我啊?”
“陳鑫。”丁曉快速簡單的回答又像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把精力集中於手裏的啤酒。
我看著她,目光嚴肅,她依舊不理會我,我把電腦放回桌上,拿掉她手裏的啤酒,繼續看著她。
氣氛僵硬了2、3分鍾,丁曉雙手摩擦,站起來,“簫太陽,死就死吧,告訴你。”
我拉出凳子坐在丁曉麵前,扭轉風扇頭的位置,示意丁曉說下去。
丁曉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黃軼鐵告訴我的,陳鑫喜歡你,無限活動太成功了,全校一半的人都認識你了,當然本來可以更成功的,4個多小時,隻剩你和陳鑫,結果你半路衝出賽道押你贏的全部都血本無歸了,當然肯定都記住你了。再次提醒你我押了800在你身上你******給老子,窮的喝了我整整1個星期粥。”丁曉繪聲繪色的講著,我打斷了她:“知道我當時我為什麼會衝出賽道嗎?”丁曉搖搖頭。我站起來倒水,背對著丁曉說,“我去追陳肯。”
丁曉拍拍大腿,恍然大悟般,“對,你領獎的時候我就沒看見他了,本來慶功宴的時候還想問你。”
“那個時候他都已經不在乎我了吧。”
“那你都追出去了,你怎麼不拉住他啊?”
“我追出去了,他還是要走的,他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本來我想說什麼男朋友啊,不過想想什麼女朋友跑4小時把男朋友擺一邊啊?放下自尊拉住他說不定一切都有轉機,不過他就這樣跟你分了手?”丁曉把啤酒再次拿起來喝著。
“不是,我打電話給他,他一句解釋也沒有,幾乎沒怎麼說話,我覺得他不愛我了所以我說分手吧。丁曉,我真的希望他幸福,不想困住他的是我。”我語氣淡然,沒太大的起伏,也沒太多悲傷地成分,仿佛我對陳肯的感情已經消磨殆盡了。我伸手抓住丁曉激動地說:“丁曉,看,說了這麼多,一點也不想哭,我就隻發瘋去跑了個步。我是不是放下了?我是不是放下了?”
丁曉被我嚇的措手不及,啤酒撒到了我整條大腿,“咳咳咳,嗯嗯嗯。”我把紙巾遞給丁曉,丁曉擦擦嘴又擦擦我的大腿,“簫太陽,別去刻意的糾結你是否愛他,還愛他嗎,什麼時候才會不愛的這種問題。答案是你愛,他永不可替代。別騙自己,其實你去跑步就證明了,慶功宴結束那天晚上,你醉的不行,我把你抬回寢室的時候,你已經昏睡了,安靜的像個嬰兒,表情卻比任何時候難過,我給你擦臉,你拉著我的手說,我現在拉著你你能不能別走,陳肯。”
我雙眼盯著丁曉,把頭發隨意的紮在一起,幾縷頭發自己自然的垂在耳朵邊。是啊,自己小心翼翼隱藏的心事,自以為裝的很好的感情其實在其他人眼裏是那麼透明,人始終難以違背真實的自己。橢圓形的操場無論我跑多久總是會在一圈一圈的循環裏看見那天你也有點難過的背影,我是可以抓住你的,我卻放棄了,我當時完全不能理解看一場自己女朋友奪冠的比賽不值得等待結果嗎?對,我總是無限量的要求你增加對我的耐心。現在的我是後悔了,抓住你告訴你比比賽重要多了有多困難?在2小時的時候退出又有多困難?那個望著你背影的操場就像我們感情的終點站,它讓你對我沒有一絲留念。聽說你分手我不知道你會覺得多難過,會像那天一樣嗎?好想時光回流,抱抱難過的你。
雙眼潮濕,低著頭盯著腳。丁曉舔舔嘴角的啤酒說:“你知道嗎你這樣讓很多人嫉妒,多少人都沒遇到會愛一輩子的人,那麼刻骨銘心的感情很多人也沒擁有過,但是你多好一早就擁有了。”
“你知道其實你長的很像魏琪,感覺也很像嗎?安慰我的姿態也像。”
丁曉癟癟嘴,麵露不滿,嘲諷的說:“我可不會跟陳肯在一起,哦,或者陳鑫。”
深夜長談好像是許多女孩子和閨蜜之間必須做的事情,在長談裏分享彼此的生活和感情,慢慢的或是更堅強或是更理性。嘻嘻哈哈互損對方也告訴著自己有多麼覺得珍惜能夠遇見慢慢的夜就深了,酒精也慢慢開始發揮作用,丁曉和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早上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8點53了,整整錯過了一節課。丁曉刷著牙衝著我嚷嚷:“簫太陽,你手機不是有鬧鍾嗎?怎麼沒響啊!”拿著毛巾擦著昨夜大腿上的啤酒,想著這麼惡心自己居然這樣睡著了,又想著手機到底死哪裏去了。慌忙的換下睡衣,換上T恤短褲,也衝著丁曉嚷著:“手機,手機根本找不到,你快給我打個電話。”丁曉摸出手機撥號,可是靜悄悄的整個寢室一點動靜也沒有。來不及多想,拿著書往教室衝去。
溜進教室,黃軼鐵看著我,兩眼瞪得像餅一樣圓。“你拒絕陳鑫了?”